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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隻眼睛都看到了。龍煊很想這麼回答,但或許是天生就比別人聰明許多,即使在感情的事上沒有經驗,他也能靠得天獨厚的直覺來應對,直覺告訴他,這個答案說出來並不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效果。
於是龍煊深深地看了季末一眼,說:“我不熱衷這些,不代表我不懂。你不想與過去有牽扯,那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即使你現在無心於我,我也有追求你的權力。”
季末愣了愣,對著龍煊認真又執著的眼神,他很難一巴掌呼下去,但不說點什麼又好像會給對方一種他心軟認輸的錯覺。斟酌了一下,季末剛要開口,又被龍煊打斷。
“你不用急著給我一個回覆,我更傾向於用行動打動你。”龍煊鬆開季末的手腕,在季末忍不住想要揍人的時候主動往後退了一步。
“好吧。”季末默默鬆開拳頭,臉色發黑地對龍煊說:“如果不是老師要求我們為自己人做機甲維護,我根本不會來聽你說這番話,儘管我很想當做沒聽到,也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換了口味,就我所知一年以前你還跟在蘇白漣的屁股後面轉。”
“那是我的失誤,我把他錯認成了你。”龍煊認真解釋。
“哦,你看,人都認錯了,你又怎麼能說你喜歡我呢?”季末淡淡地說,“所以我們還是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地方了。”
男人的生命裡有更多值得追求的東西,每個人活著都是為了一份滿足感而奮鬥,除非龍煊的滿足感必須從愛情中獲得,就季末一年多的觀察來看,龍煊根本不是沒了愛情就活不下去的人。
“事業和愛情,並不衝突。”龍煊想了想,又說出一個極有道理的觀點。
季末滿頭黑線:“我並不想在這裡跟你討論愛情的話題,我還要去跟老師彙報檢測結果,再見。”
不等龍煊再說什麼,季末帶著一身雞皮疙瘩離開了。
說到感情,前世的季末既沒有體驗過親情也沒有體會過愛情,前世的季末是個孤兒,所以親情他是沒指望了。而作為一個有名的賞金獵人,想要他性命的人也不在少數,因此為了防止有人用美人計謀殺自己,季末在有生理需求的時候都是用右手君解決的。
兩輩子唯一一次滾床單,還是現在這個殼子幹出來的事,從本質上來說,也算不上是季末乾的。
所以平時季末沒有注意過,在有關肢體的親密接觸方面,他是有點潔癖的。
當然,打架的時候不算親密接觸,徒手格鬥的肢體接觸是必然的,除了腦子不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在打架的時候發|情。
剛才被龍煊握過的手腕像附著了什麼東西般,不到五分鐘就起了一圈紅色的小疹子。還好這圈小疹子來得快去得也快,等季末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跟平常沒什麼兩樣了。
季末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潔癖,到底是有針對性的,還是無差別攻擊?
“少棠。”季末站在門口道。
“遇上麻煩了?”謝少棠被季末的臉色嚇了一跳,趕緊扔下手上的東西走到季末面前,“身體不舒服?”
季末含糊地應了一聲,突然,他毫無徵兆地搭上了謝少棠的肩膀,一手環住對方的腰,把頭埋在謝少棠的肩窩,清淺的呼吸噴吐在裸|露的脖頸上。
“……”謝少棠完全懵了。
等他好不容易確信這不是在做夢的時候,兩手抓了抓空氣,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謝少棠的臉登時就紅了,呼吸急促,心跳聲就跟幾千年前戰場上的擂鼓聲一樣,咚咚咚直擊耳膜。
而季末卻鬆了口氣,貼得這麼近都沒事,那肯定就不是無差別了。也對,自己也沒少抱著季小狼,甚至他還經常跟兒子一塊洗澡都沒事,之前的現象就被季末歸結為只是生理排斥龍煊而已,對季末來說還算是好事。
畢竟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跟右手君過一輩子。
心情變好的季末微微牽起嘴角,在謝少棠的臉上親了一下:“謝了,你幫了我一個大忙。”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把手也放在對方腰上的謝少棠,被這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又弄得大腦空白,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你……還好吧?”季末總算發現了謝少棠的不對勁,伸手在謝少棠眼前晃了晃。
“我……你剛剛說了什麼?”謝少棠目光呆滯,機械性地循著聲源看過去,視線觸及季末清亮的眼睛,心跳又快了好幾分。
“算了,也沒什麼事,就是龍煊剛才跟我說,他要追求我。”季末簡單直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