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的差事。離開學校的那段時間,她一直在等待一件事,她知道,自己在等韓述開口說分開。
可是韓述沒有。
直到韓述提出送她去火車站,他說的仍然是:“其實你沒有必要去外地,你留下來,我爸爸出面……還是可以找到不錯的工作的……”
莊嫻搖了搖頭。
分手的建議是畢業近一年之後,莊嫻在一封電子郵件中提出來的。韓述在恢復中寫了三個字:“好,珍重。”
工作兩年後,莊嫻嫁給了工作單位裡的一個同事。那男人很普通,也很體貼,莊嫻也變得越來越開朗外向。這不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幸福,可這幸福卻是腳踏實地的,而不是漫步在雲端。
韓述也考上了本院的研究生。關於後來的他,想不到還是在郭榮榮一點一滴的描繪中浮現在異地平靜生活的莊嫻心中――已經決裂多年的郭榮榮以老同學的身份參加了莊嫻的婚禮,時過境遷,重歸於好,兩人的友誼雖不再如從前親密,但經歷了一段誰也沒有得到的爭奪,畢竟是重拾了一份情意。莊嫻也開始明白,有些東西,淡一點,才能久一點。
郭榮榮提到韓述時仍舊充滿不屑和敵意,然而她就在這不屑和敵意中樂此不疲地討伐著他,他做課題時走的後門,後來的女朋友長得怎麼彆扭,找工作時怎麼靠的家庭關係……莊嫻聽著,有時覺得忍俊不禁,這個郭榮榮,這個韓述啊……
其實他們都沒怎麼變,也許變的只是她。當她平靜微笑地回想他們的時候,也許那些過去,才真的過去了。
她是一個“木頭美人”,喚醒她的激烈雨滴是韓述,可如春風般呵護她開出花朵的是將要陪伴她一生的那個平凡的男人,雖然,那花朵也是平凡無奇的,可這才是觸手可及的生活,再不會聽到平靜夜裡壓抑至無聲的哭泣。
再見到韓述時,是在一個本系統內部的交流會上,那時莊嫻已經是一個五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