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銀子養著的,打罵雖然免不了但卻是不能殺的,那同樣是要吃官司的。當然,有權勢的人家殺個把家僕往亂葬崗一埋旁人也不知道,畢竟律法是一回事遵不遵守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奴隸卻不同,奴隸是主人的私產,打殺送人全憑主人做主,奴隸逃跑人人得以殺之,無罪。而天照帝國又沒有規定不準用別國的人當奴隸,所以赤河帝國的奴隸便相當受歡迎,可以說物美價廉,壯勞力五兩銀子一個,中產之家也能買得起,老黃牛也就這個價錢啊!而年少貌美的少女則更是受那些權貴的歡迎,雖然價格貴了不少,但在他們眼裡就是個玩物,全家老少都能享用,這些少女通常都活不過一年半載。
看著這在金關帝國也沒見識過的風情,劉悠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雷寂宅子的外面。
這是雷寂的一處外宅,雖然沒有分家,但雷家族長這一脈的三個兒子都已經在外面置了宅院,少年人嘛,誰也不願意成天在家裡對著族長兼老爹那張臉。雷寂這傢伙又是個好酒好sè的,更是巴不得有多遠跑多遠。
“公子,您找誰?”大門被敲開,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人問道。
“可是雷三公子府邸,舊友劉某前來拜訪。”
老管家看看rì頭,心說少爺朋友不少可也都是知道他xìng情的,誰都知道這個時候雷三公子肯定是宿醉未醒不會來找的,難道是打秋風的?
劉悠見管家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確是來早了,那小子作息就跟青樓的姑娘似的,rì頭還沒有升到中天,斷然不可能起床。
劉悠心底苦笑一聲,臉上卻仍是微笑道:“我是從天都城來的,稍後請管家和三公子說一聲便是,我下午再來拜訪。”
“公子且慢,”老管家想起來自家少爺在天都城好像是有一個朋友,交情還不錯,莫非就是眼前這位?人家大老遠的來自己總不能讓人家連大門都沒進來就掉頭走了,那也太失禮了些。
“既然公子遠道而來,不妨先往前廳歇息奉茶,老奴且去看看少爺起了沒有。”
“呵呵,不妨事,讓他睡吧,一身的酒氣我可受不了。”
在前廳一落座,自有下人奉上糕點茶水,劉悠不喜濃茶,只淡淡的啜了一口,便聽到門口有人大笑道:“我這裡還真沒有備著花茶,晚上帶你喝花酒賠罪如何?”
劉悠頭也不抬的笑罵道:“我怕天天過你這樣的rì子活不過四十歲去!”
說完起身衝來人走了幾步,二人緊緊的抱了一下,難得的兄弟情誼啊。
雷寂似乎看出劉悠左手的不利索,皺眉問道:“受傷了?”
“一點小傷,骨頭有些裂了,我說你好歹也洗漱一番再出來見人吧?”劉悠聞著他一身的酒氣,瞬間退後了兩步。
“你又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清水芙蓉,老子還要化個妝再見你?”
話是這麼說,卻已有丫鬟送上漱口水青鹽熱毛巾等物。雷寂當著劉悠的面草草收拾了一番,便拉著他坐下問話,看的一眾下人紛紛猜測來的人是誰,這些年還從未見過自家少爺有這麼熱情的時候。
“在永樂縣被人yīn了一把,還是那些人yīn魂不散,不過那個訾微也被我傷的不輕,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再來了。”
雷寂當時也是在場的,訾微的武功他也知道,但沒想到短短三年間劉悠竟然就可以和那人打個不相上下兩敗俱傷了。
“放心吧,在這鳴城要是還能讓人傷了我兄弟,那雷家的臉也可以當鞋底了!”
第三十章 滅滿門
() “你是知道我xìng子的,雖然那些背後的人我還沒有辦法找出來,但伸出來的爪子還是要一隻一隻剁掉的。”劉悠神情凝重的說道,“那個什麼嚴縣令雖然只是一個棋子,但我不介意把他丟到棋盤外面去。”
雷寂想了想,說道“那個縣令雖然只是個小嘍囉,但畢竟也是個官,殺了他搞不好反而會惹出麻煩,也許這正是背後那些人的圈套呢?不過既然他在青州當官,讓他回家養老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劉悠同意道:“殺人雖然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但也會引出更多的問題,再說我就這麼幹掉一個青州的官員那也太不給你雷家面子了。你有沒有辦法查查那個縣令的身世背景,包括座師什麼的,說不定還能有一些蛛絲馬跡留下。”
雷寂聽了這話,不禁拍著胸脯笑道:“但凡在青州當官的,哪個不被我雷家查了個底兒掉,再說這人四十多歲還是個縣令能有個屁的背景。我下午帶你去見我二哥,要不了盞茶功夫就能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