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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接著,一天清晨他給她打來電話,很遺憾地告訴她,他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沒辦法擠出時間與她相見。儘管非常失望,莫妮卡還是從這通電話中得到了幾分慰藉,她說,“這說明他醒來時立刻想到了我。這真的說明了很多很多。”

有些時候,他打電話給她,是為了從她那裡找到安慰,也有些時候,他打電話僅僅是為了聽到她的聲音。這裡有一個值得大家注意的例子,1996年5月16日夜裡,他給她打來電話,這一天他剛剛得知他的好友,海軍上將傑瑞米·褒達自殺身亡。此時的克林頓情緒十分低落,而且覺得自己非常孤獨,在電話裡他悲哀地對她說,“假如你現在在我身邊就好了,我只想讓你好好擁抱我一下。”另外一點同樣值得注意,第二天,他特意繫上了一條她送的領帶。

他們常常在電話裡說一大堆笑話——為了找到話題,莫妮卡甚至會從網際網路上找最新的笑話,然後說給他聽。他們會談起各自的家庭和正在進行的大選,事實上,莫妮卡說,“我們會談起太陽下的每一件事。”一次莫妮卡問他,這次大選對他來說會不會非常困難,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在沒有母親幫助和支援的情況下從事大選。他非常讚賞莫妮卡的觀察入微,因為很少有人注意到母親辭世給克林頓生活帶來的空白,他告訴她,“假如她還在世,她肯定會非常喜歡你,你跟她實在是很相像。”

性與政治(4)

確實,假如弗吉尼亞·克林頓在世,她會發現莫妮卡在很多地方與她相似,最明顯的一點是,她們都同樣充滿活力、精力充沛,不過兩人將這種動力用在了不同的地方。弗吉尼亞將精力集中於幫助兒子在事業上取得成功,而莫妮卡費盡心思,為的不過是與總統見上一面。莫妮卡簡單地以為,只要他看到她,哪怕是在公開場合匆匆瞥見她,也會因此給她打個電話。她的這個願望竟然常常都能實現。

一個星期天,她和母親正在開車回家的路上,莫妮卡突然看到了總統的車隊,她立刻想起來,他應該是要去附近的教堂。莫妮卡剛剛將面板曬得黝黑,而且因為吃了種新的減肥藥,看起來瘦了不少,很希望總統能看到她如此健康的形象。於是,她大叫著讓母親停車,放她下去,這時她發現了一個位置極佳的地方,如果站在那裡,她可以近距離地看到緩緩開過的車隊。她的這個小把戲果然成功了。車隊開過時,總統看到了站在人行道上的莫妮卡,立刻拼命向她揮著手。克林頓始終認為這次相見只是一個巧合,當天下午他就給莫妮卡打來電話,好好誇獎了她一通,他說,“你看起來真是好極了。”她一直沒有告訴他,這並不是一次巧合,而是她刻意製造的結果。

還有一次她告訴他,她會在1996年8月,前往紐約的電臺城音樂廳,參加他的50歲生日晚會,她特意叮囑他,“我會穿一身性感的紅色禮服,你應該會很容易找到我。”在這個嘈雜而盛大的晚會上,他們兩人享受了一次秘密而又充滿挑逗意味的相會,當他頻頻揮動著手,向大家表示感謝時,她悄無聲息地湊近了他,手輕輕地劃過了他的胯部。當晚,她住在與總統和第一夫人下榻的同一間酒店裡,事後她對他開玩笑說,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同一屋簷下過夜。第二天,她在酒店門口閒逛,等待著他的車隊經過。果然不出所料,他又一次在人群中發現了她,後來他說,她讓他想起了電視偵探片《邁克·漢默》中的一個女性角色,那個人也是常常會在別人意想不到時突然出現。她始終沒有打破他的幻想,告訴他,他們的相遇絕非偶然,也不是上天的安排。

儘管如此,莫妮卡堅持認為,說她是在暗中追蹤著總統,這種說法是不公平的。她說,他們確實是在相愛,可是由於他的身份如此特殊,他們之間的溝通難免是單方向的。她根本不可能主動打電話給總統,然後對他說她現在就想見他。在這種情況下,莫妮卡的焦慮症難以避免地再一次出現,一旦她無法等到他的電話,聽到他在電話那頭安慰她,她就會坐立不安。那年夏天,總統公務繁忙,他必須要將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大選中,確保自己在競選中連任,他的電話不再像以往那樣頻繁了,這讓莫妮卡覺得非常委屈。每晚,她都會守在電話機旁,等待著那個遲遲不來的電話。每當因為思念他而感覺憂鬱時,她就會反覆聽著爵士歌手比莉·哈樂黛的那首歌《我會注視著你》。她說,“這首歌在某種程度上成了我的精神支柱,其中有一句歌詞最能代表我當時的心境,‘我會注視著你,在那些熟悉的老地方,在那裡,用我的這顆心與你相擁。’”

雖然可以確認對彼此的感情,可是他本人特殊的位置規定了他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