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消瘦了許多,並沒有任何言論上的指責,只是問起她姐姐叢惜艾,別的還真是什麼也沒有說。甚至沒有提起過皇叔,到是我說起過皇叔的遺骨還沒有找到的事情。雖然說她還沒有嫁入軒王府,沒有成為軒王妃,但畢竟在名份上已經是皇叔的人,皇叔這一去,她自然是難過些,但是,她畢竟也是叢府的人,不會對父王您怎樣的。再者說,就算她有什麼想法,她也不可能真的跑到皇宮裡來與父王您對峙的。您還是好好養病吧。”
皇上輕輕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本以為那個蝶潤成不了什麼氣候,但是,沒想到她下得藥還真是夠歹毒的,他的體力一日不如一日,聲音相貌也起了一些變化,整個人越來越懶散,這種懶散的可怕真是不能語言形容。他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叢惜艾,突然想起什麼的問道:“怎麼今日沒見皇后過來?她是不是不太舒服?”
叢惜艾猶豫一下,想到早上醒來,自己的姑姑看到鏡子裡愈發蒼老的面容的一聲驚叫,以及打碎了鏡子,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的悽慘模樣,很是難過,輕聲說:“皇上,您好好的將養身體吧,皇后她,她如今身體有些不太舒服,不能過來看您,正在隔壁房裡休息,您不必擔心,她,她沒什麼事。”
皇上看著叢惜艾,輕聲嘆了口氣,說:“你不說朕也猜得出來,只怕是蝶潤那賤人所下的藥此時作用越來越大,前些日子朕就覺得雪薇的情形有些奇怪,好象突然之間蒼老了許多,看起來讓朕心痛,難不成她中了什麼可以讓人迅速變老的藥不成?對啦,澈兒,現在還沒有找到蝶潤那賤人嗎?”
司馬澈恭敬的說:“孩兒一直在四處尋找,但是京城裡多半是些皇叔的舊識故交,若是藏匿一兩個人實在是太過容易,孩兒怕逼得急了,蝶潤會生出變故,只能夠小心翼翼的四處尋找,父王您不要擔心,孩兒會盡最大的可能找到她,讓她替皇后娘娘救治。”
皇上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輕聲說:“這也是命,不過,朕畢竟是大興王朝的九五之尊,這點事情還是難不倒朕的,朕就不信遍尋天下名醫就沒有人可以解得了蝶潤那賤人的毒!惜艾呀,你不要在這兒站著了,快去照看你姑姑去吧,她一個人在那屋待著,心裡一定是非常的悲苦,可惜朕此時也是身體不適,挪動不得,否則朕一定會過去看看她的。你轉告她,讓她好好的休息,朕一定會替她尋到解藥,讓她恢復舊時容顏的。”
叢惜艾點了點頭,走出房間,臉上的表情有些難過。
司馬溶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父親,悄悄跟著叢惜艾走出了房間,緊趕了幾步追上叢惜艾,聲音不大的說:“這幾日你好好的照看父王和皇后娘娘,此時這兒你是唯一知道烏蒙國藥性的人,在烏蒙國的使者答應解毒之前,一切全靠你了。”
叢惜艾愣了一下,自打回到宮裡來,司馬溶就幾乎沒有和她說過話,今日還是第一次如此和她說話,而且多少還帶了些感情。她輕輕點了點頭,輕聲說:“惜艾知道,只是,這藥極是歹毒,只怕是除了烏蒙國的人外,沒有人可以輕易解得,只是他們這次為什麼突然間如此擺起架子,好歹他們也只是我們大興王朝的一個小小附屬之國,為何這一次如此之囂張?”
司馬溶平淡的說:“如今是皇上生了重病,國不可一日無君,我們因著父王的原因,並不敢過於強硬的要求他們,所以他們就提出了許多的無理的要求,如果我們不答應,他們說就絕對不會替父王診治。他們是斷定父王的病只有他們解的了,否則他們也不會如此囂張。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青樓女子,竟然可以下如此歹毒之藥,她不過是一個青樓的女子,哪裡來得如此神奇的藥的嗎?難道說,她一直就是烏蒙國的人不成?難道皇叔真的是在利用她?”
“絕對不會。”叢惜艾立刻說,“你也知道軒王爺是怎樣的一個人,你也聽宮裡人的說起過,當年是軒王爺不想做皇上,才有了今日的皇上,如果他真的想要帝王之位,只要太上皇一聲令下,就算是目前這種情形,他也是可以做皇上的。”
司馬溶一愣,雖然聽叢惜艾如此說有些不太入耳,但是她說得到也是實情,若是皇叔真的垂涎於皇位的話,今日還真是輪不到自己的父親坐在皇位上,除非是父王擔心皇叔是他權力的威脅,否則——他嘆了口氣,就算知道真相又能如何?“如果是這樣,我到寧願把我自己的位子讓於皇叔,我可以以為不做皇上,只要他願意。”
叢惜艾看出了司馬溶眼中的矛盾,也聽出了他言語間的猶豫,輕聲說:“二太子,有句話,惜艾想告訴您。如果軒王爺現在還活著的話,也許有一天坐上皇位的還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