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聲中,化為一團團血霧。
巨大的痛苦令江一流短暫清醒過來,其面部的黑色在那一瞬間停止了執行,其眸子也瞬間清醒,就連那試圖張開口部的天蠶虛影,也在這一刻,停止了張口的努力。
也就是這一瞬間,蘇昊全身壓力一鬆,至少不再增加,其一直在等待或者說尋找這樣一個機會,就是這個時候,蘇昊硬生生地將自己的身子橫移幾丈,離那個範圍遠了不少。
可惜,江一流的清醒只是很短的時間,短到能夠忽略不計,其再次陷入瘋狂。
“嘭!”
“嘭!”
接連數聲爆響,江一流的身體其他部分也不分先後的爆裂開來,在最後一聲巨響中,空中的天蠶虛影在毫無徵兆之下,轟地一聲爆裂開來。
無匹的能量像海潮一般,席捲向四面八方。
蘇昊在聽見這連續的爆裂之聲後,其所有的魂力都充塞在全身,形成一道能量罩,而其自己則是拼命地往外射去,就算這樣,海潮般的魂力還是將其淹沒。
“完了,江一流這小子一定完了。”坐在裁判席上的一名傳導師,望著廢墟鬥臺中央,有些惋惜地道。
“恩,就算倖存下來,手腳都殘缺了,又有何用?”
常松靜靜盯著虛空,那一團團爆裂的範圍內,眼眸奇光一閃,道:“這蘇昊果真是名智慧超絕之輩,竟然在天蠶虛影爆裂的魂力中,像一條游魚一般,每每都躲過危險,其周身除了被魂力環繞外,還有一層淡淡的青氣,這青氣明顯是其技能,析之技,沒想到真有人捨得用木屬性刻印同一個技能,這一個技能,分析計算能力之強,就是這種技能救了他,看來,蘇昊背後一定有一名實力不俗的傳導師,要不然,其絕對沒有這麼大的恆心,一個屬性,刻印一種技能。”
對於常松的話,其他傳導師都紛紛點頭。
只有高人指點,才能做出如此的舉動,也只有心之堅定之輩,才會一直堅持刻印同一種技能。
轟!
轟轟!
轟轟轟!
最先爆裂的是蘇昊與江一流所在過的那個平臺,緊接著,在其附近的平臺,也相繼爆裂開來。
一陣陣血霧飄舞,一道道撕心裂肺的痛苦聲,那些在其附近,沒有來得及搞清楚狀況的傳導師,被一瞬間之中,爆成血霧,哪怕骨骼都變粉碎。
這陣爆炸,足足波及道百十丈開外,在這範圍的一切物品,人或者平臺,都不復存在了。
就算在這百丈以外,有幾十座平臺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波及,至少,他們煉製的傳導液是不行了。
等餘波過後,在平臺上那些被波及,還倖存的傳導師,大都面如土灰,後怕不已,沒有想到自己這些人中還有一名如此不怕死,實力又如此之強之人,他們離其較近,也算是倒黴。
“看,那個飄浮在空中的傳導師,竟然沒有死,不過,那神情也怪狼狽的。”
眼尖的看客,第一時間發現將要落地的蘇昊。
此時,蘇昊的衣袍早已不成樣子,只剩下極少部分還堅持地掛在其肉身之上,在那些破爛之處,有好多部分都像被刀砍斧嘬一般,其中一個較大的傷口,就如小噴泉一般,不斷往外噴血。
要說血肉模糊也不為過。
等蘇昊落地之際,其陡地睜開雙眸,在搖晃幾下後,竟然站穩了身子,其站穩身子後,閃電般地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些療傷的丹藥,毫不吝嗇的就如灑灰面一般,將其所有傷口給塗抹一片,很快,這些流血不止的傷口,逐步停止了流血。
在做好這一切後,蘇昊再次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件黃色的長袍,眨眼間就被其穿在身體之上,乍一看,就如沒有受傷一般。只是,神情還是十分萎靡。
“混蛋,這樣都不死,這還是人嗎?”公羊刑天憤怒地一擊操作檯,令其都嗡嗡作響,“江一流那個傻瓜都灰飛煙滅了,在其周遭的幾十個傳導師都遭了難,這混蛋竟然只是受了傷而已,孃的,這是怎樣一個怪胎,以後,對付這小子一定要一擊必殺,下一次,不能再放過這個混蛋了。”
公羊刑天等待看好戲的心情,被蘇昊落地之後的舉動,瞬間滅光,更令其產生了必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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