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素覺得自己有負程傑所託,巴巴地又跑回去姐姐家,海倫把一盒安眠藥拋著玩:“白費工夫!我要什麼便拿到什麼,你這死丫頭有屁用!給我滾出去!”
海倫的脾氣愈來愈暴躁,然而藥性她漸漸習慣了,什麼也不糊塗了,只是慣性地把安眠藥服完又服,情緒一不好便服,醒了便情緒更加不好,程傑簡直無法跟她相處。
希素覺得姐夫蠻可憐的,但又無能為力,一天早上,程傑掛了個電話給她:“我要離開三藩市幾天,告訴海倫我到鳳凰城去談生意。”
“去多少天?”希素問。“少則十天,多則半個月,你去公司幫我的秘書忙聽聽電話,希素,我只能信任你了。我實在有很重要的事辦。”程傑說完便收了線,希素心驚膽戰地想著,要是姐姐醒來,不曉得罵得她怎樣了。
那是秋天,葉子正開始落了,程傑沒有雪兒訊息快兩年了,看著葉子飄飄,程傑對雪兒的想念更深,他並非去鳳凰城,而是去香港。
抱著渺茫的心情,他跑了去中大註冊大樓,問問有沒有藍雪兒這個學生,答案是有,但不是寄宿生,住址校方不肯給他,只請他留下電話和住址。
程傑重住文華酒店,訂了兩年前跟老張最後一次促膝談心的房間,不勝唏噓。他足不出房的等待著雪兒的電話,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完全沒有雪兒的訊息。
雪兒只差人把那盛著葉子的透明塑膠盒和那封海倫冒他的字跡寫的信,和他們的結婚照片送來。字條只有簡短的兩個字:“還你”。
程傑看到那盒葉子,惆悵萬分,但一看那封信,不由得不跳了起來。原來就是那麼的一回事,他恨透了海倫。
程傑再度回去中大,懇請校方告訴他雪兒的電話和地址。校方說無法幫忙。程傑道:“有個很大的誤會,我必須向她解釋,不然,那會害了她一生,也害了我一生。”
校方終於答應了,不過只限兩人在指定的辦公室內,在有老師監管之下會面,不過來不來會面是雪兒的選擇。
雪兒拒絕來,而程傑則被校方勸喻離開。
程傑火了,衝出校園大喊:“誰認識藍雪兒?藍雪兒在哪裡?”有個學生走過:“校園這麼大,分好幾個學院,你亂嚷嚷誰知道?”
程傑猛然醒起,雪兒第一次帶他到中大時,是在“逸夫書院”那邊,於是便跑到那邊喊著:“藍雪兒!誰認識藍雪兒?”有兩個女生走過:故意提高了聲音說:“藍雪兒也要找的?她不是凡男生都投懷送抱的嗎?”
程傑截住了那兩個女生:“我不許你們汙衊她的名字!”
那兩個女生突然尷尬地定住了眼睛,看著前面。程傑轉身一看,在不遠處,雪兒正在含淚地望著他。
“雪兒!雪兒!”程傑飛奔過去。
“又一個了!”那兩個讓程傑罵過的女生不甘心地故意走過說。
程傑拉著雪兒的手便走,跳上了火車,雪兒委屈地伏在他身上哭了。
“雪兒,為什麼你讓他們這樣侮辱你?”程傑問,在他心中,雪兒是天使。
雪兒搖首不語。她太想念程傑了,同時她又知道,她是應該恨他的。程傑從口袋掏出那封信:“這不是我寫的。”雪兒冷冷地道:“那結婚照片的那個人亦不是你來的?”程傑道:“我沒騙你,我告訴你我已經結了婚。”
雪兒淡然說:“那都沒關係了,告訴過了,信寫過了,照片都寄來了,我還不夠自討沒趣嗎?”程傑看看郵戮,奇怪地道:“你沒收過我在飛機上寫給你的信嗎?”雪兒道:“別編故事,從來沒有過那封信。”
程傑解釋了一大番,雪兒只聽不語。程傑不曉得她在想什麼。雪兒道:“別再問我任何事情,再問我便要走了。”
到了文華酒店的房間,雪兒脫光了衣服,陽光直射進來,CK的烙痕很清楚,程傑忙把窗簾拉密了。
“啊,雪兒,親愛的雪兒!”程傑摟著她躺下。二十一歲的雪兒,已是肌膚豐潤得像要滴出汁來的水蜜桃。程傑彷彿找到了失樂園。
雪兒一邊享受著,一邊心裡扭痛著:造物主你為什麼要懲罰我?千帆過盡,仍是我應該恨的人最令我難忘?
高潮一到,雪兒悠長地啊了一聲,躺了片刻,馬上便穿衣服。程傑道:“你到哪兒去?”
雪兒笑道:“到別個男生懷中去,你只是今天的第一個,謝謝你的免費服務,程先生。”
雪兒匆匆用筆寫下地址和電話:“我搬了家,這不是秘密,我的地址電話,很多男生都有的。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