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洪帝不以為意,他反而很喜歡聽大伴說一些實話,而不是那些臭不可聞的馬屁。
洪老太監繼續道:“如此說來,只能說是那劉悠少年老成。劉錫辰官居兵部尚書,勳封超品侯爵,而劉震又將拜西路軍左將軍,鄭老元帥對他也十分器重,似有培養之意,而劉悠三年前又以不到十五歲的年紀封子爵,陛下對劉家的恩寵實在是前所未有!”
景洪帝聽得有些迷糊,問道:“大伴今rì怎麼說起話來端的讓人不懂?”
洪老太監認真道:“盛極必衰的道理誰都能說的出來,可是真能做到急流勇退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景洪帝恍然大悟道:“你是說那小子竟打算韜光養晦?”
洪老太監點頭說是。
景洪帝仍是不敢相信,“一個少年人怎會有這樣的遠見?朕想起古人有記載一種人為生而知之者,你不要說劉悠就是這類人。”
洪老太監道:“古籍多有杜撰實不可信,但此子確實有些遠見,在湘州做事也甚是老練,有這種考慮也不算奇怪。”
景洪帝苦笑一聲:“反倒是朕的加恩讓他離朕越來越遠,說出去豈不是一個笑話!其實仔細想想劉悠與唐家交好也未必是件壞事,只要他忠君愛國,說不定唐家的基業還能為朕所用。就先由他去吧,年後朕再下旨給他安排個事做,諒他也不敢抗旨不尊。”
“陛下英明!”
景洪帝又道:“大伴,劉悠三年前屢次被刺殺一事朕原本以為是偶然,但如今竟又重演,看來真是有人恨他不死啊!你讓人去查一查這件事,還有那個訾微究竟是什麼來歷,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老奴遵旨!”
第四十五章 宇非的太師祖!
() 劉悠在唐府只等了一晚,第二rì一早便有唐府的下人打斷他清晨的呼吸吐納說有人找,劉悠這次沒有通知果果,因為他考慮到隱門估計也不想宣揚此事,還是不要有非本門弟子在場的好。
來接劉悠的仍是黃禮黃掌櫃,劉悠笑著打趣了一句耽誤您做生意了,黃禮只是笑而不答,恭敬請劉悠上車,沿著昨rì的路上山。
等上了山下了車,還是有人將車馬駕走,還是進了那個大院落,甚至還是在昨rì的那個客房奉茶等候,如果旁邊不是沒有果果劉悠幾乎要以為自己又穿了……
不過今天等候的時間並不長,只是過了盞茶時分,便有兩位素衫老者過來。這次的兩人並非玄淨玄素二人,黃禮也不知去了哪裡,但劉悠知道眼前這二位恐怕就是地字輩的高人了。地字輩啊,沒有一百歲也差不離了吧!
劉悠這邊畢竟還沒有正式拜師,不好厚著臉皮叫人家管師兄,所以還是恭恭敬敬的站起躬身施禮口呼前輩。
那兩位倒也不拘禮,這一點和老爺子倒是很像,隨手招呼劉悠坐下,然後其中一人自我介紹道:“老夫地寅,這個是我師弟地未,老師給我取名之時我們師兄弟都還小,又恰好是十二人,便按著十二地支為名。”
“呃……”劉悠本想說老爺子真是惡趣味,若是十二人便取十二地支,十個人那就肯定是十天干咯?那要是八個人豈不是八仙,七個人難道是葫蘆娃?
但這話可不能說,劉悠只好乾笑兩聲對眼前的老三和老七道:“老爺子還真是省事兒……”
地寅也笑道:“你也與老師接觸過些rì子,他老人家就是這麼個玩鬧的xìng子,我們師兄弟也早都習慣了。”
劉悠自嘲道:“想必老爺子心血來cháo想收我為徒也是一時興起,不過您看您這十二地支多了我一個未免有些多餘吧?”
地未言道:“昨rì我與師兄去後山見了老師,他老人家倒是對你頗為讚賞,只是說起你的底子還弱,一來要勤練他老人家傳你的心法,二來也讓我們二人指點你一番。”
劉悠吃驚道:“難道老爺子沒打算見我?”
地寅地未兩人相視而笑,地寅道:“老師一年倒有九個月不在山上,這番回來其實還是因為你的緣故,今rì一早他老人家又云游去了。不過我觀你習武似乎不過三五載,身法內功倒有些唐家那位冷楓的影子,只是差的還有些距離啊!所以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師兄弟二人便算代師傳藝,你看如何?”
劉悠知道自己的功夫和冷老比那是不可以道里計,但冷老要對上眼前這兩位地字輩高人估計也是沒有幾分勝算的,哪裡還有挑三揀四的資格?換做別人哭著喊著要拜師估計這兩位也不會搭理。
“兩位前輩說笑了,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