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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然淡出飛兒的視線,甚至做好了再也不迴雪域、以後浪跡天涯的打算,他只要沉瓔可以陪在他身邊就好。而至於四年前曾經在他中毒時奇蹟般出現後來又風一般消失的藍弈,再未出現在他的生活裡過。然而,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還是會輕輕摩挲藍弈離開時留下的手書,內心深處一直莫名在渴盼著什麼。

四年前他執意不肯被人喚作“流輝”,但所有人,甚至連沉瓔、洛簫最後也都遵照國王的旨意如此稱呼他。他們一致認為,新的名字不僅僅是一個符號而已,還代表著雪域子民寄予給他的深情厚望。後來,他便也預設了這個新名字。

他不再是四年前那個轉世重生、心底還留有前世傷痛的白少離,而是擁有了雪域萬民愛戴、被寄予厚望的英雄少年——流輝。這一切宛如夢幻,有時候想起來,卻又真實到令他熱血澎湃。

四年後的六月初旬,因距離五年“預言劫”大限還剩半年之期,國王與眾臣商議後,便決定趁著尚未進入七月戰季之前正式送流輝去往中土。但應廣大雪域子民的要求,國王決定在歡送流輝之前,開辦一場以武會友的比賽,一方面是為了向全民展示摩雲書院培養出來的優秀武者,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替流輝的旅程挑選優秀的助手。

比賽的規則是流輝提出來的,按照前世的PK賽,採取兩人對打,勝者進入下一輪比賽,輸者之間則再給予一次挑戰的機會,一直到選出前三名為止。當然,流輝也具有參賽的資格,如果他能進入三強,那麼自然證明他實力不淺,便只需兩名助手即可。若他進不了三強,最終,三名勝者將會獲得跟隨流輝去往中土的機會,此次大賽參賽者眾多,幾乎一半以上的摩雲書院有志之士都懷著熱切的心情想要爭取這份榮耀。

隨著日晷司的大祭司每隔一刻鐘報一次時,比賽已進入白熱化階段,從五月中旬以來,已經持續了半個月的逐級迴圈賽終於到了決戰時刻,最終,除了流輝、洛簫雙雙進入四強以外,還有兩位選手分別是沉瓔和另外一位來自“武紀門”的女弓箭手桑雲也進入了最後的決戰階段。

此時,長身而立的他,與洛簫呈兩人對峙的局面,洛簫一襲藏青長衫,雕刻般的五官仍舊給人不可親近的感覺,如今他已被提升為青祭司之職,雖然年紀不過二十一,法力修為卻已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申時一刻到,決戰開始!”

日晷司敲擊板竹報時後,流輝撩開衣袍,水藍色的眼瞳一沉,與洛簫相視一看,彼此退後一步,抱拳鞠躬一禮。

戰鬥一觸即發。

“我打賭年紀小的那個一定能贏。”

“為什麼?”

“你仔細看他,這人筋骨雖奇瘦,但雙目炯炯有神,步伐矯健沉穩,疾而不亂,他擅於用拳腳之術,但又非濫用力量,而是結合“攝月門”的心法,剛中有柔,柔中摻剛,剛柔並濟,我料定他一定苦心鑽研過這種自成一體的拳法,否則,他這般年紀,怎會有這種武學天賦。”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這次我還是賭青祭司大人會贏。這幾年來,他的大名在整個帝都可是如雷貫耳啊。這半個月以來,跟他打過迴圈賽的對手,幾乎沒人能過得了他的那招‘奪命手’,雖然他用了‘幻影術’,但我看他的招式,奇在他的兩隻手掌交錯盤開、虛虛實實、快如電閃,令人完全看不清到底是一隻手在出招,還是兩隻手在出招。也許,你明明看到他的雙掌合攏在一起,可是,眨眼之後,他的對手卻已經倒下去了。”

臺下圍觀群眾中有兩名乞丐連日來每天準時來觀賽,此刻兩人盤膝坐在地上,一邊嚼著不知從哪裡偷來的花生米,一邊興味怏然地對著廣場上的戰鬥品頭論足。

“看吧,這小子若贏了,明天的花生米你去偷!”

“嘿嘿,你別得意太早。到底誰去偷現在還不一定呢!”

兩乞丐吃著談著,因為被身邊烏壓壓的圍觀群眾擠壓,不知不覺你推我一下,我踢你一下,競相模仿著臺上少年的招式在下面激動地開打起來。

“嘿,左手,注意他的左手!”

“右腿,他的右腿攻來了!”

“流輝必勝!流輝必勝!”

“洛簫必勝!洛簫必勝!”

……

兩乞丐一邊打一邊喊,引得周圍眾粉絲團也紛紛加入戰鬥,一時之間,上面打得難捨難分,下面同樣打得熱火朝天,氣氛熱鬧到了極點。

“是誰在那裡喧譁鬧事!”一隊巡邏兵聞聲趕過來,費了半天的勁才將兩名鬧事的主謀分開:“哪裡來的臭乞丐!再吵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