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非搖搖頭,看著年長的中年人,也不知是譏誚還是說的實話,“你一個人攔不住我。”
中年人變sè,喝道:“年輕人未免太過輕狂了些!”
宇非仍是平靜如水,真誠問道:“大叔你是六段,我是七段,你怎麼能攔得住我呢?”
中年人哈哈大笑,指著宇非道:“就算你打從孃胎裡開始練武這也才多少年,你當七段是路邊的白菜麼!”
他這邊臉上還笑著,腳下卻突然動了!
本來雙方還隔著三十步的距離,他這一動,便只剩二十步,手中的劍一抬,便只剩十步,一劍斬下,就已然到了宇非身前。與此同時,一聲弓弦響,黑sè羽箭便直衝劉悠面門而去。
兩個中年本來的想法很簡單,殺了這十二人便是,但現在莫名冒出一個不知底細的少年,他們只好退而求其次,誅殺劉悠即可,想來那少年也不會為了一個陌路人與自己拼死拼活。
所以年長中年人的一劍雖說突然,卻並無盛烈的殺意,只是迫宇非自保而已,只要他舉劍格擋,那劉悠就必死無疑。
宇非見對手將劍當刀使,微微一笑,左臂一展,右手將劍一提,渾然不顧頭頂上將要斬落的劍鋒,直直往前一送,直奔那中年人右腋下部而去。
中年人大驚,他是右手執劍,若是用刺還好,但他既然是用砍的,手臂自然是高高舉起,於是腋下變成了最大的空門。宇非在眨眼間便發現了其弱點所在,一劍刺去,猶如毒蛇的信子,令人不寒而慄。
中年人本不該犯這樣的錯誤,正如宇非所說,他乃是六段的高手,豈會露出這樣的漏洞?只是這並非生死相搏,宇非出劍,他的意圖便已達到,嘴角微微上揚,腳下一錯步,身子滴溜溜一轉避開宇非的一劍,飄飄然退後了三步。
正當他準備大笑三聲以表達自己得逞的時候,卻無意瞥見了宇非左手中的物什,眼瞳驟縮,如見鬼一般,怔怔無言。
劉悠還是沒有死,所以宇非左手中的,自然是那支箭。
右手刺人,左手奪箭,電光火石之間,宇非只作出兩個動作,但這兩招,足以震懾全場!
宇非的左手如佛祖拈花一般用拇指和食指夾著黑sè的鵰翎箭,右手執劍指向中年人,白sè的衣袂隨微風輕蕩,令人不敢生出挑釁之心。
年長的中年人最先從震驚中反映過來,對執弓的中年人大吼一聲:“先殺旁人!”說完便再次向宇非撲去,這次,他是用刺的。
但他仍是刺空。
當他見到那個白影旁若無人的從自己身邊輕輕掠過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與那少年的確差了一個檔次,再看看敵我年齡的差距,這個檔次更是如鴻溝一般,讓他生出一股無力之感。
但既然那少年已經在自己身後,那麼便往前好了。
因為劉悠正在前方!
中年人望向劉悠,獰笑著調整了一下姿勢,刺出了此生最為滿意的一劍。
第三章 劉悠也成了七段?
() 中年男人浸yín武學三十餘年,其中吃得苦用的功不計其數,為拜名師更是屢換山門,最終得一山中無名老者為師,苦學不輟,在四十歲時成功擊殺第一名六段高手!
但他又並非一個痴迷武學之人,走的是入世修行之路,戀的是紅塵間的黃白與粉紅,世事繁雜,多少影響了他在武學上的jīng進。今rì被白衣少年宇非一劍所震,頓生挫敗之感。
但面前的劉悠對他而言,仍是一隻**的羔羊,他調整心神之後刺出的一劍,集此生所學為一勢,劍與空氣摩擦,隱隱可聞如山林間疾風呼嘯之聲,這一劍,堪比七段!
劉悠想躲,但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雙膝硬的就像隆霜帝國三九天屋外的堅冰,連順勢坐倒也不能。眼看著自己就要被一劍在心臟上穿一個窟窿,絕望之際,他偏偏又看見一襲白衣由遠及近,慢慢變得清晰,而中年人的劍,似乎也不是那麼快了。
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做到,劉悠的左腳生生往左挪了一步,右腳用力點了一下地面,然後他整個人就如同一個快要散掉的葡萄架向左傾斜了幾分。
中年男人亦聽到了背後的風聲,他不知會是自己的鐵劍先刺中劉悠,還是背後的少年先殺掉自己,所以他做出了一個非常規的動作。
他將劍擲了出去。
本已很快的劍,被擲出後便又更快了三分,甚至不遜後面那中年人shè出的箭,他自信,劉悠會死。
哪怕自己也會死。
但當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