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回不去。

第五十四章

既然決定了當初的選擇，就意味著要付出代價。玖蘭樞，我不會去質問你為什麼為了黑主優姬放開我拉著你的手。因為我知道，裝作若無其事，才是最狠的報復。日番谷冬獅郎已經為了我放開雛森桃，藍染為了我放開王的位置，朽木白哉已經放開身份的枷鎖，跡部是一直站在我身邊的人，一切一切，所以我才無法真正放開他們，但是你，玖蘭樞，你一直都握著優姬的手，那就讓我，親手掐斷你眼底對我的留戀。那樣搖擺不定的感情，我不需要。而你，也沒有必要如此內疚。

跡部去找理事長，漫漫黑夜，我在他身上放了結界，如果有事，我馬上會感覺到。站在昔日熟悉的長廊上，恍然如夢……

玖蘭樞站在一邊看著那個人，直到現在還怕那只是幻覺，只是她唇邊清淺迷離的笑容，她眼底的落寞，讓自己無法控制，走到她身邊，貪婪的看著少女。

“玖蘭君，你找我有事麼。”

玖蘭樞沒有回答，終於還是伸出手把她摟在懷裡，一直以來壓抑的所有情緒，終於在懷裡充實的那一刻傾瀉而出。“玥，我的玥。”

皺皺眉，我掙扎著要離開，“別動，讓我知道你還活著，一會就好。”

“是啊，我還活著。所以你不需要內疚。我今天會重新出現僅僅是因為陪著跡部來而已。兩天之後，你我再無交集。放下你的愧疚吧。我很好。”

聽著她淡漠的聲音，玖蘭樞的手慢慢收緊，唇輕吻著她優美白皙的頸項，“毫無交集？怎麼能毫無交集。我不會第二次放開你的手，絕對不會。玥。”

“你守了你的優姬十年，可以放下她麼？可以只把她當成妹妹麼？可以麼？如果可以，你的眼底，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猶豫？”如果你真的把她只當做是妹妹，我們，又怎麼會走到如此地步？

毫不猶豫的睜開他的懷抱，冰冷的銀眸看著他，“你可以一邊緊握她的手，一邊還能抓住我麼？”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麼。我想在我離開之前我已經都把話說清楚了。我們再無相干了。玖蘭樞。”

“不要走。”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承受第二次失去。

“你的優姬在看著你，請你放開我。”

玖蘭樞像是條件反射一般放開了手，抬頭卻看見她嘲笑似的雙眸，不禁懊惱起來。

眼裡不留一絲情緒，“你的反應，讓我覺得好笑。”言罷，轉身而去。眼底的厭惡慢慢浮現，我討厭搖擺不定的感情，寧願不要。

站在大教室裡，感受著這裡黑暗的氣氛，黑色月夜阿，這裡，不適合跡部待著，事情辦完了，就離開吧。

“玥。怎麼了。一個人站在這裡。”跡部一進門就看見她一個人看著窗外的月色，背影蕭瑟而孤獨。

“景吾，談的怎麼樣了？”

“沒什麼問題，只是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可能還要留兩天。”

“是麼。”

他把她帶進懷裡，“玥。如果你想離開，可以先走。”

“不，我說過要陪著你的。至於其他與我無關。”

“你真是個，笨蛋。”你要留在我身邊，可我卻不願意看到你那樣的表情，玖蘭樞對你顯而易見的感情，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誰不重要，你心裡有多少人我也不需要關心，我在乎的，只是如今，你在我的身邊，我的懷裡。僅此而已。

在他懷裡蹭了蹭，低低的笑了起來，“那也是你寵出來的。”

“只要你願意，本大爺可以一直寵你。”跡部撫著她柔順的發，不願放手，她靠在他懷裡笑的肆意而甜美，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一副最美麗的畫。

感覺到周遭的氣息，皺皺眉，“景吾，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還不困。”

知道她會處理好自己的問題，跡部沒有多問，“那麼，你也早點休息。”

“恩。”他踏出大門的那一刻，我收回溫和的表情，冷眼瞥了周圍一眼，“都出來吧。各位。”

吸血鬼們血色的眸在黑夜裡閃爍，血液的味道飄散在空氣裡，而藍堂英卻突然跑到玥的面前，眼底的欣喜毫不掩飾，“玥。你沒死，太好了。”

看進他清澈的眼底，湛藍的眸像極了天空，如昔日般揉了揉他的發，“恩，我沒事。英，害你擔心了。”

在玥出現的那一刻藍堂英沉重了許久的心，終於重歸輕鬆，她還活著，比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