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群沒有頭腦沒有思想的人,劉悠如是想著,這樣的人對於別人而言只是一種和牛馬類似的工具,但劉悠卻有了一個想法,這些對他有大用。
但劉悠只是略略瞥了一眼並沒有關注,而是把眼神放到了哪個較小的場地上。這邊是賣女子的。
掮客說這邊赤河的女子年紀都不超過二十,顯然是言過其實了。劉悠金玉堂四個樓子加起來也有百十個姑娘,一眼看出女人的年紀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本事,這裡面有些女人的年紀恐怕都有三十多了,買回去當娘供著?
劉悠稍有不滿的看著掮客,“如果你們賣的女人都是這種姿sè,那我想今天就到這裡吧,難道買這些女人回去給我兄弟添堵嗎?”
雷寂實在受不了自己躺著也中槍的命運,抗爭道:“行了行了,別老往我身上潑髒水了成不成!不過這裡的女人的確一般,好的貨sè都在樓裡面呢,哪能放在外面凍著?”
“這位公子是懂行的,”掮客點了點頭,“這兒的女人都是些用來做粗活的健婦,二位公子府邸裡不差這些,有姿sè有品位的都在樓裡面養著呢,那rì子過得可比我還強上好幾分。”
劉悠想說你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只有一張嘴,除了能說估計就是能吃,放到那個大場子裡估計二兩銀子的價也賣不上。
人肆的這個三層樓說不上大,既無扁銘也無裝飾,顯得分外低調。劉悠二人在掮客的引路下進了小樓,也沒有上來伺候奉茶或者推銷進行,就好像對這買賣渾不在意一般,誰都能看,想買付銀子,不想買就走人。
一樓進門之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圈木頭搭建的臺子,臺子上或站或坐的都是年輕女子,這些女子手旁或放著一些樂器,或是筆墨紙硯,也有在翹指繡花的。場間便有感興趣的人讓她們即興來上一段,於是便有絲竹之聲響起,時間不長,也就約莫二十息左右,但可見功力是有的。
這些女子加起來也有二三十人,有人被買走之後,便有人上臺收拾一番,換另一個女子佔了此位置,再有相應的物件擺上。
劉悠這位青樓老闆也不由得暗中點頭,往後金玉堂也可以這麼搞試試,但轉念又想到未免太過雜亂,這邊奏一首高山流水,那邊卻是十面埋伏,只會讓人耳朵受罪。
“二樓是個什麼所在?”劉悠大致的看了一眼一樓的這些女子,似有不滿的問道。
這是有大生意啊,掮客眼前一亮,回道:“二樓那可都是些大家閨秀,姿sè比一樓這些要好的多。不是我砸自家招牌,您看一樓這些女人,一個個都跟吃了砒霜似的臉上一點笑容都欠奉,二樓那可就是人間chūnsè了!”
你被人當牲口似的賣來賣去還能有心思笑?劉悠抬步便要上二樓。
掮客幾步跟上,提醒道:“爺,二樓姑娘的價格可要貴上不少……”
劉悠駐足反問道:“小爺看起來像是缺銀子的?”
掮客討了個沒趣,只好訕訕的奉承一番陪著劉悠上樓。
說是人間chūnsè果然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說這層樓女人的姿sè樣貌,光是佈置就是用了心的。一水的紅sè紫sè等暖sè調的綢布拉起的簾子,炭火也燒的正旺,還有不知哪裡弄來的花卉竟在這季節也開的如此絢爛。
二樓沒有臺子,十來個面容姣好的少女分坐在各處,或喝著茶或吃著點心,相互之間還偶爾低語調笑,就像是鳴城的大小姐們正在開茶話會一般。
劉悠不禁問道:“這些姑娘們是被人賣的還是賣別人的,怎麼一個個都沒有當商品的覺悟?”
雷寂笑道:“你看這些女人,買回去定然是受寵的,做妾身份雖是不夠,但收在外宅還是有面子的。她們本就是當奴隸的命,被有錢人買回去吃穿不愁還有下人伺候著,誰又能把她們當奴隸了?相對外面那些人來說,她們心中也該知足了。”
原來知足常樂和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是這麼來的,想到這些女人從大小姐淪為玩物,能有一個好的歸宿確是應該知足了。
和金玉堂的一般姑娘想比,這些姑娘也算不差了,劉悠問向掮客道:“她們的身價是多少?”
“這個,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您看那邊那位穿綠綢的,她本事赤河焱州知州的女兒,那位知州不知怎地得罪了皇太子落了個殺頭的下場,五歲以上男丁盡皆斬了腦袋,女人則為奴為娼,咱們老闆看她長得不錯,便透過關係弄了過來,作價六千兩。”
劉悠小小吃了一驚,“六千兩,著實不算便宜!但也說不上多貴,這個價格對青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