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也成不了良帥!要是成了一個只會任人驅使的將軍,豈不糟蹋了這一身本事?
“鮑統領有何打算?”劉悠見天sè尚早,還有整晚的功夫商議軍情,便緩緩問了一句。
鮑天卻是誤會了他的意思,答道:“自然是領軍前往美人渡……”
“我是問鮑統領的將來有何打算,難道一輩子只做黑騎統領?”
鮑天一滯,這個問題他還從未想過,嘴上卻順口說道:“自然是在鄭元帥麾下效力。”
劉悠冷笑一聲道:“說句不敬的話,鄭元帥已近花甲之年,還能在元帥之位記載?十年之後,元帥卸甲歸田,鮑統領該何去何從?到時候的元帥又是否能將你當做心腹用之?”
“我……”鮑天如當頭一個霹靂,被震的眼前一片白茫茫。自己被元帥選入黑騎,歷經二十年如一rì,從沒想過鄭元帥也會有離開西路軍的一天,如今想想,真是到了那一天,對他而言,不吝於天塌了一般。
汗水,已經瞬間打溼了後背的衣衫。
劉悠見他面露掙扎之sè,知道他在天人交戰,也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盯著他,房內冷的幾乎要凍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鮑天抬頭盯著劉悠,眼神既清澈又狠厲,寒聲道:“劉將軍此言何意?”
劉悠見他表情,知道這位仁兄又想岔了,把自己當成了挖牆腳之輩,真恨不得狠狠揍這塊木頭一頓,氣的哼道:“劉某不rì即將回天都城,鮑統領還是在湘州做你的統領,從此天各一方,這犯忌諱的話本不該說!只是不忍看著你這麼沒腦子的混下去,只懂臨陣廝殺的將軍多得很,可是離了你西路軍就玩兒不轉了麼?只曉得聽命於人,鄭元帥尚好,若是換了一個庸碌之輩,你也就想也不想的帶著兄弟們去死?我觀元帥是器重你的,可他老人家卻只是器重,卻忘了教你怎麼成為一個執掌數十萬軍士的元帥!”
劉悠這話已經算得上是推心置腹,鮑天才知道自己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等聽到劉悠最後說的話,即便冷漠如他,心中也不免一熱,元帥有將自己當成接班人的意思?
第二十七章 商議
() 鮑天的臉sè似變sè龍一般閃爍變換,劉悠心中不禁哀嘆一聲,再忠心再冷漠的人又如何,世上有幾個人能在錢權二字之前泰然處之?所以即便劉悠知道鮑天的小心思,也並沒有起鄙夷之心,每個人都有選擇生活的權利,旁人在評斷的同時也應該給予一定的尊重。只可惜大多數都是用聖人的標準來要求別人而不是自己而已。
劉悠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多,再說下去非但無益,反而會讓心境還比較空明的鮑天生出許多不該有的想法,那時若是走上歧途,反而是害了他。要是再傳到鄭元帥的耳中,那自己就更是裡外不是人了!
鮑天見劉悠從連連質問變得突然沉默下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只見劉悠雙眸清明的看著自己,心中一凜,回想起剛剛心中的貪念,虎軀不由的一震,趕忙把目光挪開,生怕被劉悠盡收了他的齷齪。
“登高方可見群峰,切莫一葉障目!”劉悠沉聲喝道。
“一葉障目……”鮑天低著頭咀嚼了一會兒,若有所悟的對劉悠點點頭,道:“將軍所言鞭辟入裡,令末將茅塞頓開!”
劉悠一笑,揚手拿過茶盞,問道:“鮑統領明白了什麼?”
“只可爭取,不可強求!”
劉悠點點頭,“不錯,切莫強求,凡事無yù則剛。不過該爭的也別手軟,卻得拿出真本事來!”
“末將受教!”鮑天起身畢恭畢敬的向劉悠鞠了一躬,這已經不是下屬見上司的禮節,反而更像是以師待之。
劉悠側了側身沒有受他的大禮,自己比他小了二十多歲,這便宜可不好佔,而且天下沒有白佔的便宜,劉悠深以為然。
回到書桌後坐定,劉悠指了指地圖,又指了指鮑天,道:“現在就請鮑統領拿出真本事來分析一番吧!出兵之前,即便做不到運籌帷幄,也好歹心裡有個數才是!”
鮑天抿著嘴點點頭,走到劉悠身後,也仔細打量起地圖來。
…
…
“將軍,美人渡此地,前是小河,後是平原,乃無險可守之地。而北邊的雁奚山倒是可以埋伏軍馬。”鮑天依圖而言道:“鄭元帥令將軍前往美人渡與大軍匯合,除非元帥料到金關大軍尚未到達雁奚山,令將軍沿河阻擊,可……”
“可鄭元帥怎麼能準確知道金關人沒有到雁奚山呢?再說那麼一條小小的湘河,駐守美人渡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