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張望來時的路。
“你既然不想讓他走,又幹嘛趕他回去?” 蚩昊忍不住問。
“因為——如果不趕他回去,他就會時時惦記著北陵的事情是否處理妥當,他是個多恩多慮的人,我不想在他身體還虛弱似時候給他增添心理負擔;而且,珍貴的藥都在爺爺
和雲藍那裡,他有是想早點追上我,一定會乖乖地吃藥養好身體,不然他們不會放他走的,所以——”我輕聲一笑。
“…你在算計他?”
“不算算計,我不是在為他的身體著想!”我洋洋得意地道。
“不是,”一直默人出聲地趕車的雲青突然慢吞吞地道,“我隨著殿下出來時,殿下已徑將雲藍那裡所有珍貴的藥搜刮出來,要我帶在身上,給小姐你在路上補身!”
“什麼?”我遽然掀開車簾!
“聰明反被聰明誤就是說你的吧?!給給給給……” 蚩昊的大笑聲傳來。
“雲青是以小姐的身體為重的,所以也沒有推辭”
“那,那,那趕緊掉頭!軍營裡沒有上好的藥,清歌怎麼能養好身子?他比我的傷勢重多了!”我急促地道,就要爬向車門外親自趕車。
“不過,我出來的時候,雲藍攔住了我悄悄把藥材分下去一半,他說,留下一半,給小姐補身綽綽有條,沿途我還可以再蒐羅一些……”雲青面不改色地把話說完。
半晌,我抬頭看著他,他靜靜地回看我,一臉無辜。
“你騙我?” 我不相信,雲青會調侃我?
“小姐不告而別太傷我們的心了,雲青的臉色驀地嚴肅起來,“紀情說了,她一定要小姐你親口跟她道歉
“你和紀情的現在關係不錯?”我雙眸頓時一亮,打斷了他的話。
他嚴肅的表情迅速沉了下來,翻臉比翻書還快,轉頭面向大路,氣悶地道,“沒有,小姐不要胡思亂想!”
我忍人住伸伸舌頭,大木頭生氣了,許他開玩笑就不許我開玩笑?真沒意思!
蚩昊雙眼連連眨動,聰明地退在一邊,保持沉默。
去西域的路漸漸變得有趣,路上的景色還漸生機盎然起來,濃密的綠意和野花的芬芳讓人心曠神怡,而我的身體也在雲青的悉心照料下(放著一張木頭臉),漸漸健康結實起
來,疲削的兩頰開始豐潤,不是再也恢復不到當年那種有點稚氣似模樣——怎麼看,都已經完全擺脫了雲綺羅年齡限制下似少年體型,完完全全長成成熟似青年模樣了。
“都老大不小了,竟然一事無成!”我唉聲嘆氣。
算了算,栽來這裡都幾年了,忙快碌碌的幾年,時間的確是白駒過隙,我想我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時代。
雲青和蚩昊聽到我的話,差點從車上馬上翻下來,我這樣叫做一事無成,那麼他們那樣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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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瞪著我,我一無所覺。
沿途無聊,我開始慢慢考問蚩昊對西域的認識與看法。
蚩昊毫不猶豫地回答我,“西域山高而多連綿,山脈不斷,易守難攻,西域人奔放自由,悍不畏死,不亞於草原鐵騎,善於叢林作戰,弓簧了得!最重要的是,”他看了我一
眼,“西域地勢險峻,多毒煙瘴氣,一般天日人根本無法應付,很多西域的小部落都善於驅使毒蟲,蚩族的蠱毒天下無雙,但是並不是只有蚩族會驅蠱,還有很多部落的大巫師以
及大祭司也都深諳此道的如果想徹底收復西域人的心,單單靠戰爭只怕辦不到!”
“這麼說,只要無色出事,西域很可能會成為第二個發生叛亂的地方,而天日卻基本上束手無策?”我咀嚼著他的話。
“那裡的人嚮往自由,如果有什麼心懷巨測的人稍稍一煽動,事情恐怕就會傾向於不好的一面!”蚩昊嚴肅地道。
“看來,你對西域非常熟悉嘛!加入讓你去西域,你有把握鎮住那裡大大小小的部落嗎?我試探性地問。
蚩昊吃驚地看著我,“你在打什麼主意?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加入有一天我真要成為西域的守將,那麼你當然要留在我的身邊,我正想借助你的力量呢!西域的情況跟北疆不同,北疆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而西域
百姓卻是天日的臣民,我不希望有一天和他們兵刃相向,能夠和平解決西域問題當然最好!我只擔心你說的有心人士”
“你要駐守西域,我自然幫你!”蚩昊沉聲道。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