說。
“若是喜歡兩個字,成了一種束縛彼此行為的根源,那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義。”我說。
夏生大笑,攬過我的肩連連稱好。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尹慕林也。”
是,如果不是持這種樂觀自主的觀點,我又怎會眼睜睜看著你,將身邊的如雲美女走馬燈似的換來換去,而固執地相信,你終究會回到我們身邊。
SEC 3
“請問,你是尹慕林尹小姐嗎?”
柔柔的女聲打斷我的思維,我環顧四周,稀疏的機場大廳里人已不多。接到的已經歡天喜地地驅車離了去,留下的不是在拼命打電話,便是在查詢相關住宿。
只有我一個茫然矗立在出口處,看著空空的前方不知所措。
“請問。。你是尹小姐嗎?”聲音不確定地再次響起,我急忙回神。
“是,是。”轉過頭看著這位身材高挑氣質舒暢的航空服務小姐,她對了對手上的照片,露出了一記招牌式的甜美笑容。
“夏生等了你一下午,晚上臨時有事去了北京。他已經安排好了你的住所,大概明天中午他就會趕回來。”略帶大連口音的普通話流暢地向我介紹,“啊,對了,我差點忘了。我叫潘豔玲,是夏生的朋友。”
她半側過臉,微施粉黛的清秀面龐顯得越發美麗。
“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等夏生回來,讓他帶你好好逛逛。”潘豔玲帶著我走到機場外不遠的一處招待所,掏出鑰匙開門,“我可以叫你慕林嗎?夏生說,他都是這麼叫你的。”
“那我是不是叫你豔玲姐?”我把揹包甩在軟軟的床上,反手捏了捏酸澀的肩,“謝謝你。”
“姐字就省了吧。”她把鑰匙遞給我,嫣然一笑。
砰——
門合上,將初來乍到的我,關在這完全陌生城市的陌生房間裡。
SEC 4
“你呀,來得這麼突然,想殺我個措手不及結果卻害苦了自己。”夏生站在門口,很是無奈地嘆嘆氣,接過我的揹包,颳了下我的鼻子,“怎麼沒跟小宇一起來?”
我想起江宇轉過身的冷然背影,忽然有點說不出的酸澀。
“吵架了?”夏生俯下頎長的身子,像對孩子一般摸摸我亂糟糟的短髮,旋即輕鬆地笑笑,“沒事,現在既然來了,就先不管他。想去哪玩?”
漫漫(3)
我哪裡知道大連有什麼好的風景名勝,天遠地遠地趕來,只不過是為了看你,只是因為想你。
“隨便吧。”我抬首笑得自覺詭異,“反正你做主,你做東。”
“往左邊一點,對。笑一個。”夏生拿著照相機左右比畫,儼然一專家,“渴麼?我去買點飲料。”
“我看你好像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不好玩嗎?”潘豔玲將額前的劉海撥了撥,看向夏生遠去的背影,“他呀,從來眼裡都只有自己,你要是有什麼想去的想玩的,告訴我吧。”
“不會啊,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我正擺弄著海洋世界的贈品鑰匙扣,聞言坐直了背,“再說,夏生很會為別人著想的。”
她偏著頭,長而飄逸的頭髮順著肩胛搭下來。
“你跟夏生從小一起長大的吧?”
對比還是套交情?我心裡湧上一個問號。“嗯,我們就住一個院裡。從小學到大學都是一個學校。”
“真好,這種是不是通稱的青梅竹馬了?”潘豔玲笑了笑,“好羨慕啊,聽說還有一個叫。。”
“江宇。”對,算起來,我和江宇從小學到初中都是一個班,高中大學分了文理也是天天照面近在咫尺。“你們一定很瞭解夏生的一切,從習慣到喜好。”她嘖嘖地感嘆,“真好,這種朋
友,能持續一輩子,那就是最珍貴的情誼。”這是在暗暗提醒我劃清與夏生的界限?我想點頭,卻又覺得不太適合。
其實,我們不見得了解夏生。很多時候我懷疑,連夏生都不瞭解他自己。如果過多的熱情叫做放浪,過多的理智叫做刻板,那麼綜合起來的人,該有怎樣的特
質?各式各樣的矛盾造就了夏生多稜多角的奇特性格。
小時候,大人都認為夏生淘氣多動,入學定是重點關照物件,他卻埋首扎進了書堆裡,迷上了那些枯燥煩悶的公式,從此一躍成了老師培育的核心;中學時,我、江宇還有夏生青梅竹馬的關係在校園裡傳了開來,江宇緘口不語,夏生卻在一堆女生的唏噓聲中拍案而起,怒稱絕不輕放造謠生事者;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