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戰爭的能力。� 王湘穗:我們一直保持著自成一個獨立的軍事體系的潛能。� 王建: 我打個比喻說,雖然我們的軍事體系還很初等,跟美國的高等體系根本不能比,但中國的軍事力量已經不是馬車,是電氣火車,也是機械化加點資訊化,能自保,也可以在周邊安全中發揮點作用,和亞洲其他國家比還是要強。日本得考慮在亞洲這個地方,如果沒有一個力量的保護怎麼辦?中國有軍事能力,就會推動它跟中國走到一塊。因為如果日本的出路是和中國經濟進行整合,共同締造東亞經濟區,那就得脫離美國的軍事保護,就必須找新的軍事保護。但目前美國可能不容許日本這麼做。� 喬良: 中國跟日本的關係微妙在什麼地方?這恐怕是歐洲人與亞洲人的不同。伊拉克戰爭一打響,誰跟誰的利益一致就馬上凸顯出來了,法國、德國和俄羅斯,迅速靠攏,特別是法、德甚至撇開對俄羅斯的疑慮和不信任,三方聯手,呈現出法德俄軸心的趨勢。這其中外力擠迫固然是主要原因,但歐洲人的務實精神也由此可見一斑,在這方面,亞洲人的想法恐怕和歐洲人很不同,亞洲人面對這種狀況的態度,可能是我吃虧,也不能讓別人佔便宜,而不是大家聯起手來,把自己吃的虧減到最低限度。現在中國和日本走不到一起,當然主要是因為還沒有非常明顯的外力,但亞洲人心態在作祟也是個因素。現在人們談論的中日接近甚至中日合作,更多的還是一些智者的智慧,還沒有真正形成足夠的外力,如果有強大外力擠迫,它們走到一起的速度就會加快。現在我感覺,這個外力不明顯。� 王建: 建立東亞經濟區的難度,有人說大,我看從另一方面說也小,你看歐盟有個英國老在添亂,德、法的塊頭不小,英國、義大利、西班牙的塊頭也不小,德、法說服這幾個大塊頭也不大容易。� 王湘穗: 歐洲整合不容易,德、法、英、意、西在GDP上一家差幾千億,構成一個一個階梯,彼此之間的差距都相差不大,誰也沒有太大優勢。亞洲不像歐洲,在亞洲日本是第一大經濟體,然後是中國,日、中與其他國家比差一個大臺階,不在一個數量級上。所以,只要中日,最好再加上韓國,大框架就定下來了。所以,只要中日想明白了,東亞整合就不難。現在看韓國政府包括民間對東亞整合最熱心,日本和中國兩大家還沒有熱起來。� 王建:歐洲幾個大國不是數量級的差距,亞洲是數量級的差距。在這種情況下,中日商量好的事情,基本其他國家和地區都會接受。韓國、中國臺灣、香港地區都會跟著大的趨勢走。� 喬良: 如果沒有一種外力,沒有一種擠迫,我覺得中國和日本走到一起的難度比誰都大。� 王建: 你說的外力,我認為是一個加速度的問題,本身來說,正在往一塊走,外力會提供一個加速度。� 王湘穗:中國如果自覺去幹,會快得多。� 王建: 最近這幾年,日本多次向中國提出來,要建立亞洲基金,亞洲基金實際上就是一個共同貨幣的原型。咱們在這方面始終沒有響應,日本在這方面很積極。�  
歐洲挑戰美國�
美國的霸權在這次戰爭當中走向衰落,大大增強歐洲人在全球爭霸的意識。 歐洲的整合基本完成,它作為正在崛起的一極,處在張勢之中,很可能不會平心靜氣地與其他國家商談問題。對東亞來說,未來最大威脅不是來自美國,而是來自歐洲。 � 李曉寧: 我們要做一個判斷,現在的趨勢是三個力量極之間角逐,這是美國作為力量極已經成型,歐洲也有了大模樣,就是東亞這一塊好像還差得遠。美歐兩家都可以來捏你,歧視你、封鎖你,把東亞包括中國這個點按死。� 王建: 美國一方面跟歐洲爭奪貨幣霸權,一方面推動APEC,搞戰略東移。東移的目的是要讓東亞地區板塊破碎,不讓你整合到一塊,然後把利益統到它的口袋裡去,是這麼一個打算。 實際上你搞你的歐盟,一開始美國也沒動,美國意識到它的物質利益來自東亞,從歐洲搞不出多少貿易逆差,但後來發現不行,因為東亞人認為歐元行的時候,東亞的資產就開始往歐洲跑,美國的物質利益就受損了。� 王湘穗:原來美國打壓日本,包括讓東南亞地區繼續保持破碎化狀態,都是為了讓亞洲只能靠攏美國。但沒有想到歐元出現後,在兩個力量極的引力和斥力的複雜作用下,東亞板塊主要不是向歐洲那邊靠,而是開始內部的力量整合,這超出了美國最初的估計。� 李曉寧: 問題出在這兒。我們非常注重中美關係,而且把對日本關係放在視為對美國關係圈裡一個前沿部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