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是一種安慰,那麼更大的安慰來自那些如雪片般飛來的信件,百分之七十的信件中裡面寫滿了同情。但是法律禁止她給那些祝福者回信。其中一封特別的信吸引了她的目光,這是一個女演員寫來的,她叫雪莉·丹蘇克,住在紐約。她也被獨立律師的工作組找過,也很擔心,不知道該做什麼。她說她不是和總統談戀愛,而是和其他名人有過違法的關係。她想知道莫妮卡的律師比爾·金斯堡是不是也願意幫助她。一開始,莫妮卡和她媽媽都認為,這個女演員是想透過僱傭目前美國最炙手可熱的律師——金斯堡——來出名。
然而幾周後,三月上旬的一天,莫妮卡又收到了丹蘇克女士寄來的一封信,裡面附了一張斯塔爾發出的傳票的影印件。莫妮卡為自己的誤會感到對不起她,不顧母親的反對,她把這封信轉交給了她的律師納瑟尼爾·斯派茲,後者把它交給了一個在華盛頓的律師朋友基思·沃特斯。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就像一個復仇女神一樣,特里普一直想要故意刺痛莫妮卡。1月份醜聞爆發後,特里普第一次在公共場合出現時,穿著莫妮卡送給她的一件外套。而7月,她出現在大陪審團面前的時候,她帶著一個莫妮卡送給她的盜版的Chanel的手袋。10月,就在莫妮卡宣佈接受電視訪問不久,特里普還接觸了這個節目的製作人,試圖獲得她自己的出鏡機會。
斯塔爾王國(6)
幾乎同時,莫妮卡遭遇了兩個劇烈打擊,這讓她的精神徹底掉到了谷底。第一個是她看到貝亞尼·內爾維斯,克林頓總統身邊的幹事第二次被傳喚到大陪審團面前。她震驚地看到他繫著她第一次送給總統的領帶。她立刻想到兩種可能性:第一種是總統要求“內爾”繫上自己的領帶,為了給莫妮卡一個訊號,讓她不要放棄對自己的支援;另一個是總統根本不在乎她,把她送的禮物隨便給別人。而她悲觀地相信後者更為可能。
第二個打擊發生在幾天之後,用心更為險惡。她的髮型師伊什米爾·戴米爾打她電話,告訴她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前不久,莫妮卡去他那裡把頭髮剪短時,尾隨的記者和攝影師,透過髮型沙龍的玻璃拍到了她和她的髮型師,這件事讓伊什米爾突然名聲大噪。琳達·特里普找了他,她用化名和他的託卡沙龍簽訂做髮型的協議。所以他必須跟她接觸,不然她就能投訴他破壞協議。莫妮卡的律師聽說了特里普也去了,他建議莫妮卡不能再用這個她很中意的髮型師了,以免把他牽涉到這個案子中來。這件事看上去似乎非常細小瑣碎,但是對於莫妮卡來說卻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她覺得伊什米爾是那個快樂的過去的一部分,但是現在,似乎世界上每一樣原本屬於她的東西,現在都屬於別人了,屬於那些新聞記者,屬於那些審判員。
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就像一個復仇女神一樣,特里普一直想要故意刺痛莫妮卡。1月份醜聞爆發後,特里普第一次在公共場合出現時,穿著莫妮卡送給她的一件外套。而7月,她出現在大陪審團面前的時候,她帶著一個盜版的Chanel的手袋,那是莫妮卡跟著國防部去韓國出差的時候,給她帶回來的。最近,1998年10月,就在莫妮卡宣佈她將接受電視訪問不久,特里普還接觸了這個節目的製作人,試圖獲得她自己的出鏡機會。
5月12日,星期四的晚上,還在為那些事情煩惱的莫妮卡,和她的律師團一起去華盛頓的山姆·哈利牛排店吃晚飯,基思·沃特斯和他們一同去,他當時在幫雪莉·丹蘇克打官司。當他們大快朵頤的時候,納瑟尼爾·斯派茲神秘地俯身告訴莫妮卡,丹蘇克是“Jane Doe Number 7”,葆拉·瓊斯案中排在她下面的那個女孩。
這個訊息對於莫妮卡來說,簡直就是噩夢成真。這意味著總統在和她交往的同時還和別的女人有染。她被愚弄了。莫妮卡衝進洗手間,不可抑制地嗚咽了起來。“如果有一個Jane Doe Number 7,”她說,“那麼就是說他對我講過的每句話都是廢話,對他來說,我什麼都不是,這整整兩年的關係只是一場鬧劇。在經歷了那麼多痛苦憂慮,冒了那麼多險以後,我還要被這些念頭折磨。我想也許他更在乎她,更喜歡她,他們上過床,他甚至可能會說愛她。”
淚流滿面的她回到餐廳,要求回家。但是那些律師們還沒吃完,不願意走。金斯堡還粗暴地叫這個哭泣的女孩不要丟人現眼。她傷心地坐在那裡,決心結束這一切:她覺得自己已經徹底走到了路的盡頭。“我決定回家自殺,我受夠了。”
當她回到公寓,她猶豫著是服藥還是割腕。她思考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