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焦急的,又豈止是東方月珩一個人。
事前他早就與東方聶商量好了,一旦煙芙有任何異常,便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因為東方月珩武藝高強,東方聶怕有閃失。
所以決定,一旦他認定東方月珩的身份可疑,便以眼神為號,命俞貢延替他斟下毒酒。
先發制人,將東方月珩擒下。以免有任何變故。
可此時,東方聶去而不返。
俞貢延明明剛才看見了煙芙的反常,卻不敢私自拿主意,替東方月珩斟下這杯毒酒。
是以此刻,就算酒壺就在俞貢延手中,他只要輕輕一按上面的開關。
這杯入口封喉的毒酒便可以斟到東方月珩的酒杯之中,他卻動也不敢動分毫。
“這次東方盟主為皇上立下大功,皇上只怕要重用東方公子。以後咱們二人同朝為官,老夫還多有倚重東方公子之處。希望東方公子到時不要拒絕才是……”
“丞相大人言重了,在下只是做了份內之事。不敢期許有任何嘉獎,更別提入朝為官之事了……”
莞爾一笑,東方月珩的表情平靜如水。俞貢延在其中,看不見分毫的慾望與渴求。
“至於以後,丞相若是有任何差遣。儘管知會便是……”
他話音未落,遠處,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匆匆而來。仔細聽時,還不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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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長線釣大魚(一)
東方月珩話音未落,遠處,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匆匆而來。仔細聽時,還不止一人……
那腳步聲漸漸的近了,竟有幾十人之多。
東方月珩心中猛然一沉,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全身進入了戒備狀態。
莫非剛才東方聶離開的那段時間,已經與煙芙翻臉。
而此刻,他已經認定了他是東方珩,所以要派御林軍將他抓起來?!
其實驚奇的,又豈止是東方月珩一人。
就連俞貢延,此刻也根本搞不懂,東方聶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
他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不用毒酒如此省事的方法。
而要大張旗鼓的,派來這麼多御林軍?
要知道,東方月珩武藝高強,區區幾十個御林軍,未必能夠將他順利拿下。
如果他拿自己作為人質的話,完全可以順利逃脫。
莫非皇上是想犧牲自己不成?
這樣想著,俞貢延眼底也不由自主的多了一絲驚惶之色。
但他在宦海沉浮幾十年,早已久經沙場。就算泰山崩於前,也能面不改色。
是以此刻,儘自心中十分惶然。他依然不動如山。
抬眸不著痕跡地瞥了瞥東方月珩,只見他端起酒杯,輕抿淺酌,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
哪裡有半分心虛?!
莫非,他年紀輕輕,城府已經練就到如此地步?
抑或者,他們真的錯怪他了?
這樣想著,俞貢延卻不動聲色的站起身來。
目光,卻絲毫沒有挪開過東方月珩的身上。
只預備著,一旦他有任何異常,他便下令御林軍將他拿下。
雖然沒有東方聶的指示,他不能離開,也不能主動下令拿下東方月珩。
可如果東方月珩主動露出破綻,又是另外一碼事了。
誰知東方月珩竟動也不動,絲毫不給他機會。
見狀,俞貢延微微蹙了下眉頭,挑眉看向御林軍首領嚴統。清了清嗓子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啊?”
放長線釣大魚(二)
“這是怎麼回事啊?”
“回丞相大人,皇后娘娘身子不適,皇上擔心鳳體。所以讓咱家向東方盟主說一聲抱歉。”
嚴統身後,走出一個太監,卻正是東方聶的心腹太監秦武。
一見是他,俞貢延一顆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了一半。
“皇上還說,東方公子武藝高強。是個難得一見的人才。想要請東方公子留下來,入朝為官。是留在皇宮擔任御林軍統領也好。是到邊關守衛疆土殺敵也罷。都由東方盟主自己選擇。”
一邊說,秦武的目光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東方月珩的反應。
“另外,皇上還說,御林軍一盤散沙,配合不嚴。屢次讓刺客鑽了空子。視皇宮為無人之境。所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