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就算是男人了,大不了我替你去金關,如何?”
“不可!”劉悠驚道:“大哥身負重任,西路軍需要你,我乃是可有可無之人,差事也算是結束了,你可不一樣!再說你在金關的名聲可比我大多了,更容易被金關人注意。”
劉悠又解釋道:“唐家的勢力遍佈四大帝國,我去金關也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到時候主要還是靠唐家的力量,其實並不危險。”
劉震低頭思量了一會,堅持道:“還是不行,我不放心!”
劉悠急道:“有老師在,你們擔心什麼!誰還能當著老師面宰了我?”
“暗箭這種東西就像紅燉豬蹄裡的毫毛,你永遠也別想刻意的找到它,只有在扎到嘴唇或是磨到舌尖的時候才會發覺。”劉震定定的盯著劉悠,認真道:“這麼有意思的話,可是你頭幾年交給我的。”
劉悠無奈苦笑:“我這算是作繭自縛?”
“我倒希望你能自縛,而不是無所畏懼的覺得天下處處可去得。”
“你有沒有覺得你越來越像咱家老頭子,連說話都要一個調調了。”劉悠想起這些年沒事兒就被拉進書房進行思想教育的場景,不禁笑道。
劉震輕哼道:“父親大人可沒我這好脾氣。”
劉悠指著他大笑道:“這話我一定不會告訴老頭子!”
劉震看著劉悠尚未長開的面龐,覺得就好像一個未成熟的毛桃,又像是尚在發酵的烈酒,分明是要等到夏rì才可採摘,秋裡才能痛飲,可他自己卻要迫不及待的離開枝頭,離開酒麴,這是一種嚮往,還是一種輕狂?
“一定要去?”劉震低聲問道,不等劉悠回答,又自語道:“父親說你從小就有主意,是個不聽人言的,長大後不知要受怎樣的罪。”
“父親又說,不知為何,你從小便與他不親近。若是說父親嚴厲也就罷了,可你是知道我小時候父親是怎樣待我的,在我看來,父親對你已經算得上是慈父了。但你對父親似乎,怎麼說呢,敬畏的畏是談不上,這敬似乎也是敬而遠之的敬,父親很苦惱,我也很不解。”
劉震見他聽得入神,微笑道:“索xìng你對我這個大哥倒是親近,小時候就願意粘著我,這些年來咱兄弟倆雖然見面機會不多,可情分並沒生疏了,還能有書信往來,大哥我真的很是開心!”
劉悠心中感動,來到這個世界後,除了母親陳夫人給予的無微不至的溫暖,便是眼前的兄長最疼愛自己,不是說劉錫辰不疼愛自己,只是那種嚴肅而高大的形象總是讓人難以生出親近之心。今rì聽了劉震的一番話,劉悠差點就把自己驚世駭俗的身世來歷吐露出來,可終究還是忍住,畢竟與人與己都沒有半分益處。
“我勸你是因為我是你大哥,”劉震道,“但我知道你的xìng子,所以勸過之後,我便不攔你,因為,我是你大哥!”
劉悠拜倒在地,哽咽道:“大哥放心,我必安然而返。”
劉震沒有扶起劉悠,同樣向他一拜,道:“小弟你是我劉家的將來,保重!”
劉悠再拜:“兄長保重!”
劉震起身,扶起劉悠,再不說話,轉身走出去,背影依舊挺拔雄健,就像夏rì裡暴雨中的石塔,雨侵風蝕,巋然傲立。
“大哥!”劉悠喊道。
劉震轉身。
“莫要過於剛強!”
劉震微微一笑,道:“剛過易折,我懂,你說過的。”
懂,並不代表會改變。
劉悠深知兄長的xìng子,不由得擔心起來,想變強大的願景,又一次激盪起來。
(這章兄弟我寫的很是喜歡~)
第一章 一箭
() 劉悠騎在馬上,回頭看了看遠處只剩城頭輪廓的鴻雲府城,想到幾rì前自己領著黑騎眾人甚是瀟灑威武來到時候的畫面,誰又會知道出城時竟偷偷摸摸跟與情郎私奔一般忐忑。會回來了,劉悠對自己說道。
他當然不是自己堂而皇之的走出來的,城門口雖然沒有像發海捕文書一樣把他的畫像貼的到處都是,但想必鄭元帥的軍令和汪荃的政令已經讓四門守將如臨大敵了,不過幸好他有侯奇。
本來劉悠是打算讓冷老帶自己出城的,但那個破落的小院裡如今只剩下了唐景德一人,冷老已經飄然而去,不知何方。唐嘯已經帶著他的小弟們出了城,並且留言三rì後等不到劉悠,那麼就不會再等。
所以劉悠只能請那位他能聯絡到的最強者幫忙。
侯奇送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