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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李世民一心要“苦迭打”,而且除此以外,別無選擇;
二、 李淵怕李世民“苦迭打”,拼命採取補償措施,封官許願,物質滿足;
三、李建成有危機感,很怕這位老弟搞“苦迭打”,便與李元吉結盟,並聯絡後宮佳麗,因為老爺子好色,枕邊風很管用,努力打壓削弱秦王。
權力,即誘惑,最高的權力,最致命的誘惑。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官,還搶得頭破血流呢,何況皇帝,南面為王。到了公元626年(武德九年),三兄弟針鋒相對的權力鬥爭,已經公開化、白熱化,基本上無法緩解了。而李淵突然火上澆油,更加劇了李世民“苦迭打”的進展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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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計,唐高祖剛剛花甲之年,已經患有老年痴呆的早期症狀了。
也許中國當皇帝的人,位高權重,養尊處優,耽於聲色,放縱慾望(不光光是性慾,還包括一切一切的欲),結果,反倒促使人的生物機能加劇退化。正如熟得過快的瓜,未破先婁,外觀還說得過去,內裡早就一鍋糊塗漿子。這種越活越顛倒、越老越錯亂的不死之死,似乎是中國封建最高執政者難逃的宿命。
上(即李淵)晚年多內寵,(先後生有)小王且二十人,其母競交結諸長子以自固。建成與元吉曲意事諸妃嬪,諂諛賂遺,無所不至,以求媚於上。或言烝於張婕妤、尹德妃,宮禁深秘,莫能明也。(《資治通鑑》卷一百九十)
唐朝的釘梢(7)
一方面,是兩個兒子告御狀;一方面,是若干女人嚼舌頭。李淵對李世民的政策,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收回以前所有承諾,不再採取懷柔政策。與此同時,拆散他的隊伍,調開他的將領,處置他的部屬,削弱他的實力。高祖的變卦,不是在消解矛盾,而是在激化衝突,逼得李世民刻不容緩地啟動“苦迭打”程式,決定在玄武門一錘定音。
而要將李建成、李元吉齊聚於玄武門而殲之,他是請不動的,必須有父王的傳喚,才能將他們召來。
六月三日晚,李世民決定激怒高祖,就抓住這個“烝”字, 使得這隻自以為雄風不倒的老公雞,立刻血壓升高,手腳冰涼。何謂“烝”?即“下與上通姦”。接下來,李世民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陳情:“臣於兄弟無絲毫負,今欲殺臣,似為世充、建德報讎。臣今枉死,永違君親,魂歸地下,實恥見諸賊。”在氣頭上的李淵,正被綠帽子弄得怒火中燒,哪裡能聽下去,只是吩咐他:“明當鞫問,汝宜早參。”便回後宮處置那兩個淫婦去了。(以上均見《通鑑紀事本末》)
次日清晨,他一心等著這場三堂會審,當面對質。可日已當頂,既不見原告,也不見被告。還在納悶,還在遊艇上悶悶不樂之時,那宮城北門早就駁上火了。冷兵器時代,其實是無聲的戰爭,宮城又大,戰場上的廝殺動靜,根本傳不到他耳邊。
他哪裡料到,心毒手辣的李世民,早做好套子,率部包圍住匆匆進宮來的兩兄弟。他在暗處扯滿了弓,心裡在說:“老哥,你就看箭吧!”他要先消滅這個搶了他太子位的哥哥,方解心頭之恨。這就是杜甫那首《前出塞》的詩所寫“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了。
雖然他們同為一母所生,但不是魚死就是網破的決戰一刻,也就無所謂血緣,無所謂親情。他先張弓射殺其兄李建成,接著尉遲恭又與他一起殺了其弟李元吉。更無比殘忍的是,嘁哩咯嚓,將太子五子——李承道、李承德、李承訓、李承明、李承義;元吉五子——李承業、李承鸞、李承獎、李承裕、李承度等,統統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一不做二不休的李世民,隨即進得宮內。其來勢洶洶的樣子,在場的大臣很清楚,顯然是要和這位進退失據、前後矛盾、昏庸失察、輕信讒言的老爺子算賬的。如果李淵硬是不合作的話,不是手起刀落,身首分離,就是推下船去,將其溺斃。對一個六親不認,殺紅了眼的人來說,已經殺掉這麼多的兄弟子侄,還怕多殺一個親老子?
宋人洪邁在《容齋隨筆》中說:“唐高祖以秦王之故,兩子十孫同日畢命,不得已而禪位,其方寸為如何?”李淵只好識相,只能知趣,他不傻,別以為他這個兒子幹不出弒父的事情來。雖然如今上了年歲,無論如何,想當年也曾經是一位梟雄,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光棍原則,久慣江湖的他,還是懂得的。尤其看到那個滿身披掛、持矛帶刀的尉遲敬德,他兒子李世民的最得力助手,必然是這次政變的武裝力量總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