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幾分自己都不確定的希翼。
他說:“桔年,如果,我說的是如果,我過得了這一劫,那麼我們就在一起。誰都不為,只為了我們自己好好的生活。我會一輩子照顧你,給你和非明一個家。”
桔年怔了一下,滿臉通紅地閃躲。
唐業慢慢鬆開了她的手,像從一場方生的夢境中轉醒過來,苦笑了一下,頗有些自己解嘲的意味:“其實你可以答應我的,就當安慰我,因為我躲得過的可能性實在太小。”
桔年在他的手撤離之前重新抓住他,翻過他的手掌,蹲下來看著他的掌心。
金星丘佈滿羅網,感情線中斷,這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掌紋暗示,她沉住氣,再細細往下端詳。唐業的手薄薄地青筋浮現,命運線起自太陰丘,終於下方,且由許多小線組成,中途有支線,書上說,這樣掌紋的人 一生起伏,命運最是變幻不定,好在生命線雖然頗有曲折,但尚算明朗深長,她隱約記得這意味著什麼。
桔年合上他的手。“我是個迷信的人,你的掌紋告訴我,你一定會逢凶化吉。”
“會麼?”唐業自己都不能相信。
桔年說:“當然會,因為我等著你的‘如果’。”
…
轉院通知果然很快下來了,這已經是身體每況日下的非明最後的機會。桔年沒敢有一絲拖延,處理好必要的手續,當日就帶著非明轉到了第一人民醫院。
轉院的過程非常順利,非明入住第一人民醫院的首日,該院的專家組就對她的病進行了會診和系統的全面檢查。因為知道非明不是一時片刻可以出院的,醫院裡還有一場持久戰要打,桔年準備了不少東西,平鳳也特意趕過來幫忙。
韓述走出電梯的時候,就正好看到兩個女人滿頭大汗地抬著一個大箱子從一側的步行梯上來。
請問你們知道電梯這個東西已經進入人類文明社會整整一百五十年了嗎?”韓述手裡還抱著自己從院裡帶出來準備拿回家的“作業”,百思不得其解地問。
平鳳跟他沒有打過交道,看了他一眼,沒有作聲。
桔年則是累的臉紅撲撲地解釋道:“上來的電梯很多坐輪椅的病人,反正只是三樓,我想還是不要跟別人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