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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結果兩人的目光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劉悠的眼神,還有劉悠臉上那若有似無的一絲冷笑,心知混是混不過去了,索xìng爭取個寬大處理實在。

張勇的名字雖帶個勇字,可是明顯沒有那麼勇,噗通跪倒,涕淚橫流著不停磕頭道:“小的張勇,知罪!”

“小的黃亮,知罪!”

劉悠不想看他們的醜態,只是目視前方,問道:“依律如何?”

鮑天上前一步,道:“當斬!”

劉悠卻不急著開刀問斬,接著問道:“叛逆之家屬當如何?”

“父族、母族中男丁皆流放,女子或為奴,或入官jì,世代不得脫籍!”

劉悠點點頭,對三人問道:“爾等昔rì作威作福之rì,可想到汝父母妻兒之明rì?”

三人都已聽得傻了,本來就是生在窮人家,沒辦法才當的兵,一rì三餐管飽加上一份軍餉養家就已經燒香拜佛了,誰還知道律法這東西。都只聽過好漢子一人做事一人當,卻不知道這下要拖累一家老小,甚至子孫後代都是為奴為jì的命!

三人想要求情,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愣愣的跪在那裡,連磕頭都忘了。

只聽劉悠又說道:“人在做,天在看,爾等死罪難免!不過若是能交代出這場中還有多少人是你們昔rì的狐朋狗友,作jiān犯科,裡通外國之輩,本將軍可以算作你們是戰死,朝廷還能發給你們家裡一點撫卹。”

說完,就見原來還算齊整的校場突然有那麼一絲動盪。並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有動作,那動盪,自然是發自場中眾人的心裡。

田槐三人知道自己這一刀是躲不掉了,聽劉將軍的意思只要供認了營中的那些個混蛋玩意兒,不但一家人能夠保全,還能得一份撫卹,一下子就覺得那些渣滓從來沒有這麼順眼過。

“供出五人,本將的諾言即可兌現,不過若是胡亂攀咬,本將就讓你們見識見識黑騎的手段!”

田槐三人趕緊頓首,大呼不敢。

劉悠衝後面使了個顏sè,便有三名黑騎下臺,將三人往臺上帶去,另有三名黑騎早準備好了紙筆案臺,只等著“錄口供”。

劉悠也不看那邊審訊,也不看場中眾人,只是抬頭看著天空。天氣很好,已經仲chūn了,到了吹面不寒楊柳風的季節,可自己心中為何如此堵得慌?為何就算手握著近萬人的生殺大權,也並沒有一點驕傲感可言呢?

他不說話,臺上的人誰敢開口,臺下更是猛吞唾沫的聲音,要是有個揚聲器,估計這場中的心跳聲能跟奔馬一般。這校場的近萬人裡面,這輩子只做壞事兒的人確實不多,可敢拍著胸脯保證自己沒做過一件缺德事兒的又有幾個?平rì裡跟田槐他們走的近的那撥人更是覺得胸中放著幾塊紅碳,嗓子裡塞著幾團棉花,兩腿裡灌著鉛錠,只要臺上的三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自己就算完了!

不一時,三名黑騎拿著剛記錄的幾張紙交給鮑天,鮑天看了一眼,對他們點了點頭,便又有數十黑騎下場,然後便又是近二十人被綁了上來。

劉悠掃了這十幾人一眼,還是那句話,“可有冤的?”

十幾人連看同伴的一絲勇氣的沒有,誰知道這位劉將軍有沒有掌握自己的罪證,要真是開口狡辯,說不得死的更快。所以這些人一個個低著頭,也不回話,也不承認。

劉悠沒空跟他們浪費時間,扭頭對田槐三人道:“足數了,你們安心上路,本將保你們家中無事!”

三人一齊跪倒,這次的眼淚卻是悔恨,感激不一而足,對著劉悠磕了三個響頭,被黑騎帶下去準備午時三刻問斬。

劉悠再次回頭看著臺上跪著的十幾人,還有之前就被綁著的幾十號,指了指田槐三人下去的方向,說道:“你們,今天都要死!”

“只是看你們夠不夠種,死後再讓你們的父母妻兒,子子孫孫一起為奴為僕,受人**!”拿過鮑天手中的供狀,拍的啪啪作響道:“供出五個,換全家平安!”

說著,將供狀交還給鮑天,帶著易峰下了臺,出了校場,徑直往府邸中去了。

劉悠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對付這些兵油子,叛徒,惡棍,死亡甚至都不能威脅到他們,如果連家人的安危也不能讓他們心動,那劉悠只能拍拍屁股回大營找鄭元帥來解決了。

他深知用這種狗咬狗的辦法最後可能會咬出一些並沒犯什麼大錯的人,但這畢竟不是前世的法治社會,為了誅殺大惡,只能犧牲幾條人命。何況就算是法治社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