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據說其是青木峰峰主的幼孫,天之極高,要不是峰主怕其基礎不穩,早已不是突破二星,說不定三星都指日可待。”
“那是,你看見他的本命獸沒有,據傳是其八歲的時候,進入一密地,得到了這隻鯤鵬後裔的鳥蛋,當然,這也不是一隻真正的神獸鯤鵬的鳥蛋,是一種叫金鵬雕,具有稀薄的鯤鵬的血脈。”
“就算那樣,也是神獸的血脈,不敢惹啊!”
眾人議論間,看公羊刑天的眼神越來越畏縮,到最後,好多弟子不約而同的離公羊刑天更遠,甚至在其眼神之下,都紛紛避開,不敢直視。
公羊刑天滿意地望著這些弟子的神色,嘴角翹地更高,當其目光落在蘇昊的臉上,稍稍一頓中,其面色漸漸有些難看起來。
映入其眼簾的是,蘇昊那不置可否的笑意和在其眼眸深處的絲絲不在意。
以公羊刑天一生以來的順利,幾乎見到其的人不是點頭就是哈腰,要其哈腰的都是一些長輩強者,對他高傲自大的自尊絲毫不影響,還有一種沾沾自喜之感,往往強者看在其祖輩的面子,亦是一笑置之,說不得還有賞賜和點撥。
要是換著其他人,以蘇昊的神色,倒也沒有什麼太過的地方,相反,還是十分友好的,只是落在公羊刑天這天才眼中,一切就大不一樣了。
一絲小小的憤怒在公羊刑天的眼眸中慢慢放大,其拳頭也在緩緩抬起,就在其要發怒之際,天空中傳來滾滾轟鳴,蓋過了所有人的聲音。
“夏侯莫良,這傢伙居然也回來了。”
公羊刑天雙眸一閃,其眼眸中的怒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高昂的戰意,雙眸綻放精光,直射雲天之上。
轟隆隆之中,一輛古舊的戰車,出現在廣場之上。
這輛古舊戰車,不過一丈左右,其上隱隱有古老的紋飾,從這些紋飾中散發出些些威壓,令在下方的許多弟子全身血液都為之一滯,當古老戰車落到眾弟子頭上幾十丈處,從其青銅座位上,站起一名少年。
這少年與公羊刑天相去無幾,可能略比公羊刑天大上一些,絕不會超過一歲。少年面色黝黑,全身塊狀的肌肉像虯龍一般,塊塊都具有極強的力量,他這一站起來,就如一尊巨靈神,讓人只能仰視。
其站起身後,銅鈴般的巨眼微微往下一看,就發現公羊刑天站在廣場之中,其身邊幾十丈處都沒有其他弟子,眼神中流露出瞭然之意。
“公羊刑天,你又欺負同門了!”洶洶的聲音從高空落下,不屬於古老戰車執行的聲響。
“夏侯莫良,你不是一樣麼,在諸位師弟頭上站著,你還是那一副不可一世的脾氣,總有一日我會令你明白,我才是大印門最年輕、實力最強的不字輩弟子。”公羊刑天不甘示弱,一手叉腰,一手如長戟一般直指高天。
“哈哈,公羊刑天,大話少說,與真正授予‘不’字的師兄比起來,我們還差很遠,不過,你就是再狂妄,恰恰我喜歡。”
夏侯莫良哈哈一笑,抬腿踏出古老戰車,一落在虛空之中,就如行走在平地一般,只是隱隱其足部有一團團十分隱晦的雲朵一樣的東西。
“不簡單,這個夏侯莫良的實力也不簡單,其操控技能的手段與公羊刑天不相伯仲,還可能略勝一籌,看來,大印門還真是不可小視,人才輩出啊。”蘇昊瞳孔收縮一下,對大印門的底蘊深深忌憚起來。
“夏侯莫良,不要秀你那狗屁‘穿雲踏’的技能,好像很了不得的樣子,我一拳就可以將其打碎。”
“哈哈......”夏侯莫良一笑,大塊頭在距地面十丈高處,縱身一躍,堪堪落在公羊刑天的身旁。
“怎麼,要戰麼?”
“你狂吠什麼,龐師兄就要到了,不要無端生事,要不然我們上印鑑臺?”
“怕你不成,好,有時間就上印鑑臺一試。”
兩名大印門最年輕的不字輩弟子,彼此不服氣,彼此看不順眼,明爭暗鬥,也是可以理解的。
“夏侯莫良,我與你打賭,我們這裡有一名弟子,十分強悍,對你我這等弟子不服,你敢不敢與其一戰?”公羊刑天別看年紀輕,但骨子內的計謀頗多,一見夏侯莫良就開始挑撥起來,要令其成為其的開山斧。
“公羊刑天,你不要將我當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人,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不過,我不會上當!”
說話間,夏侯莫良的一雙眸子,在蘇昊的身上略略一頓,想來他是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