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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中遭受的羞辱。“在最近的十個月中,特別檢舉人,巨大的壓力,白宮和民眾把我的靈魂一層層撕裂開來。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我不得不承受這些羞辱。當然,我的確做了錯誤而愚蠢的判斷,但是這些難道足以招致如此的責難?是的,我可能是世界上最丟臉的女人,但是我不能一輩子擔著這樣的想法,我得把它扔了,因為我快扛不動了。”

就像辛普森殺妻案的審判揭示了美國社會的種族歧視一樣,莫妮卡·萊溫斯基的傳奇也讓一直瀰漫在美國人生活中——尤其在媒體�中——�潛在的女性歧視現象得到曝光。克林頓,一個誘姦者和撒謊者,被輕易原諒,而莫妮卡·萊溫斯基,只是以其天生的美麗吸引了男人,卻被女權主義者和保守派一同蔑視。她的忠誠,她的誠實,她的沉默,並沒有被看做是優點,現代美國的道德判斷認為,她是女的,她年輕、自信、會打扮、可以自由地和人上床或戀愛,這一切加在一起就是罪行。而最壞的是,她被判了最重的刑罰:她超負荷了。

她的懲罰是被小報記者跟蹤,他們不時推撞她,騷擾她,用一些惡劣的名字叫她,試圖把她弄哭,以便拍到幾張賣得出去的照片。一旦攝影記者捕捉到手,輪到專欄作家和編輯接手了,她又得遭受一些言辭上的侮辱。小報把她描述成“一個胖胖的胡椒瓶”,甚至更壞。同時,她還是專欄作家每天例行的指責物件,例如《紐約時報》的莫林·託德。就像英國評論家安妮(Anne McElvoy)寫的那樣:“莫妮卡必須做美國公眾預料的和需要的事情,她必須減肥。她增加的重量象徵著她鬆弛的道德或者神的懲罰。”為了避免非美國的新聞記者太過自我膨脹,有必要提到英國報紙上的另一篇報道,1月26日,在副標題“9日的總統審判”之下,《衛報》這樣報道,“一個目擊者說,萊溫斯基女士拿著兩個平底蛋糕和一瓶橙汁,穿暗色的衫褲套裝。”在這裡面,節食和服裝品位看上去似乎比她在總統彈劾案中的作用更重要〖DK〗。

即使醜聞爆發以後,莫妮卡仍然試圖堅守自己的道德原則,走一條道德的大路。舉個例子,FoxTV,一個類似小報的電視網,出價500萬美元請她做系列專訪,寫一本書和做一個頭發廣告,但是她拒絕了。雖然有很多人勸她賺一筆就走,但是她還是不想和那些“低階庸俗的商人”有所牽扯,正是那些人,讓她過去一年的生活充滿了痛苦。雖然她也考慮了電視明星歐佩拉·溫弗莉,但是她還是把第一次電視訪問免費給了芭芭拉·沃爾特。

隨著時間流逝,最初的惡名漸漸變成了多餘的名聲,“我不想把當萊溫斯基當成一項事業。”她補充道,“我並沒有做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她現在非常憎恨這名譽之帽,不過正如她的繼父、“美國之聲”前負責人彼得·施特勞斯向她解釋的那樣,現在那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了。他說,他是“依靠她才煉就金剛不壞,每天早上不讀那些小報。”然而一切都是對等的,有些事情不可避免地也會讓莫妮卡和她的家人感到愉快。1998年12月《紐約時報》的一個民意調查中顯示,莫妮卡是美國人最欽佩的十位女性之一,跟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比肩。

除了她在感情上付出的代價,生活徹底崩潰,這個名聲也使她們在經濟上耗費巨大,這個壓力不僅是她的,也是她的家人和朋友的。他們現在還在支付這筆賬。去年一年,這個每年收入4萬美元的辦公室白領支出了100萬美元的訴訟費,還被迫帶著無聲的絕望,看著家人和朋友的生活被壓榨乾淨。

對於莫妮卡來說,她成為克林頓總統和斯塔爾法官這兩個勢力之間鬥爭的犧牲品。克林頓讓她心碎,斯塔爾讓她差點發瘋,她對後者更為警惕。直到今天,莫妮卡仍然時常夢到特別調查官,害怕不知什麼時候他會撕下她的防禦,把她扔進監獄。當然,他會用最冷酷嚴厲的手段來對付她。

1998年的事件,讓莫妮卡和其他與這起醜聞關係密切的人對美國政府的實質非常懷疑和不滿。“這個國家的公正就是一個玩笑。”她補充道,“我們那些小題大做的電視現在生出了一個小題大做的政府。”她媽媽的生活圈子也同樣被這個醜聞事件所打擊,除了她女兒的不幸外,連她的朋友們都要承擔鉅額訴訟費,面對媒體的騷擾,甚至被FBI調查。現在瑪西婭對美國的前景持一個悲觀的態度,“在這一切發生之前,我把政府視作我的朋友,而不是敵人,但是現在我知道它有著威脅和恐嚇的權力,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看待這個政府和這個國家了。”對於給她女兒帶來麻煩的總統和特別調查官,她補充道,“我恨斯塔爾,也恨其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