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就會聽到。
顧易雲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間,下了樓,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外套,免得著涼。
他走出屋子來,沒有走遠,只是在後院找了張木椅子坐下來。
夜色迷人,花園裡有細碎的昆蟲叫聲,交織在一起,就像是一首奇妙的樂曲,顧易雲聽得入神,能夠讓他暫時忘記不快的事情。
時間,彷彿就在這一刻停止。
“老爺,已經很晚了,明天再看吧。”司徒家裡似乎不止顧易雲一人還沒睡,司徒震庭此刻正在書房裡,仔仔細細地翻看著司徒集團的業績報告。
“嗯,快了。”司徒震庭說,即便表情依然很冷淡,但是對於林嚴的關心,他還是知曉的,“你早點睡吧,不用等我。”
林嚴不再說話,沒有離開,只是安靜地立在司徒震庭身後,等待司徒震庭把最後一份檔案看完,伸了一個懶腰。
“走吧。”司徒震庭開口。
林嚴把柺杖交給司徒震庭,司徒震庭拄著柺杖,走出了書房。一牆之隔的另一間書房,門縫裡透出了燈光。
司徒震庭駐足,往司徒凜的書房看了一眼。
“看來少爺跟老爺一樣,也還沒睡呢!”林嚴說。
“哼,他也不見得就是在忙公司的事情。”司徒震庭冷聲。
“老爺,少爺在忙什麼你不是最清楚嗎?”林嚴反問。
司徒震庭看他一眼,“你這話裡有話啊!”
林嚴一笑,“少爺就是像老爺,事業心重,這幾年來司徒集團的業績你是看著的,少爺為公司賺了多少錢都是有目共睹的,老爺,我覺得你該放下心來,把公司的事情全部交給少爺,你就應該好好享福。”
林嚴跟了司徒震庭很久,可以說,林嚴的大半輩子都是跟司徒震庭過的,就連他的妻子去世的時候,林嚴也沒守在身邊幾天,但司徒震庭生一場病,他定必守候在旁。司徒震庭說過,林嚴不止是他的管家,還是他這輩子虧欠的人,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所以,很多話林嚴敢跟司徒震庭說,說的也是實話,為了他好。
“我一日沒死,就還有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