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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 24 章

些需要花時間的準備過程。

果然紀高馳越聽越高興,連說了三個好字。

崔師爺看了眼紀高馳的表情,笑道:“章秀才竟連水利也如此精通,瞧這圖紙畫的,大人,咱們縣衙裡不正缺個懂水利的麼?”

紀高馳一邊用餘光瞥章墨遠,一邊拿捏著架子道:“今年的鄉試就快到了,不知章秀才有何打算呢?”

上輩子的章墨遠就是今年參加的秋闈,考中以後他再也沒有回過鹽海縣。

若是他一個人自然無妨,可現在有了林言,林言和他不同,林言有家人。

所以他打算先把林言的家人安頓好,讓他們安居樂業,等過三年再參加秋闈。

“小民功課上尚有諸多不解之處,想留在家裡多準備三年。”

“哦?那你可願來我這縣衙?”

“小民自然願意,只是方才說的圍海造田離不開監管,大人不妨讓我留在嘉禾村。”

紀高馳冷哼了一聲,“還不是不願意。”

村長急中生智,趕緊道:“不是的大人,章秀才馬上就要成親了,他這是捨不得夫郎呢。”

紀高馳笑了,“章秀才,真是如此麼?”

章墨遠點頭,大大方方道:“是,小民的夫郎放不下家人,小民也捨不得他。”

“依本官看,你這個三試案首,方才說什麼功課上有疑惑也是藉口吧,就是捨不得夫郎。”

章墨遠不說話,預設了。

崔師爺出來打圓場,“看來章秀才娶的這位夫郎是個孝順的。”

紀高馳輕哼了一聲,但也沒再說什麼。

恰好到午膳時間,紀高馳留章墨遠和村長用午膳,剛拿起筷子外頭就有人進來了。

“呦,我來的湊巧了。”

紀高馳一聽這聲音就皺了下眉,無奈道:“秋少爺今日怎麼有空來本官這縣衙了?”

秋文賦笑的吊兒郎當,“紀伯伯,我都多久沒來了,你就一點也不想我?”

話雖是對著紀高馳說的,兩隻眼睛卻只盯著章墨遠,眼裡都是不懷好意。

秋文賦在縣衙裡一向來去自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自顧地往章墨遠旁邊一坐,笑嘻嘻道:“章秀才,多日不見呀。”

章墨遠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前幾日你去鹽信村買鹽不是剛見過?”

紀高馳立刻把視線投到秋文賦身上。

販賣私鹽這事兒原本是他主導,秋家只是替他辦事,盈利的大頭都在他這裡。

很多事情紀高馳不方便出面,所以即便知道秋家瞞報數量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不知道。

但這兩年秋家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私下裡偷偷往鹽信村跑得勤,三次能報上來一次就算不錯的了。

而章墨遠說的這次,紀高馳恰好就不知道。

秋文賦表情僵了一下,語氣也有些不自然,“章秀才何出此言呢,本少爺上次去的是蔣家窯,我爹讓我去取給紀伯伯的壽禮。”

壽禮是一對青花蓮枝寶月瓶,的確是前幾日由秋文賦親自送到縣衙來的。

但紀高馳的臉色也只是勉強好了一些。

“都愣著幹什麼,快給秋少爺加副碗筷啊。”

秋文賦本來是來拆章墨遠的臺的,結果反而先捱了一悶棍,心情就很差。

“聽說章秀才最近弄了一堆註解書忙得很,今日怎麼有空來紀伯伯這兒?”

紀高馳一邊用膳一邊暗中觀察。

章墨遠淡淡道:“說了你也聽不懂,何必問?”

秋文賦:“……”

他氣的想摔筷子,但這是在縣衙,不是在他家,只能忍下來。

“紀伯伯,章秀才整日只知道悶在屋子裡讀書,想必對外頭的事不甚瞭解,您可要好好斟酌一番啊。”

紀高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本官倒覺得章秀才頗有見識,而且他說的事的確可行,本官打算讓他來試試。”

“什麼?”

秋文賦驚得差點跳起來,他意識到自己失態,尷尬地咳了一聲,“他說的什麼事啊?”

章墨遠突然放下筷子,起身道:“多謝大人款待,小民先告退了。”

村長趕緊行了個禮,跟在他後頭跑了。

秋文賦盯著他的背影恨的直磨牙。

“紀伯伯,到底何事啊,那章秀才書呆子一個,您該不會被他給騙了吧?”

紀高馳立刻沉下臉,“秋文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