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花絕對不會隨著風吹過來,這種花在烏蒙國也屬於皇室醫師才有權利種植的,尋常百姓根本沒有種子!不過,這個送花的人沒有蕊公主那麼直接,他或者她,採用的是一種慢慢消耗的辦法,他或者她,是讓您慢慢的中毒,所以,肯定,這個院落裡只有一棵這樣的花草,所以,每次只能採摘一朵。”
叢雪薇眉頭微微皺著,輕聲問:“這種毒可有解藥?”
叢惜艾猶豫了一下說:“這種藥不是完全沒有解藥,但是無法根除,這一生都要受其累。我曾經去烏蒙國療傷,那兒宮裡的御醫告訴我說,這種香氣會滲入人的神經,以及人的血液中,這樣的話,怎麼可能清除的乾淨呢?”
“會有怎樣的後果,如果本宮找到解藥的話?”叢雪薇輕聲問。
“需要長時間的休養,這是最重要的,或者可以這樣解釋,您會更明白些,在休養的這段時間裡,您什麼也做不了,做什麼你都力不從心,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在烏蒙國的時候,我母親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叢意兒代我嫁入二太子府,其實就是為了保住我的位置不被別人佔居。”叢惜艾輕輕嘆了口氣,說,“姑姑,您這段時間要儘量少的和皇上在一起,為了您自己的身體著想,您此時只能任由那個蝶潤代替您的位置,她是軒王爺的人,皇上不會對她眷戀多久的,最多隻是身體上的新鮮感,她是個青樓女子,她比您我更懂得取悅男子。就算您身體沒事,一時半會的也得承認她的存在。”
叢雪薇猶豫一下,看著叢惜艾,嘆了口氣,說:“惜艾,若說你糊塗吧,其實你懂得的道理很多,為什麼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就沒了足夠的理智和清醒?你任由自己喜歡軒王爺的事情被二太子知曉,任由蘇婭惠取代了你在二太子心目的位置,這樣,對你來說,損人不利利己的事情,何必去做呢?”
叢惜艾沒有說話,看著面前的花,她已經具備抵禦這種花的力量,在烏蒙國,讓這種藥折磨了這麼久,現在看到這種花仍然是心有餘悸,是什麼人這樣恨叢雪薇,卻又如此的有耐心,慢慢的等著藥性發作,讓叢雪薇死得不明不白,又不著痕跡?“姑姑,難道你想不出來誰有這種可能嗎?這個人一定是個足夠冷靜的傢伙,而且有足夠的耐心,有足夠的恨意,是什麼人這樣的恨你?是宮裡的哪位嬪妃嗎?”
叢雪薇苦笑一下,輕輕的說:“惜艾,就算本宮知道又能如何,在這個皇宮裡,死個人太容易了,而且想要查出後面的真正謀劃者也不太可能,總會有替死鬼的。”
叢惜艾看著叢雪薇,一個堂堂的皇后娘娘,都無法左右自己的生死,這聽起來有些太荒唐可笑。
“惜艾,如果你想活下去,就要好好的活下去,你和意兒,不是同路人,你們各安天命吧。二太子隨時可以讓你不明不白的消失,甚至可以讓你背上任何罪名,成為日後別人的談資,你,如果不想這樣,就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讓二太子重新在乎你,坐穩你的位子。”叢雪薇輕聲說。
叢惜艾微微嘆了口氣,愛一個人哪裡會有如此容易,在她喜歡上司馬逸軒開始,她的心中就再也裝不下任何一個人,如果說在遇到司馬逸軒以前,她還是對司馬溶有些好感的話,在遇到司馬逸軒後,她的心中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空間留給司馬溶。走到窗前,看著窗外依舊沒有散去的霧氣,一想到此時守在司馬逸軒身邊的人是那個從不被她放在眼中的叢意兒,心中就疼得發緊!
“我不會讓自己永遠這樣下去的。”叢惜艾迴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姑姑,輕聲說,“現在只是臨時的,我不能夠允許讓那個叢意兒如此主宰我的生活,她和她的母親傷害了我和我的母親,怎麼能夠這樣就做罷,她從我手中奪走了軒王爺,我就要再奪回來,姑姑,這個皇宮正如你所說,是需要被認可的,可是,僅僅是被認可是不行的,我要權勢,足夠的權勢,可以決定人生死的權勢!蘇婭惠的姐姐是勳王妃,如果我正面和她衝突,只會更多的樹敵,而且,這幾日我仔細想過,二太子這樣恨我,不僅僅是因為叢意兒,還有就是他覺得我背叛了他,他咽不下這口氣,他一定會讓我死心踏地的跟隨他然後再恨恨甩掉我才甘心,所以,他不會輕易讓我死,他只會折磨我,他有多恨我,就證明他以前有多愛我,這是他的弱點,他不自知罷啦。”
叢雪薇看著叢惜艾,無奈的說:“惜艾,你果然聰明,本宮到是多餘擔心你了,其實和意兒相比,你們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人,你有足夠的心計和謀略在這個複雜的皇宮裡生存下去,而意兒不同,她單純率直,不看重這一切,所以放得開,捨得下,反而佔了先機。這大約就是軒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