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走出前線指揮部的時候，參謀們就已經向下面傳達了司令員親臨一線“觀戰”的訊息，戰士們受到巨大的鼓舞，前赴後繼地往前衝。

被轟的光禿禿的碉堡群上，幾個交叉火力點突然出現，十幾個來不及撲到的戰士倒在了交叉火力點前。後面的戰士一邊撲到發射槍榴炮彈阻隔日軍射手的視線，一邊用步話機（美國在支援八路軍武器時曾支援一批步話機，被劉雲全部拿來用在這次哈爾濱的攻堅之中，以加強各部隊之間的協作）呼叫轟天炮支援。

終於在一分鐘後轟天炮小分隊趕到，黑八路們迅速地架起轟天炮，幾炮下去那幾個火力點就沒了聲響。

又幾聲尖嘯，一發迫擊炮落在了剛才轟天炮發射陣地上，數個炮手和一架轟天炮被炸倒在一邊。

看著望遠鏡裡前赴後繼的身影，劉雲的眼睛溼潤了，那些活生生的戰士都是自己手下的精英，國家的基石和棟樑啊！如果不是為了爭取時間，他才不會採取要求速戰速決快速推進的巨大傷亡的戰術。

“司令員！”

馬常青和劉雲此刻也是同樣的心情，其實他也很不同意劉雲這樣的戰術。

“恩，不錯，繼續進攻！”劉雲放下了望遠鏡，強忍著道。

“司令員，傷亡實在是太大了！”馬常青加重了聲音。

“執行命令！”劉雲斬釘截鐵地說道。

“劉副參謀長，你這是在褻瀆戰士們的生命！”馬常青憤怒地第一次叫劉雲的職務。

正當馬常青和劉雲頂牛的時候，機要參謀及時來解了圍，告訴劉雲先遣隊來了電報。

看著劉雲遠去的背影，馬常青氣的一把把帽子扔在地上。

“司令員（劉雲調到抗日聯軍任副總參謀長之後，馬常青被升為塞北軍區副司令員，接替劉雲在塞北軍區時的工作），要暫緩一下，重新組織攻勢嗎？”

“緩過屁，把南三旅（綏南軍區新編三旅，旅長鄂三）給老子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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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前奏（二）

回到總部的劉雲拿起先遣支隊發過來的電報，上面寫道：“……經我部交涉，蘇聯紅軍已經退回防線……”

劉雲長吐了一口氣，至少紅軍還沒有開過來。不過距他們開過來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和蘇聯有著和約的日軍“襲擊”蘇聯邊境哨所本來就是一種“赤裸裸”挑釁行為，蘇聯已經為他們出兵找到了藉口。

明天凌晨，最遲明天早上就是他們出兵的日子。

劉雲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期望中央和蘇聯政治上的談判是不現實的，在利益面前是談友誼是愚蠢的。更不要說關係到蘇聯國家安全、染指控制亞洲格局的戰略了。

“回電，要求先前支隊密切注意蘇聯紅軍的動向，一旦有大規模越境的跡象就立刻上報。同時使用一切必要的手段和蘇聯紅軍交涉，以阻止他們遲緩推進的速度……”劉雲吩咐機要參謀道，機要參謀狐疑地看著劉雲，但還是把疑問吞回肚子裡面去了。在劉雲手下工作了近半年的時間，他已經見識到了傳說中對局勢預測很少有差錯的劉副總參謀長。因為這一年多的見識讓他知道，無論他下的命令有多麼的奇怪，結果總是朝著他預測的方向發展。

劉雲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到了專門和中央聯絡的發報室。

晚上，劉雲以個人的名義向中央發了一份戰略態勢的分析預測電報，“據可靠的情報和推斷，蘇聯已經決定秘密向盤踞在哈爾濱以北的關東軍第一方面軍殘部發動攻擊……雅爾塔會議盟國雖然沒有要求蘇聯出兵東北，但東北和朝鮮地區關係到蘇聯在東亞的政治利益，出兵是必然的選擇……

……

我軍已經攻入哈爾濱城，預計明天晚上可收復哈爾濱……

……

但要阻止紅軍南下，我部正積極構築工事……

……”

雖然電報裡說的有些“露骨”——尤其是像“利益”那樣的詞彙，但劉雲的電報中央大員們看得多了，也沒那麼反感。

本來劉雲還想把蘇聯出兵的目的就是把東北的日本資產全面佔有、重點摧毀，然後實行壟斷性的經濟合作時透露寫在上面的，但考慮中央的大員們一時難以接受就免了，弄不好還給自己扣上一頂“走資”的帽子。

但事實卻是如此：“九一八事變”後，日本佔領中國東北全境，隨即將東北經濟納入戰爭體制，對東北工業實行壟斷性經營。為了不斷滿足侵略全中國和東南亞的急需，日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