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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法,總統對豁免協議的反應是,他高興事情向有利於她的方向發展。儘管,她聞到了他話語中一大撮鹽的味道。她非常懷疑,現在她同意與斯塔爾合作後,白宮的野狗們會肆無忌憚地朝她撲來。果真如此,幾天後,《國家詢問者》雜誌開始質疑她的誠實和心理健康狀況,其中引用的一位白宮內部人士稱她是一個傷害總統的“十足的瘋子”。

創造歷史但未改變(3)

那天晚上,莫妮卡、朱迪·史密斯和比利·馬丁在馬丁的家裡共進了一頓相當低調的歡慶晚餐,食物是他從自己最喜歡的餐館裡點的。但是如果說他們的歡樂被一些不祥之兆給削弱了,那麼莫妮卡的家人則是很自然地得到了安慰:現在她脫離了坐牢的危險。那天,當莫妮卡出發去她律師的辦公室簽署豁免協議時,她祖母伯妮絲說:“今天晚上我終於可以睡了。”

幾個星期後,莫妮卡在她祖母的公寓中偶然發現了一個被拉上了拉鍊的包,裡面塞滿了小紙片,紙片上是一些潦草的筆記。在觀看電視上無窮無盡有關這件醜聞的分析時,伯妮絲記下了她認為也許會與莫妮卡可能捲入的任何將來的官司有關的內容。“她把那種痛苦和害怕留給了自己。”莫妮卡回憶道,“這對我是一個很好的象徵:家裡的每一個人都在經歷些什麼。現在我們都可以鬆一口氣了。”

然而,這樣的放鬆代價十分昂貴。雖然擺脫了可能的牢獄之災,莫妮卡現在卻承受著更加殘酷無情的懲罰。一個系統的司法程式已經準備就緒,它一層更深一層地剝去了她的尊嚴和自我感受。到最後,她被論證成歷史上最羞恥的女人。

莫妮卡·萊溫斯基的“墮落”始於7月29日,當時她不得不交出總統給她的所有禮物,這些是聯邦調查局首次搜查她在水門的公寓時遺漏的。他們還沒收了總統在最後一次約會時給她的聖誕禮物;莫妮卡沒有告訴特里普這些,所以錄音帶裡沒有提到它們。最重要的是,她交出了1997年2月28日與“英俊先生”那次致命相會時她穿的藍色GAP衣服。當時她母親不知道,1月醜聞曝光時,它就在紐約她的公寓裡,但5月它被帶回了莫妮卡在華盛頓的公寓。它被送到聯邦調查局的實驗室進行DNA檢測,檢測結果後來決定性地、獨立於其他證據地證明,總統與莫妮卡·萊溫斯基發生了性關係。

很多觀察家質疑道,莫妮卡到底為什麼不在簽署豁免協議前毀掉這件衣服,或者至少把它洗乾淨。“不得不交出這件衣服,這是最羞辱的事情之一。”她說,“我經歷了長時間的艱苦鬥爭,才把它交給了檢察官。我想過把它洗乾淨,然後說,‘衣服在這裡,但它已經被洗過了’,但我十分擔心自己受到了監視。我有可能不得不接受測謊測試,這樣他們就會知道我違反了法律——破壞了證據。於是我就會被指控妨礙司法公正,並失去我的豁免權。”

正如她解釋的那樣,莫妮卡從來沒有像琳達·特里普——一如既往地展現著她對事實的一貫漠視——所說的那樣故意把這件衣服當成是一件戰利品。首先,她一點也不確定那些小汙跡是什麼。它們可能是墨西哥牛油果醬,這是她與總統約會的那天晚上的晚餐食物之一。她非常不確定,所以在把這件衣服交給麥克·艾米克時,她告訴他,在獨立檢察官辦公室知道這些汙跡到底是什麼之前不要對外公佈她的這一做法。然而,在她交出這件衣服僅僅30分鐘後,媒體就報道說,檢察官現在得到了它。難怪當詢問程式在水門酒店的一個房間裡開始時,莫妮卡對斯塔爾的副手們的信任已經下降到了一個新低:她害怕媒體幾乎會同步聽到她的每一個評論。

詢問過程很長,很單調,而且殘酷地窘迫,特別是在她被問及有關她與總統的親密行為時。兩天之後,羞辱真正開始了,兩位女檢察官——卡琳·伊莫古特和瑪麗·安妮·沃斯提出了有關兩人性關係的非常細節的問題。當她被問及總統在把他的手放到她褲子下面時是否對她進行了手淫時,莫妮卡的眼淚雨點般流了下來,她不得不離開房間讓自己平靜下來。她對這種反覆詰問的記憶深刻而痛苦。“在一屋子陌生人——大部分是男人——面前談論這樣的私人話題太褻瀆、羞辱了。很難公開談論一個隱私的性生活時刻。十分坦率地說,我認為他們需要的細節程度是有問題的。”

當檢察官們要她告訴他們什麼問題會讓總統感到他們知道他生活的每一個細節——雖然是瑣碎的,從而讓他吃驚,讓他失去鎮靜時,這同樣讓她十分不安。莫妮卡發現很難回答這個問題。她會告訴他們事實,她說,但她決不會幫助他們指控總統。“我不想成為幫助你們陷害他的一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