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救她而受傷,她脫口的那聲“九天”多麼讓人心碎……
她對自己不是沒有感情,而是隱藏著連她也不知道的深厚感情,只是,那不是愛情,跟她對清歌的感情完全不一樣,她把她全部的愛情,都給了清歌……
“皇上,太傅和孟尚書求見!”門外,值班的小太監恭恭敬敬地稟告。
他心頭又是一陣煩躁,他們能為什麼事,肯定又是說自己在祭天和大宴上失禮的事,而且還打斷了自己的回憶——
“算了,讓他們進來吧!”他冷漠地道,他不想見他們,他想幹脆讓他們就待在外面吹冷風,可是他是皇上,什麼權都有,就是沒有任性的權力。
“臣參見皇上!”太傅和猛理初規規矩矩地叩頭行禮。
“免禮平身吧!”皇上淡淡道,也不問他們的來因,又埋首進永遠也閱不完的奏摺裡。
太傅和孟理初面面相覷,最後太傅咳了一聲,“皇上,西域和南蠻的犒軍隊伍已經準備妥當了,這兩處都取等了勝利,按照慣例,京師要派人去慰勞!”
“這種事,由他們戶部操心就是了,太傅何必為這樣的小事勞神?”皇上淡漠地道。
“往年勞軍都是恭王——雷淵殿下押運糧草物資,今年戶部不敢擅專,還望皇上定奪!”太傅定一定神,道。
“那太傅信得過的人便是,也不用回朕了。”皇上漫不經心地道。
太傅喜容滿面,他要的就是皇上這句話,“謝皇上,那臣就下去讓睿王妃準備了……”
“什麼睿王妃?”皇上猛然抬起頭低喝,雙目噴出火來,看著太傅。
太傅嚇了一跳,吶吶道,“臣欲保舉睿王妃當這次犒軍的負責人。”
皇上牢牢地看著他的眼睛,“王妃身懷皇室血脈,老師不會不知曉吧?”
“臣正是因為睿王妃懷了小王爺,才想到由王妃去的,睿王和王妃雙雙立下大功,趁此時候,正好讓他們夫妻相見,這對睿王夫婦而言,豈不是最好的獎賞?睿王若得知自己有了後代,一定十分高興,心情一好,戰爭說不定能更快些結束,臣這樣思慮,事實為了我天日的興隆昌威啊!”
太傅動情地道,最後一句話,卻語意雙關,皇上面沉似墨地看著他,半晌,突然問道,“這番話是睿王妃教你的吧?老師?”
“這個……”太傅立刻漲紅了臉,顯然不知道該怎麼撒謊。
“她顯然篤定朕好面子,性格驕傲,在朝臣面前一定不能拒絕,所以才讓你來勸說朕,好一個睿王妃啊,到將朕的心思摸了個十成十——”皇上淡笑,卻笑不達眼底,“我記得老師當初是十分不喜歡睿王妃的,什麼時候跟王妃走得這麼近了?”
“皇上……”太傅連忙跪下,要是讓皇上以為他跟王妃暗結私黨,他就是死一百次也難以還自己清白了。
“她能讓你甘願出面為她求情,倒是難得!”皇上看著自己頭髮花白的老師。
太傅心中暗暗叫苦,看樣子這法子不靈啊,他就說,這麼簡單的法子,皇上會上當嗎?
皇上又轉向孟理初,“國丈也是為王妃求情的麼?”
孟理初道,“老臣不敢,老臣只是為了天日的未來著想罷了!”
“哼,照你的意思,難道朕就不為天日的未來著想?”皇上拂然不悅。
“罪臣不敢……”這下子,孟理初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們起來吧,都是老臣了,這樣跪著像什麼樣子?”皇上冷淡地瞟他們一眼,“你們去告訴睿王妃,既然她那麼想離開京師,朕也不難為她,只是現在太冷,她的身子不適宜出門,等過了年,朕派人護送她。”
太傅和孟理初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怎麼突然就有了轉機,都呆呆地看著皇上,心想是不是哪裡出錯了。
王府裡,我正和安聖賊兮兮地笑,“那兩個老頭肯定有一頓排頭吃,皇上哪是那麼笨的人,被他三言兩語就哄了?”
“你這樣算計他們也太不厚道了!人家可是去幫你說情呢!”安聖責備我,自己卻忍不住哈哈笑。
“哼,我雖然該感激他出手相助,但是他心裡其實是想把我趕出京師,我豈能不知?我算是既滿足了他的心願又滿足了自己的心願吧!”我哼哼。
“你馬上要走了?”安聖正色道,頗有些戀戀不捨。
“不會,應該到過完年後吧,我即使不顧自己,也要顧著這個孩子。”我笑笑。你們誰都不知道,此時,清歌在南蠻雖然戰事取勝,卻遇上了極其頭痛麻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