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內擺好隊形,也算是高素質了。劉悠只恨不能派人過去跟他們說貴軍慢慢整隊,我們不急,最好安下營寨先埋鍋造飯,這麼大老遠跑過來也辛苦了,讓兄弟們先洗洗睡,明天我們再談不遲。
可YY終究是YY,對面一馬奔出,只聽那騎士高聲叫道,“我家將軍請貴軍將軍一敘!”
這是題中應有之意,劉悠兩腿一夾馬腹,胯下白馬便緩緩向前踱去。人家叫的是這邊的最高將領,所以鮑天和易峰都沒有跟上去。
對面的騎士見一名少年騎白馬而出,不禁微微愣神,隨即喝道:“對面那小將,請你家將軍出來答話!”
劉悠瞥了那人一眼,冷冷道:“你小爺就是,讓你們當家的出來說話。”
當家的?那人一句話哽在喉嚨裡半天沒吐出來,敢情把我們當土匪了!
沒等他反映過來,劉悠的眼光已經從他身上移開,因為對方陣中已經有一員將領策馬而出,一身金盔金甲,胯下一匹棗紅sè的戰馬,手中一把烏黑的大砍刀,看起來沒有一百斤也有八十斤,那人卻單手擒著,毫不費力。
這應該是個能說得上話的主兒吧,劉悠想著。
“我乃金關帝國獨狼軍團前將軍鄭元禮,閣下倒是眼生的很,可否報上名來?”那人高聲問道。
“天照帝國西路軍黑騎統領,鄭大書!”劉悠緩緩道。
鄭元禮暗暗皺眉,不敢說西路軍的高階將領他都知道,但黑騎的名聲在外,統領不是鮑天麼,怎麼又冒出個鄭大書來?
“原來是鄭將軍,久仰久仰!不知鮑天鮑統領去何處高就了?”鄭元禮抱拳問道。
“客氣客氣,元禮兄的大名我也早有耳聞,你我同為一軍主將,元禮兄叫我大書就好!”劉悠不緊不慢的拉著交情,鄭元禮沒反應過來,易峰等人卻差點笑岔了氣,這傢伙,在兩軍對壘的時候還這麼缺德,居然倫理人起來了。
“鮑統領仍在我黑騎軍中,不過目前只分管黑騎第一大隊,就在後方。”劉悠說著向後一指鮑天。
“哦?不知鮑統領犯了什麼錯,竟被罰去當個隊正?”鄭元禮吃驚道,鮑天這樣的狠人竟然被眼前的小子搶了位子,天照帝國這不是自斷臂膀麼?
劉悠作出一副不懂的神情,道:“元禮兄何出此言,鮑統領乃我黑騎大將,豈會被罰,只是黑騎擴編,大書我被元帥命為新軍統領而已,鮑統領的職責並沒有變動。”
黑騎擴編!鄭元禮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大的事情自己竟然毫不知情!細作們都他孃的幹什麼吃的!
心中吃驚,臉上卻是一副恭喜恭喜的表情,“黑騎名聞天下,當年以一千之數便所向披靡,這次擴編之後,怕是將軍麾下能有近萬人了吧?”
“呵呵,哈哈,元禮兄說笑了,沒有這麼多,哪有這麼多,哈哈!”劉悠打著哈哈,鄭元禮卻滿心沉重。而後方的黑騎眾人臉上都毫無表情的盯著前方,不是嚴肅,而是生怕一不留神就笑出聲來,自己的這名主將,嘴裡是一句實話的沒有啊!
劉悠心說招呼也打完了,是不是該說正事兒了?不過人家都沒提,他是不急的,繼續扯皮更好,反正天都快黑了,扯完各自回家睡覺,明天接著扯那是最好不過。
“將軍也姓鄭,不知鄭鴻元帥是將軍的?”鄭元禮似乎意猶未盡,接著問道。
“鄭元帥乃是家父的兄長,也就是大書我的伯伯,元禮難道也和元帥有親?”劉悠的“大書我”好似已經成了口頭禪,現在更是把“元禮兄”的兄字兒都給去了,真是便宜佔盡。
鄭元禮再傻也聽出不對來了,但人家名字就叫鄭大書,那有什麼辦法,他從來沒有想過眼前這個“鄭大書”壓根就是子虛烏有的人物,這可是兩軍交戰,自古以來也沒有哪個將軍敢這麼玩兒的。
“將軍說笑了,我是金關人,怎會和鄭元帥有親。”鄭元禮趕緊撇清關係,這話若是落到有心人的耳中,說不定哪天就成了要命的一刀,一根繩子,一杯鴆酒!
“我想也是,元禮乃是金關的將軍,怎麼會和大書我的伯伯有親戚關係,若真是有,那這黑騎的統領怕就是元禮的了,哈哈!”劉悠渾不為意的滿口跑火車,兩邊的軍士都快聽不下去了,你是鄭鴻的侄子,又是鄭元禮的“大書”,靠,那鄭元禮豈不是成了鄭鴻的孫子輩兒?
鄭元禮的臉都黑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人明裡暗裡佔著便宜,讓人情何以堪啊……
“將軍,你可知此番我大軍前來為何?”鄭元禮冷下臉問道。
喲,終於開始說正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