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逢連夜雨,行船偏遇頂頭風”,顧將軍為此一籌莫展。這時,有一個神秘的江湖組織,突然送了大批的糧草到了顧將軍的帳外,然後又悄然離開。眾人議論紛紛,好奇地猜測這個神秘的江湖組織到底是何人所指揮。
而此時,大齊軍隊離裕門關只有四十里之遙,這批糧草,真可算得上是顧家軍的救命糧草啊。
柳老爺和柳大少又外出了,這次伺書留在了顧府。自從我扮了一回高人之後,伺書看我的眼神就多了一份崇拜。其實在柳大少那次解困後不久,伺書就告訴我,他知道那辦法是我想的。因為沒道理高人有意幫忙不去告訴公子爺卻為何獨獨託夢於我。他還再三保證,他不會將此事洩露出去的。只是以後有什麼事情,他都會告訴我。我一方面感慨於他的心思細密,另一方面則叫苦不已——我可不是什麼萬能的先知呀,伺書同學,你的難題我可不能回回都解呀!
伺書把裕門關之困告訴我的時候,我剛收到了春生的來信。近來孟秋頗得嶽相器重,事情也挺多,來信倒沒有以往頻繁了。
過去的這一年裡,得知春生與二牛決意從戎,我便有意把孫子兵法中的三十六計以故事的形式告訴了他們。此外,我還把三國演義中的許多故事也一一寫信告知他們,也是希望能對他們有所幫助。而根據伺書他們說,他們二人目前已在顧家軍漸露鋒芒,似乎顧將軍亦有意提拔他們呢!
拿著信,我走出瞭望月樓門口。剛踏上臺階,哧溜一下就溜出了好遠。而身子不受控制,也重重地跌坐在地上。伺書見我摔倒,忙跑過來扶我,哪知一個不防,他也摔倒在我的身旁。看著兩人俱是一臉的狼狽,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伺書尷尬的咧了咧嘴,似在說:你倒挺會苦中作樂!
忽然,我腦子一激靈,問道:“伺書,為何門口會這麼滑?”
伺書摸了摸頭,思索了片刻才道:“今兒早上起得忙,這洗臉水就給直接潑在了臺階上。估計早上太冷,這水便結成了冰罷!”
原來如此,我心思陡轉,一個注意已慢慢在我心中成型。
兩天後,大齊軍隊開始攻打裕門關。他們採取了密集型的攻城方式,密密麻麻的大齊士兵如潮水一般湧了過來。裕門關只是個關口,只有城牆,沒有護城河,所以顧家軍守關就多了幾分困難。
那天,顧家軍在城牆上每隔半米就放置一口大鍋,每口鍋裡都燒了滾燙的開水。大齊士兵拿梯爬牆時,守城的顧家軍便把那滾燙的開水淋下牆去。為了保證能隨時有開水,城牆底下也擺了許多燒好水的大鍋,由士兵們接力賽般地把那水倒入城牆上的大鍋內。
一時間,城外哭爹喊孃的叫聲不斷,試問還有誰敢迎著那滾燙的開水上城牆呢?
此役中,大齊折損了將士兩千餘名。大齊的將領一時找不到應對的良策,停止了攻擊。
第二天一早,淋在城牆上的開水全結成了冰,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就在大齊軍隊以為顧家軍會死守裕門關時,身後卻傳來了糧草被搶的訊息。大齊軍隊長途跋涉,本想趁顧家軍無糧草供應軍心渙散之時一舉拿下裕門關,卻反倒被顧家軍反戈一擊,搶了自家的糧草。對大齊軍隊來說,糧草已失,如不能速速攻下裕門關,則處境堪憂。然而,裕門關上的那道天然冰牆,豈是那麼容易攻下的?
正在大齊軍隊進退兩難之時,裕門關城門大開,顧家軍殺將了出來。而隊伍中,也傳來了被一隊莫名的江湖人物攻擊的訊息。那隊江湖人物似乎訓練有素,他們個個武藝高強,行動迅速。他們殺退了大齊軍隊居中計程車兵,使大齊士兵不能首尾接應之後,又如鬼魅一般地離開了。據倖存下來並且目擊了那隊江湖人物的大齊士兵說,那隊江湖人物的首領竟然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
顧家軍得了相助,士氣大振,不但擊退了大齊軍隊,還折損了大齊將近一萬的兵馬。大齊本以為穩拿裕門關,卻傷了這麼大元氣,便遠遠地逃離了裕門關。一時間,裕門關之困被除。
好訊息傳到顧府的時候。我卻又收到了孟秋的來信。信中,他告訴我,這段時間他一直忙著在查那輛神秘的馬車,而且他也查到了那位肖似我孃親的夫人的住址。她一人獨居在一個大別院裡,而別院外防衛森嚴,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他懷疑那夫人並不是我孃親,因為這世上相象的人本就很多。
心頭燃起的些微希望就這麼滅了,我實是有點不甘:一年多時間已過,爹爹孃親,你們真打算丟下南南了麼?
伺書興高采烈地把裕門關的戰事告訴了我,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