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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做得很棒吧?”

大手掐上女人白皙的脖頸,男人不喜反怒,“你竟然殺了她?誰讓你殺了她的?我只是讓你找她的麻煩,誰讓你殺了她的?你知不知道殺了她我們會死得有多慘!”

心口怒火滔天,男人越發不留情面,手上力道越來越大。女人呼吸困難,艱難地用手捶打著男人的臂膀。漸漸地,女人捶打的力道越來越小,漸漸地,眼睛翻白,已是瀕死的症狀。

“砰!”一聲巨響,一隊全副武裝的人來到房間,將手中殺傷力巨大的武器對準他們。男人驚悸地手一鬆,女人得以喘息苟延,卻不得不驚恐於眼前的部隊。

一陣密集的上膛聲,男人和女人只來得及驚恐,數十枚0。5口徑的子彈射進他們的身體內,爆出一團血霧。

血液在上好的地板上沿著紋路蔓延。

美麗,妖冶,殘豔。

不過,這已經與嚴卉心無關了。她已經死了,害死她的人是死是活與她何干呢?浮名本是身外物,何況是她最不屑的生死呢?

為什麼不屑?這個腐朽汙濁的世界沒有值得留戀的東西。嚴卉心,被冠以“天才”之命的鋼琴家。可誰看到了她的努力?每當人們在聽完她的演奏後漠然地鼓著掌,她就知道,沒有人在用心聆聽自己的心跡。

後來,漸漸地,鋼琴成了單純賺錢的工具,因為沒有人用心傾聽她的訴說。

琴,失了魂,那就成了殤。樂,失了衷,那就成了空。

但是沒有人在意這一變化。於是,心徹底死了。不想活,所以一直和一股勢力作對,公開他們的罪行,即使知道這個事物慾當道的社會,錢是世界的主宰。

終於,如願以償,死亡。

飛機失事的訊息在擴音器中傳來,心中便已洞悉一切。沒有惋惜陪葬的無辜人們,看著他們驚恐地起舞,彷彿見到了他們背後的影子是殘缺的,心那一塊也是空的,只有錢的符號。

死吧,死才能解脫,死,才能重生於一個嶄新。

慢慢閉上眼,嚴卉心等待著那一刻。預期的瞬間劇烈疼痛,叫不出來,因為下一秒你就連感覺都沒有了。好開心,好高興,解脫了呢。聽說這個世界上除了天堂地獄之外,還有第三界,自己應該哪一界都不屬於吧。

一個異類,一個怪物,一個不容於世的多餘人。

就連死後也不容於世麼?真是可悲啊。嚴卉心這麼想著。無畏地看著眼前高冠仙履、帽賽潘安的高貴男人。這是嚴卉心見過的長得最帥氣的男人,不在外表,而是在於氣質。

似乎永遠都是雲淡風輕飄逸寧人的樣子。波瀾不驚卻能一手撫平萬般兇濤。

“你好。”嚴卉心開口,語氣淡漠。

男人手中合扇一點下巴,歪頭:“你果然有趣,竟然不是問我是誰。為什麼呢?你竟如此的……特別?”最後的兩個字,男人似乎在腦海中搜尋了很久。

“應該是不容於世吧,說那麼好聽幹什麼?”嚴卉心淡淡,“我不問你和我問你,結果不都是一樣的麼?——你不會告訴我你的身份。不是麼?”

男人愉悅地拍手,“很聰明,我果然沒有找錯人。你會談生意麼?”

“你有讓我感興趣的籌碼麼?”嚴卉心不去看男人,“如果沒有,那麼請讓離開。”

“你都死了,怎麼離開這裡?何況三界不容你。”男人狹長的丹鳳眼一眯,不明意味,“同類,你的同類。與你同樣不容於世的人。我送你去那裡,你只要找到她們,你就可以得到報酬。但是報酬也需要你自己去找。”

嚴卉心蹙眉,“你的目的。”

男人一咧嘴,笑了,只是笑中的悽苦也難以掩蓋,“我只是一個為自己兒子尋找一個同類的好父親啊!他需要同類,但我不是,所以我傾盡一切,只為窺探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異類,再送到他身邊去。僅此而已。”

嚴卉心盯著他,想從他的表情裡找出一絲秘密來。沉默不語。

“同意麼?”男人問。

“吾以靈魂起誓,賭上吾之孤獨,以血薦此。定下契約。”嚴卉心單膝而跪,光芒籠覆了她和男人,“吾同意。”

“吾以靈魂起誓,賭上吾之高傲,以血薦此。定下契約。”男人手臂張開,雪色光團從胸口飛出,“至此,契約成立。”

法陣瞬間擴大數十倍,巨大的六芒星雙環緩緩飛昇至兩人頭頂,分成兩股疾射入兩人胸口。兩人嘴角都泌出一口血來。嚴卉心一陣眩暈,頭腦開始模糊,“你做了什麼?”

男人好整以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