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我的雙手一僵,我正疑惑地抬頭看他怎麼了,突然一陣大笑聲,非常愉悅的笑聲從他的胸腔迸發而出,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響,我使勁錘了他一下。
“綺羅啊綺羅,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放心了!”他笑完了,感慨地道。
“什麼?”聽不懂!
“只有你心中有我,你才會在乎,當你在乎積累到一定的程度時,就代表——”他曖昧地低頭看我,眉眼都是笑,風情無限,像是春天提前來到了似的。
他沒有說完,但是我懂了。
只有真正地、徹底地愛上一個人,我這樣的女人才能說出那樣的話!
“綺羅,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開了!”
他宣誓似的話在我耳邊響起,我抬頭看著他,看他俊雅的面龐融上一層淡紫的光芒,我的心裡暖洋洋的。
不管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我在努力實現理想的同時竟意外收穫了曾經想都不會想的愛情,我在這邊的生活已經走上了軌道,我應該感到滿足了!
“你怎麼會來這邊?”見面了這麼久,一直忙著非正事,竟然把正事忘了,“是不是京師那邊出了事情?”
“沒事,”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我的耳朵,我懶懶地趴在他懷裡,“我是擔心你有事才過來的。”
我頓時睜大了眼睛就要抗議,小看我的能力啊!
他抬起左手堵住我蠢蠢欲動的嘴唇,眼神認真而擔憂,“刀影還沒到京城就給我傳了信,我馬上猜到了是五弟,派去探信的人也證實了五弟在瀾城逗留的訊息,我想,以你的腦袋瓜子,前後一聯絡,自然也不難猜到五弟身上,我就怕你來一招守株待兔,要知道,我這五弟可不比我們弟兄!”
他嘆了口氣,“秋靈一告訴我你在這邊,我便趕了過來,結果還是沒來得及,在我之前剛剛走的人就是五弟吧!”
“你很忌憚風雷澤?”我聽出了大概。
“一個三歲時親手殺了不小心給了他一杯燙牛奶的太監、五歲時逼得伺候自己的宮女跳井,十三歲時立下屠城戰功的人,你說我該怎麼看他?”他偏過頭看我,眼中卻閃過明顯的擔憂。
“他竟然是這樣——”我驚訝!
雖然我也不是什麼心底善良慈悲的人,但至少我從來不濫殺無辜!這個風雷澤,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所以我擔心你,你雖然能狠心,但卻遠不及他的殘暴,我怎麼放心你在他的眼皮底下活動?”他的語氣中,明明白白地透露了擔心,明知道我可以應付,還是為我擔心,並毫不遲疑地趕來,天下能對我痴情至此的人又有幾人?
我摟住他的脖頸,感動於他的有心,從京城到這裡,除了這一路上的奔波疲勞外,恐怕最難以忍受的還是心底膨脹難以消癟的擔心吧!
為了回報他,也為了我,我一定不能讓自己有事!
如果風雷澤竟然是這樣的人,我就不得不另想辦法對付他了,該想什麼辦法呢?
“不要擔心,既然我來了,這次就交給我吧!他雖然厲害,但栽在我手上不止一次,我已經部署好了,一定會讓他離開這裡!”清歌笑笑,一如往常地溫雅,拍拍我凝重著神色的臉蛋。
對啊,我愁個什麼勁,我怎麼忘了身邊這個男人?這不正好是我見識他發威的好機會嗎?
頓時,我兩眼閃閃發光,熱切期待著後面的進展!
[第一卷 雛鳳清聲:第四十五章 分別]
事實證明,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清歌是那種戰鬥起來攻擊力強大到可怕地步的人!
由於政局呈現表面上的穩定,太子和淑妃兩方面的重頭人物都無法輕舉妄動。鳳雷澤雖然遠在天邊,但因為手握重兵,除非想被當作叛逆處理,否則他也不能輕率;太子這邊,向來默默跟在太子身後、以智謀和公正聞名的清歌卻不受限制。就在鳳雷澤徘徊在瀾城刺殺刀影的這段時間裡,清歌已經布好了一張巨大的網。
代替鳳雷澤參加封王大典的人,在大典結束後以南蠻的軍事吃緊為由,準備腳底抹油溜走,正好撞進了清歌早就佈置在前面的蜘蛛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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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把此人連同刀影蒐集到的關於南蠻軍隊騷擾邊境百姓的證據一起送給了禮部尚書——一位雖然屬於淑妃陣營、卻剛正不阿的三朝老臣手裡,這老臣一怒之下,自然把這個冒牌貨送到了皇上面前。
此舉一舉兩得,既摧毀了以這位老臣為首的魏黨的信心,又洗脫了自己挑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