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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們就束手無策了嗎?”
九天皺緊眉頭,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充滿了無能為力感。
“我打算隻身去錫勒,放心,我不會有事,我還要將綺羅帶回來,只有我獨自去錫勒,才能將風險減到最小。”
清歌堅定地道。
遠遠地,一道身影站在門後,靜靜地看著他們,片刻間,眉頭一皺,似乎作了重大的決定,他邁步向九天和清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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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有鳳來儀 第二十三章
天氣愈加寒冷,我裡外穿了三層皮袍,房內燃起三個大火爐,依然凍得臉青唇紫,加上大病初癒劇毒未除,不時還會咳血(我悄悄地瞞過了鐧影和鉞影),我幾乎要懷疑自己能否捱過這個冬天了。
想起當年在瀾城度過的冬季,我不禁苦笑,原來那根本不叫冬季,比起錫勒的惡寒刺骨,瀾城的冬季溫和得像是綿軟的春天,帶著精巧靈秀的寒意,惹人愛憐。
鐧影兄弟看我如此辛苦,居然提議兩人輪流每天向我的體內輸一點內力為我保持溫暖,他們隔一天內力就能自然恢復。我謝絕了他們的好意,在敵人的地盤上,我們此刻的身份敏感至極,安全岌岌可危又怎麼能為了我畏冷這樣的小事而消耗寶貴的內力呢?
納可烈為了讓我的體質恢復過來,幾乎把府裡所有的老人參都搬了出來為我補身,可是怎麼也沒法讓我再恢復之前的光芒四射的朝氣。他總是揹著我看著我嘆息,被鉞影無意間撞見過幾次,鉞影偷偷告訴了我。
王府裡的人我已經混熟了,雖然我淡淡得跟誰都保持距離,可是擋不住那些熱情的北方人毫無心機的笑容,即使傳聞我是納可烈從天日帶出來的俘虜,也絲毫不能打消他們的親近之心,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人緣何時變得這麼好了。鐧影兄弟迥異於北方男兒粗獷豪放的俊秀面容引得府裡的小丫頭們芳心亂跳,總是藉著送湯送藥的機會來看他們,弄得整天樂呵呵的他們全變成了苦瓜臉。
這些日子其實很平淡,像是置身在巨浪風尖上的一種安穩,我每天要去宮裡向納可緒報道,並去後宮和太后簡單商討行宮的一些細節,太后從來不理我,任我說破了嘴皮,只用惱怒的眼神盯著我,我裝作沒有看見。
我知道國主納可緒的心思,在我目前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不僅要控制住我這個對天日很可能很有分量的俘虜,更是由於聽說了納可烈為了救我不眠不休的事情,想要借我的安危牽制納可烈,現在,宮中有一個太后,外面有一個我,納可烈就是有十雙翅膀也別想飛得多高了。當年我曾聽清歌說太后不喜歡納可烈,國主跟納可烈卻兄弟情深,原來內幕卻恰恰相反,這就是皇室中最複雜最難懂的人心這一門學問了。
雖然我相信,目前納可烈不會對我的安危造成威脅,但是,我依然不能不防著納可烈一點,自從他把我綁架來了這裡,我就沒有給過他好臉色,我倒不是還記恨著這件事情,而是想在滿是眼線的國主眼中製造一種假象,便於我今後的從事。
在眼下這種情況下,納可烈自然也能牽制到國主幾分,至少,為了能有效地控制納可烈,國主目前是絕對不會動我的。
只是,最讓我擔心的事情很是發生了。
俗話說狡兔三窟,我設計的防空洞,不僅是我的逃跑路線,更是我為納可烈娘倆預設的狡兔的某一窟,以納可緒的為人,當形勢已經造成他想要的結果後,又怎麼會留下納可烈這樣皇位競爭力強大的對手兼弟弟?他必然會想法處死他的親生母親和親弟弟,以保證他的位置安穩無虞。
我一直奇怪,納可緒至今沒有子嗣,按照草原傳統,納可烈當然是皇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一旦納可緒殺了納可烈,而自己又沒有子嗣,這錫勒的皇位不就落入外人之手了嗎?真不知道這個納可緒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以為能夠趕在冬天土壤沒有凍實前趕一個防空洞出來,然後我和鐧影鉞影再聯合納可烈悄悄地挖出隧道,豈料北國的冬天如此雷厲風行,半個月不到一場瀰漫天地的大雪,讓我的如意算盤徹底擱淺下來,急得我差點又吐血。
要不是有著鐧影和鉞影的安慰,我幾乎真的有些疲憊絕望了。
耽誤的時間雖然不用賠進金錢,但是卻賠進了我心底沉甸甸的絕望,我該怎麼辦?我難道就待在這裡,什麼都不做,等待直到明年中旬才會來到的冰雪融化的春季?
還是,我應該改變策略,重新設計離開的路線?
梅林的雪依然沒有消盡,納可烈說,錫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