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反覆低喃,好不容易握住我扭動的腰,卻遲疑著,拿不定主意是推開我還是將我摟緊,可是他清冷而性感的聲音在此刻響起無疑是火上澆油,我更加控制不住心頭胡衝亂撞的那團火了!
儘管被清歌摟緊腰固定住我扭動的身體,可是我還是咬著牙,用力扯開清歌的衣服,輕舔他性感的蜜色的鎖骨,和結實的胸膛,我已經不知道此刻我在做什麼了,我身上的衣服更加容易脫去,就在我脫去上衣,露出兩條光潔白膩的胳膊時,清歌無意間掃了一眼,頓時,他如同被霹靂驚道到,僵住了,渾身的熱度一剎那走得絲毫不剩,彷彿一瞬間調入了萬年冰窟中。
他身體遽然的冰冷凍得我拉回了一絲絲理智,就在這一瞬間的回神間,我只覺得鼻頭一熱,喉頭一甜,幾個月前的經歷突然回到我的腦海中。
我猛然推開清歌,張口,一口鮮血湧了出來,又一口鮮血湧了出來,鼻子滴滴答答地流起了血——
殷紅燦爛的血在地上只停留了片刻,瞬間便消失無蹤,可是我的鼻子和嘴角的鮮血仍在——這次,絕對不是我眼花了。
兩口血吐了出來,我的腦子瞬間清明,心頭失落的地方又大了一點點,那股邪火彷彿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完全找不到一絲痕跡了。
回過頭,清歌痴痴地坐在床上,似乎是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我很內疚,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的大膽和放蕩是不是嚇著了清歌?
可是,我怎麼會突然發瘋呢?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不會是清歌太秀色可餐了,我一時沒忍住吧?可是,我有這麼飢渴嗎?我承認我肖想清歌很久了,但我絕對不會在沒有喝酒的時候還酒後亂性……
“對不起,清歌,”我連忙套上自己的外衣,又撿起了清歌的衣服要給他船上,可是清歌依然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彷彿盯著怪物一樣。
“你生我的氣了?”
我小心翼翼,清歌是被我氣壞了嗎?還是被我的豪放驚得徹底傷心了?不然為什麼一臉呆滯——似乎還有一點絕望?
是什麼讓他如此大反應,我不認為清歌會因為我剛剛的做法就能嚇成這樣,剛剛他是在做什麼?
在摸我的脈,在檢視我為什麼突然間獸性大發,在——
“清歌,你——知道我怎麼了?”我眼前一亮,難道,清歌知道我無端吐血的原因?我使勁搖他,終於把他搖醒。
清歌臉色蒼白如死,看著我的雙眼已經完全失去了光澤,他緩緩地舉起我的左手,放在我眼前。
左腕上,一道青色的細線在面板下悄悄地延伸著,已經有兩個指頭並起來的長度了。
而且,青線旁邊還多出了一條紅色的細線,和青線交纏不休,忽隱忽現,看不出來它們的關係到底是敵是友。
“你,在經商的途中,是否去過一些特別的地方,比如偏遠的,古怪的小寨子什麼的。”清歌啞著嗓子,表情帶著靜靜的絕望,完全看不出剛才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靈與肉、理智與慾望的掙扎。
“你,不要嚇我。”我拍著胸脯道。
清歌突然緊緊摟住我,“不要怕,有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絕對不會!”清歌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怎麼聽怎麼瘋狂的情緒。
“你到底是怎麼……”
話未問完,後頸一陣劇痛,我頓時陷入了昏迷中。
迷迷糊糊中,我聽道清歌的低喃,“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承受和我一樣的命運!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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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可憐娃娃都混了這麼久!”迷迷糊糊的,耳邊,似乎傳來熟悉的聲音叫,責備著身邊人,我努力睜眼。
“我怕她在你診斷時突然醒來,我——”清歌的聲音幽幽響起,竟似氤染的色彩一般模糊。
這麼說,是清歌將我打昏的?為什麼要將我打昏,他真的那麼生我的氣嗎?
“可憐,想不到娃娃也——”熟悉的聲音唏噓地響起,已經有了幾分哽咽。
“算了,您千萬不要這樣,萬一她突然醒來,看到了我們這樣,反而起疑,我不希望她擔心,就像當初的我一樣,”清歌反而回頭勸他,儘管他的聲音沉重得絲毫不比那人輕。
“好吧,你好好陪在她身邊,我回去給她配藥,只是她與你雖然相同,可又不同,一樣的藥方只能壓制,要想真正解開,還需要找到源頭才是。”
“談何容易。”清歌沉重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