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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的另一個原因則是,莫妮卡發現她與總統共處的時間越久,安迪

·布萊勒在她記憶中的形象就益發模糊。

儘管此時,莫妮卡已經更多的是將比爾·克林頓當作一個男人,而不是一個總統看待,可是,她與生俱來的不安全感卻讓她時時要懷疑自己,她疑心自己對他的價值,同時又反覆聽著別人的流言蜚語,每當人們說起這位總統在情場上的所作所為時,她的心就會猛地一沉。她說,“對於他的看法,我往往會從一個極端走入另外一個極端。一方面,我覺得他是一個非常感性、熱情、脆弱的男人,他非常需要一個女人的愛與關心,卻始終並沒有得到;另一方面,我又擔心他是別人所說的‘唐璜’,身邊的女人每天都會換。”

這種對感情的不確定與患得患失,令莫妮卡倍感煎熬,所以,一旦他答應會給她打電話,或者答應安排她去見他,可是卻遲遲沒有做到時,她就會感到極其挫敗,對於感情的不安全感,以及長久以來對於她體重和外表的焦慮,會再次令她坐立不安。1月中旬的一天深夜,總統突然再一次給莫妮卡打來電話,一切恐懼與不安都在剎那間煙消雲散。他與她談了會兒天,然後,第一次,他主動提出要與她進行電話性愛。莫妮卡很緊張,對於這麼一回子事,她還不算是行家裡手,因此在整個過程中她始終在惴惴不安,害怕她所說的那些話激發不起他的興趣。而在事情結束後,她又想到了他素來的花花公子名聲,擔心如果這次自己做得不能讓他滿意,今後他就再也不會見她,或者與她說話了,或許,他很快就會忘了她。結束後,總統對她說了句,“做個好夢”,接著就擱了電話,留下莫妮卡一個人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他這樣說,是代表他對她滿意還是不滿意。

接下來的幾天,莫妮卡一直鬱鬱寡歡,加上總統當初答應過會給她電話,可是她卻始終沒有接到,她擔心他已經另結新歡。1月21日,又是一個星期天,她剛剛準備離開辦公室,因為她答應與母親一起逛街,為她買一件大衣。這時,她遇到了保鏢陪伴著的總統。正當她準備離開時,他對她說,從橢圓辦公室抄近道走,出門會方便些,還順手打發走了特工。可是當他們走進辦公室時,莫妮卡卻拒絕跟從總統進內室,而是站在原地不動。

莫妮卡有她自己的考慮,她不想再這樣糊里糊塗與他發展下去,而是想與他好好談一次,傾聽彼此最真實的想法。還有什麼地方比橢圓辦公室更適合進行這樣一次長談?她埋怨他沒有給自己打電話,告訴他,她始終不清楚他對她的真實感覺。談著談著,莫妮卡發現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語言,她一五一十地向他訴說她的恐懼、她的焦慮。接著她對他說,假如他想要讓她做個淑女,老老實實地站在看臺上看他演講,僅僅是將他看成一個總統,沒問題,她會這樣照辦。可是,如果他想讓她向對待一個男人一樣待他,他就應該公平點,學會付出。

他一言不發,只是微笑著,然後輕輕攬住了她,將她帶到內室。在內室裡,他擁抱她,稱讚她今天戴的那頂黑色貝雷帽很好看,與她“可愛的小臉”很相稱。他解釋說,今天他的心情也不好,他背痛的老毛病又發作了,而且,他剛剛得知了美國軍人在波斯尼亞遇難的訊息。作為美國三軍總司令,他覺得自己要為這個悲劇負責。

他輕輕對她訴說,“你根本就不會明白,能和你在一起,與你這樣說說話,對我來說已經是種天大的恩賜,我非常珍惜與你在一起的時光。我在這裡覺得很孤獨,沒有人真的理解我。”莫妮卡發現,他的眼中竟然有淚光在閃爍,他又談起了美國軍人遇難的事情,他說,“我對這件事感到很悲痛。竟然有人要為了你做出的一個決定,而付出了生命,我真是覺得很難接受。”

“他就像一縷陽光”(3)

他的表白深深觸動了莫妮卡,她說,“當時我想,能夠生在這樣一個國家,我們真的應該感

到慶幸,因為我們找到了一個這樣善良而富有同情心的人做我們的總統。在他說了這麼一段話後,我覺得自己與他的關係更近了。如果說我們的關係最初確實是因為彼此身體的需要,那麼現在,我們則是因為感情而走在一起。那一天具有里程碑般的意義,我覺得我已經

快要愛上他了。”

很明顯,總統並沒有因為她激烈的言辭而疏遠她,相反,他每隔幾天就會向她的辦公室或者家裡打來電話。有一次為了與她見面,他特意安排她去參加一個為白宮工作人員舉行的歡送儀式,有時他甚至會在公開場合與她嬉笑調情。有些時候,他表現得完全不像是美國總統,而更像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