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
劉悠勸道:“不瞞您說,金玉堂的生意已經逐步向外轉移,明年總號就會搬到清秋城,就算天照這邊的金玉堂全部被毀咱們一年也能有個百萬兩銀子的收入。易峰在永樂縣附近訓練私軍明年也能有一定的作為,只要手上有一千黑騎那樣的實力神出鬼沒,誰也不願招惹我們的。”
劉錫辰突然笑讚道:“是啊,要錢有錢,要兵有兵,甚至還有清秋城做你的靠山,假以時rì就算你要另立一個清秋城也不是難事,小小年紀能有此打算有此作為,也算是難得了!但是你想過沒有,正如你所說,我劉家的一切都是陛下給的,你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唐家和隱門現在是你的後盾,但若是唐耀龍哪天被扳倒下去,隱門的那位老爺子有一rì歸天,唐家和隱門還會站在你這一邊嗎?
一年百萬兩銀子不算少,一千黑騎也不算少,但是難道你以為就憑這些就能和整個天照帝國相抗衡?你的野心太大,天照不會任由你發展的,其他三個帝國也不會,他們都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變成另一個少陵公,變成卡在他們喉中的鯁骨。
悠兒,除非你能有少陵公九段的身手,或者有唐家那樣無孔不入的生意網路,否則你還是太嫩啊!”
劉錫辰的話可謂語重心長,他沒有說什麼忠君,也沒有罵劉悠大逆不道,只是擺明現狀分析著劉悠的不足。
想要對抗整個國家,哪裡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劉悠不是沒想過這些,他當然知道自己現在仍是一隻螻蟻,或者說稍微強壯一點的螻蟻,但別人要踩死還是不需費多大力氣的。但既然做了,劉悠就打算做下去,想要有吃肉的zì ;yóu,就要有zì ;yóu吃肉的能力,不是麼?
“父親,那您呢?”
“我?”劉錫辰悠悠道:“陛下對我有知遇之恩,這些年封官加爵恩寵無二,我又怎能無緣無故背棄陛下?”
劉錫辰這話有些意思,換做別人一定要賭咒發誓說肝腦塗地刀山火海,但他只是說不能無緣無故背棄景洪帝。不背棄是有前提的,那就是沒有什麼緣故發生。
劉悠咀嚼著箇中意味,心中頓時敞亮,但仍有些擔心道:“若是……父親來得及麼?”
劉錫辰起身用力拍了拍劉悠的肩膀,意味深長的大笑道:“為父還能由得你來cāo心?”
“過幾天你就十八歲了,長大了,去吧!”
劉悠知道這聲去吧不僅是結束了這場談話讓他離開的意思,而是一個父親已經認可了孩子的能力和志向,同意了他向高處向遠處飛翔的意願。
去吧,雛鷹御風而上,尚未垂垂的老傢伙還能在不遠處守護著你……
…
…
除夕之夜劉家四口在一起吃了一頓熱鬧的晚宴,可惜劉震身在軍中不能回返,畢竟十月的時候為了給劉悠過生rì已經回來一次,沒有道理過了兩個月再跑回來,軍營還是要講軍紀的。宴間兩父子都默契的沒有說起任何沉重話題,男人的事情在外面解決就好了,沒有必要讓家中的女人來擔心。
倒是郭夫人說起了要給劉悠說親的事情,年前就已經託媒人要了好些天都城待嫁名媛的畫像帖子,劉悠現在可是有了名的金龜婿,誰不想攀這門親事?劉悠拗不過母親的好意,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那些畫像,其中倒也是有些相貌不錯的姑娘,才藝也是甚佳,但心中已經有了果果的他又怎麼會看上這些姑娘?
說句不堪的,劉悠的金玉堂裡什麼樣的姑娘沒有,想要聽曲兒有人演奏著,想要聊天有人應承著,就是想要拼酒都有海量的姑娘陪著,只有想不到沒有找不到的!只是劉悠兔子不吃窩邊草,也不想去欠什麼風流債毀人家生意,試問自己的女人秦淑還敢讓她再去接客?
過完除夕,新年到了。
初一是百官覲見皇帝拜年,劉悠雖沒有實職但也是在京勳貴,一大早天不亮便穿了子爵服飾隨同父親進宮同百官陛見。由於人數眾多金鑾殿是裝不下去的,便在殿外等候磕頭,一些老臣子和身體孱弱的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面sè青白,還要注重禮儀不能跺腳取暖,怕是回去就得發熱傷寒,新年第一天就是遭罪……
之後一直到初五都是休沐假期,自然是走親訪友拜見上官迎來送往這一套。劉家在天都城也就只有郭夫人孃家禮部尚書郭子友大人這一戶親戚,初一下午劉錫辰帶著一家人給老丈人拜了年吃了頓晚飯,之後四天便沒有出門的打算。
劉錫辰身為兵部尚書也算位高權重,四天裡登門送禮的人絡繹不絕,劉錫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