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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驚人逆轉

由於昨日郭師爺的賣力表演,煽情的戲碼十分成功,可陪審們卻一致裁定張石頭有罪。人們都糊塗了,郭師爺愣在當場,就連張方嚴都有些莫名其妙,但白紙黑字寫在當場又豈能容人質疑。

田復珍胸中莫名無力,努力還是白費了嗎?他的視線立即掃向了坐在張方嚴身後的旁聽席上,竟然讓他們得逞了。可讓他奇怪的是,劉令譽與呂四臻的臉上似乎也寫滿了驚詫,但繼之便是由衷的欣喜。田復珍的心裡咯噔一下子,難道?

但隨即他又否定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假設,他忽然想起昨日李信曾言,迫不得已之時還有一招拖刀之計,可現在木已成舟了,誰還能有回天之力?

再看,已經被連日庭審折騰的麻木至極的張石頭似乎並沒有過激的反映,不對,是根本就沒有反映,田復珍一陣唏噓,哀莫大於心死,一個響噹噹的漢子就此要被毀了嗎?只可惜了陸九跟著一塊受了連累。

接著想的更深遠一點便是李信還能否在山西站住腳,如果被朝廷因為這樁醜聞案件調走,那麼此前的佈局將勢必受到重挫,聯合商社還能不能繼續下去,大借款之後的工商開發沒了總兵府的庇護還能否繼續在山西施行?一旦形勢往最壞的方向發展,恐怕整個“以商養農,以戰養商”計劃都有可能胎死腹中了。

在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法庭中又開始亂嗡嗡一片,張方嚴不得不再次敲擊驚堂木,維持秩序。

忽然有憲兵進了法庭,將一封信交給了田復珍。

田復珍看罷,面色一變,暗道大將軍終於出手了。

“張閣老,下官又話說!”

或許是因為田復珍這一嗓子,“法庭”內竟然就安靜了下來,數十道目光齊刷刷的掃向了他。張方嚴莫名,卻直接予以拒絕:“‘法庭’不說雜事,其他退庭後再談。”

田復珍堅持道:“閣老,此事有關本案,必須當庭說!”

聽說案情又有了反覆,張方嚴直覺此案封路i路轉又路轉峰迴,當真是前所未見的折騰,但心底裡卻生出一絲期盼了,不過究竟期盼的是張石頭翻案,還是事實的真像本不該如此,就很難說了。

“說吧!”

田復珍清了清嗓子掃視了眾陪審一遍,剛要說話卻聽陪審席上有人驟然發言。

“主審大人,童生米琰,舉報本次庭審一十一人全部徇私,製造冤獄!”

此言一出便如在“法庭”中扔下一枚十二磅重的開花雷,陪審諸生紛紛指責罵他信口雌黃,無賴好人,主審官張方嚴則目瞪口呆,心道今日算開眼了,**一浪接一浪,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的審案了?

但卻面色卻愈發凝重。

“童生米琰,你可知道方才所言的分量,以及後果嗎?”

米琰堅定的點點頭,“米琰知道,並以人格擔保,所言句句為真!”說罷,米琰轉頭冷冷的看向呂惠中,“子安兄,說好的一同昭彰天道,為勇士張目,為何事到臨頭你卻退縮了?”

一向自信豁達的呂惠中此時竟不敢去看米琰的眼睛,只是低頭沉默。

心思敏捷之人很容易就能猜到,米琰這一問的背後,恐怕還有不為人知的故事。“法庭”中諸人,最為驚詫,一顆心終懸到嗓子眼的人當非呂四臻莫屬,他已經意識到自己這惹事的兒子已經牽扯了進去,米琰不可能吃飽了撐的說所有人徇私舞弊,唯一的解釋就是當真事出有因,至於呂惠中牽扯的多深卻還不敢下定論。

宣判張石頭有罪帶來的喜悅還沒能持續多久,便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呂四臻的一顆心已經涼到了極點,如果呂惠中真的牽扯到了徇私醜聞中去,可能連自身都會受到波及,治家不嚴有了這樣一個陷入舞弊案的嫡長子,他實在難脫干係,出任按察使的路恐怕就要被就此堵死了,甚至被官場邊緣化也未可知。

張方嚴則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如果陪審們集體舞弊,那麼僅憑這是幾個年輕人是成不得事的,除非背後一雙躲在暗處的黑手,在撥絃指揮,他的臉立刻黑了下去,朝廷法度豈是宵小可以之手遮天的?他張方嚴雖然只剩下一把老骨頭了,倒要看看誰敢事大明王法於無物。

但張方嚴仍舊繼續向米琰確認,“你所言徇私可有證據?”

米琰坦然道:“人人皆因而受利,大人順藤摸瓜,按圖索驥,當會一目瞭然!”

張方嚴沉默有傾,突然轉而問田復珍。

“田府尊,你不是說有關案情的轉折要說嗎?說罷!”

田復珍萬萬料想不到,陪審中竟然有如此人物,不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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