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傢伙而已,知州大人何必這麼緊張?”
剛剛問話那人板起面孔道:“若是侯奇出手劉悠都能不死,那說明暗中一定有高手保護!有這等高手在,誰知道會惹出什麼禍患來!”
微微跳動的燈光映在此人臉上,赫然竟是湘州知州黃奎振!
黃奎振緩了緩,接著說道:“既然你們已經開始行動了,那劉悠是死是活我們只能暫且放下,但你們答應我的事可得記牢了!”
那俊俏青年呵呵一笑,道:“知州大人放心,到時候定能讓知州大人能文能武之名傳遍天下,說不定皇帝老子一開心還能把您調進天都城當個尚書什麼的。”
黃奎振心裡呸了一聲,老子在湘州土皇帝一般,要什麼有什麼,逍遙自在無比,誰願意去天都城當什麼勞什子的尚書,天天在皇帝面前裝孫子哪有在湘州快活!
“那你們接著派人找找侯奇,要是能確定劉悠的死訊我也安心些。”黃奎振雖然有些擔心劉悠在湘州被殺自己不好向皇帝交待,但更怕劉悠不死給自己帶來不可預知的危險。不過到時候這次行動能夠成功,劉悠是死是活都已無所謂,自己名利雙收,更能穩定自己在湘州地位,誰也動不得。
俊俏青年點點頭,轉身推開門,一個縱身消失在夜sè之中,黃奎振把計劃又重新梳理了一遍,覺得並無破綻,才緩緩離去。
…
…
榮城距離鄭鴻的中軍有二百餘里,路途不算遠,可路上山林密佈,並不好走,斥候王振能在一夜之間趕到中軍,已是極限。而劉悠帶著數百重甲黑騎,速度自然慢了許多,而且他也在盤算著去榮城怎麼安撫怎麼調查,所以也算不上趕路。
鮑天得了鄭鴻的命令是保護劉悠,所以劉悠說行就他就行說停他就停,也不管其他,本來素不相識的二人倒好像劉悠欠了鮑天幾千兩銀子。
隊伍走了兩rì,王振回報說距榮城還有三十里的時候,劉悠勒住馬韁,對一旁的鮑天問道:“鮑統領,咱們還有兩個時辰不到就能到榮城,不知鮑統領有何打算?”
鮑天目視前方,漠然道:“元帥只是吩咐我等保護大人,其他並無交待,末將也沒有什麼打算。”
劉悠苦笑一聲,道:“那鮑統領是否算是暫時歸我調遣?”
鮑天一愣,沒想到劉悠竟會差遣自己做事,心中有些不快,但軍令如山,何況是鄭鴻親自下令,再不樂意也只能忍著。
“末將聽候大人差遣。”雖然自稱末將,可那老子天下第二的範兒卻是印到了骨子裡的。
“鮑統領,我命你派五百黑騎接管榮城城防,我們入城之後,榮城只許進不許出,如有違抗者,格殺勿論!”
鮑天無所謂的點點頭,榮城只是一座小城,與金關帝國征戰以來,百姓大多已經往鳳凰城等尚屬安定的府縣居住,榮城現在更多的作用是屯兵之所,用五百黑騎控制榮城實在是大材小用。
劉悠見鮑天不以為然,嚴肅道:“鮑統領,你我本不相識,此行你受命保護於我,劉悠心中感激。但我劉悠此行並非是喝花酒看姑娘而來。元帥看得起我,讓我來榮城調查成德水一事,不敢說水落石出,但也會盡力而為,所以還請鮑統領受委屈聽我安排,這也是為了冤死的萬餘將士瞑目!”
說到那萬餘將士,鮑天冷漠的眼中突然噴出一股火苗,他已經從王振那裡知曉此事,也聽說了馬蘇峽小道那一場熊熊大火。他雖是榮耀的黑騎統領,與榮城士卒的身份天差地遠,可一入軍營便是兄弟,鮑天早恨不得將成德水那廝剮上一萬刀來祭奠遭受無妄之災的兄弟們。
“劉大人若能捉到成德水,末將必唯大人馬首是瞻!”鮑天跳下馬去,對劉悠抱拳低頭道。
劉悠吃了一驚,鮑天向自己行禮,簡直是奇談!但劉悠也清楚鮑天冷傲歸冷傲,但熱血只會比自己更澎湃,不然又豈會為了別人眼中的泥腿子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是以劉悠趕忙也跳下馬,扶起鮑天,“你我都是為元帥分憂,何分彼此!”
鮑天對劉悠行了一禮,是對他劉悠來榮城的尊敬,至於抓到成德水,鮑天並不抱希望,那樣的叛徒多時貪生怕死之輩,恐怕早就跑出幾千裡進了金關帝國了。
…
…
榮城現在已經是搖搖yù墜。
不是因為上次金關帝國打的是有多兇狠,而是成德水的背叛使得整個榮城的軍心一片混亂,將領們擔心元帥會連坐了他們,就算不當場了賬,最好也只不過是押回天都城由兵部調查發落,能逃過牢獄之災已經可以燒香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