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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暗夜精靈應答了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對於自己落入眼前這個甚至看上去還未長成的血精靈手中，他懊惱，但也只能選擇接受。

饒有興趣地打量了暗夜精靈一番，沫白臉上帶著好奇，落在暗夜精靈的眼裡，倒有點實力不錯但還帶著孩子心性的好應對。

“那，偷襲我的原因？”沫白微微歪了腦袋看著暗夜精靈，“我可不會相信純粹是要殺一隻落單的血精靈這種明顯滿是漏洞的謊言。”說著，手上加了點力道，將血線壓深了一點。

柔軟的脖子上傳來的疼痛讓暗夜精靈微微皺眉，看了看沫白平靜地回答：“你手上有巨龍的鱗片，是的，我能感受到上面蘊含的魔法能量。”

這確實是將他吸引到這邊來的原因，這並不是不能讓眼前這血精靈知道的東西，他完全可以用這些可以坦白的東西來換取眼前這隻血精靈的一點點自滿和鬆懈。

“魔法能量？”沫白已經知道鱗片能給自己帶來一定的幫助，但具體的情況確實是一知半解，雖然不知道這暗夜精靈說的是否是真話，但聽一聽並沒有壞處。

“是的，我們暗夜精靈追隨著德魯伊的腳步，親近自然感受來自眾生萬物的能量，所以能感受到來自你身上接近龍類的不同能量波動。”暗夜精靈點點頭表現出配合的姿態，給沫白解釋說明，完全不介意說的太多。

“所以偷襲我，想據為己有？”沫白至始至終都看著暗夜精靈的神情，在他說完之後帶著點嘲諷地看著他。

“是。”暗夜精靈點頭承認，“如果可能，我當然希望將這類有可能在加工之後成為神器的東西據為己有。”聯盟這一方的德萊尼一族有著精巧的工藝加工技能，暗夜精靈甚至有想過將這枚鱗片搶過來之後該怎麼找人鑑定並加以精工成為一件能大大提升自己力量的佩戴品。

“你倒是坦白。”沫白並沒有讓話題一直在鱗片那裡轉，雖然她確實從這段對話裡提取出了一些滿意的資訊。

比如暗夜精靈只看出這是枚龍鱗，卻並不知道它其實來自阿萊克斯塔薩，比如這枚鱗片經過加工可以充分發揮出其中的力量，比如……

暗夜精靈回答的很快：“我既然已經被你抓住，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呵呵，說的也是。不過你似乎忘了說，在這種時候，一個暗夜精靈，怎麼會跑到永歌森林這邊來，甚至如此靠近鷹翼廣場？”沫白朝暗夜精靈眨了眨眼睛，只是那原本顏色就偏冷的眼中只有一片冰冷，如同跟在看一具死屍一般。

暗夜精靈沉默了。

他竟然再一次大意，以為沫白已經被自己的老實交代瞞過了這個問題，卻沒想到在面對神器力量這樣的誘惑下，沫白始終抓著最根本的問題。

暗夜精靈的群聚地在隔海相望的卡利姆多大陸上，又怎麼會出現在永歌森林？

換句話說，出現在永歌森林的暗夜精靈，只有可能是被排遣過來帶著任務的斥候。

被沫白一語道出，暗夜精靈立刻變了之前的態度，不再說任何話。

事情既然已經到此，而到現在都沒有找出任何逃跑的可能性，身為訓練有素的斥候，暗夜精靈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他不會再透露任何事情給眼前這隻奇異的血精靈。

“看來，這一次你是什麼都不打算說了。”沫白對於暗夜精靈的變化沒有任何意外，只是湊上前笑嘻嘻地看著他，“我對於刑訊逼供也沒有興趣，所以還是殺了你好了？”

“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會說的。”眼前的血精靈看上去像是帶著孩子般頑皮的笑容，暗夜精靈乾脆閉上眼，不再去看那張讓自己自以為能成功隱瞞過去的臉，一心只是求死。

“嗯，殺了你，然後一把火燒了毀屍滅跡，畢竟鱗片的事情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沫白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說著，只是雙眼始終盯著暗夜精靈，所以立刻抓住了在說到放火燒屍的時候暗夜精靈緊皺的眉心有一絲的鬆弛。

“燒了屍體你反倒開心了？”沫白帶著笑意的聲音再度響起，讓暗夜精靈的心一瞬冰冷，“看來你身上藏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之後，暗夜精靈什麼都不知道了，沫白的劍刺穿了他的喉嚨，快速流出的血液帶走了他所有的意識。

“喉嚨倒是個好地方。”沫白看著地上還流著血的石頭，嘀咕著說。

紅色鱗片早已被她好好地收起來，以免在現在和之後可能出現的戰鬥中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