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感覺極為好笑,
他和夏候商一樣,都說過這句話,可從他的嘴裡聽來,這句話卻成了一個極大的諷刺,他的野心與手段都表明,他與君楚禾在一起在利用我,利用我引來夏候商,利用我來維繫兩人之間的關係,或許還有更深一層的理由,可他眼裡還彷彿帶了幾分真情,神情讓人看來極為認真,讓我感嘆此人倒真是天生會作假的第一人。
“王子還是下車吧,車廂太小,兩個人同坐我,我感覺有些吐不過氣來。”
第一百七十章 車廂冷
車廂內的空氣驟然變冷,彷彿有冬日漫雪飄落面頰,傳過來的,全是冰冷之意,他眼裡又有了那種狂怒之色,手指捏得咯咯直響,我聽到了關節咔咔之聲,將手肘支在車窗之上,笑道:“王子,如果有怒氣,發洩出來較好。”
其實我很怕他一怒之下一掌將我拍了。
可這人一向多疑,凡你叫他做的,他必不做,所以,他只笑了笑,卻忽地一把抱住了我,嘴唇順勢貼了上來,雙臂將我箍得極緊,在我的嘴上輾轉吸吮,我大怒,只感覺他的嘴唇冰涼冰涼,彷彿夏日毒蛇一般 ……可我掙不脫他,只得冷冷地任他用唇舌攻城掠地,他終於放開了我,直視著我的眼睛:“君輾玉,你……要我怎麼做 ……”
他揭開簾子走了出去,騎上自己的馬,我聽得他在外用馬鞭發狂地抽打著烏騅,大聲地道:“儘快出關!”
想必有了君楚禾的相助,他們幾乎是沒有受到盤查便出了關。
接下來,便是一連幾十日的急行軍,馬車上的馬換了好幾撥兒,烏木齊沒有再來打擾我,給我送飯食的,都是小六小七,可他們都被禁制住了啞穴,內力也如平常人一樣,想必也受到了禁制,送飯食之時更是限定時間,時間略長一點便有人催促,他們沒有辦法和我交流送信,車窗的窗簾在行走的時候被釘死了,除了休息之時有時會揭開之外,我整日面對的,便是車壁與車簾揭起之時偶爾可見的草地,小六小七也與我一樣,坐上了馬車,想必也得到同樣的對待……到了後面,烏木齊發善心讓我走出來,所處之地。便是不能辨別方向的茫茫草原,只能見遠處一望無際的碧草藍天,如果能辨別方向有明顯的山峰疊巒之處,他是絕不會讓我下車的。
每次我下車行走,雖有小六小七沉默無聲地陪在我的身邊,但我也能感覺到他遠遠地射過來如狼般的光芒,為了盡力忽視他的目光,有時我便哼起了《硃色烈》,就著落日餘暈,藍天碧草,也許只有這樣,我才略微攢聚起一些勇氣,以迎接往後孤立無援的日子。
我一向都很明白自己,雖有一些智慧,卻不是戰無不勝那種人,如果身邊沒有這樣兄弟幫忙,也許早就身首異處了,可我身邊只剩下了小六小七,且皆受禁制,離邊境越遠,便代表著能調動的人越少,離我熟悉的環境越來越遠,身處烏木齊的地盤,我便更成了魚肉,他為刀俎,可我如若想知道,君楚禾到底和他做了什麼樣的交易,卻唯有深入虎穴才行。
我一直弄不明白,君楚禾為什麼會放棄天朝給他的無盡榮耀。而與烏木齊相勾結,讓他可以置君家將於不顧,置我這個女兒不顧?
他求的,到底是什麼?
可我們一路走來,我再也沒見過他,有時我特意對烏木齊提出想見見父親,他也概不作答,只笑道:“在我們成親之時,你自會再見到他的,放心。”
越往草原深處走去,天氣變得越冷了,有時白天暖陽照身,到了夜晚,便會寒意刺骨,到晚上宿營之時,烏木齊令人在我身邊燃了無數的火堆,又用極厚的貂皮鋪底作被蓋在我的身上,但我依舊感覺到冷,而越到草原深處,便越容易感覺犯困,往往當天晚上睡著了,便有一種再也不想醒來的感覺。
小六小七感覺到我身體的不妥,有時便無論烏木齊的侍衛們怎麼打罵都不肯離開我的身邊,要我堅持,他們才肯走。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身上的毒不是清除了嗎?有的時候,我還能感覺丹田之中隱隱有內力流動,可那種睏意卻越來越深?
到了後來,我的車廂被換成了極大的,能讓人舒服的躺臥於上,車廂之內墊上了極厚的貂皮,我便每日睡在上面,連有時的下車放風都不願意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原本來到這熟悉的草原,我曾在上面躍馬賓士,肆意妄為的地方,不存在什麼氣候不適的問題,烏木齊卻是不聞不問,中途也沒有請一名大夫為我看看,只是不斷催促加快速度趕回王庭,我不知道經過了多少的時日,只覺太陽昇起又落下,有時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