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桐之後才正式開始這麼叫的。但一到重要的決定,龍躍總是會叫蕪桐的本名,以示尊重。
蕪桐抿了抿唇,“I do。”我願意。
龍躍輕輕地笑了,“那麼,小梧桐樹,來挑學校吧。”
“綜合實力來看,冰帝是最佳選擇。”蕪桐恢復了計算機式的精準。
“小梧桐樹太嚴肅了,冰帝的確是歷史悠久,教學自由,而且圖書館也很大。但是,這個初中就像是大學一樣。”龍躍想想看到的資料,“冰帝最出眾的,倒不是成績,應該是網球部吧。”還擁有200名後援團。
“儘管如此,冰帝仍是最好的選擇。不論是未來的人際關係,還是在高層社會的培訓。不得不說,冰帝是富家子弟的教育園。”蕪桐說。
“欸?好吧,那麼,我會讓管家去準備的。”龍躍儒雅地笑著,“小梧桐樹,你去準備一下吧,晚上我們就飛去日本。”
“諾。”蕪桐應聲,轉身離開空中花園。
日本麼?向來愛國的龍躍肯去日本,一定是因為,蒼南渡在那裡吧。蕪桐想著。
東大的櫻花已經謝盡,枝條抽綠。銀杏倒是樂得空閒,盡情享受日光沐浴。
正值週末,東大卻仍是人來人往。偌大的圖書館鮮有空位。
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人們自覺地空出一片地方來,女孩子們不近不遠地坐在仰慕著的男孩子旁邊。不敢竊竊私語,只好傳著紙條向好友訴說對男孩子的傾慕之情。
燈光正好,映出青年中長髮的光澤。
修長而帶著薄繭的手指將眼前厚厚的理論書翻過一頁,青年的頭輕輕偏了偏。
又引起了女孩子們內心的尖叫。
橢圓的金絲眼鏡使青年平添一分斯文,也遮住了他的疏離淡漠。
薄如刀鋒的唇細細抿成一線,目不轉睛。
已經習慣了,這樣一個人研習。
並不孤獨,因為有人等他。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點,不動如山。
白色襯衣的胸前口袋裡,被調成靜音的手機震動一下。青年好看的食指和大拇指拈起水墨痕的手機,翻看簡訊。
女孩子們內心又是一陣尖叫,好有品味的手機。
瞳孔猛地鎖緊,青年神色一變,莫名緊張。迅速夾入書籤,離開座位辦理外借手續。匆匆離去。
女孩子們面面相覷。好像……沒有吵到他吧?
到底是誰讓東大的“冷麵才子”蒼南渡如此緊張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他的救贖——蒼龍躍了。
蒼傢俬人機場。
一眾女侍和蕪桐率先下了飛機。都穿著休閒的便服,檢視四周。
然後龍躍姍姍而下。白色連衣及膝綿裙,水晶腰帶隨意打結,勾勒纖細的腰身。黑色絲帶涼鞋顯出曼妙的足部曲線。長髮被束成馬尾,不高不低。
五官自然平淡,不曾傾國傾城,亦不曾淡妝濃抹。
一切都隨意,就連唇角那完美的弧度也忽然若有若無。
“好大的陣仗。”龍躍輕輕說,動了動手,沒有扇子真是不習慣。
蕪桐走過來,遞過落梅雅扇,低聲說:“老爺說讓龍少和他們打個招呼。”
龍躍望一眼遠處的一群陌生人,勾了勾唇角,振開雅扇,輕輕搖曳,“小梧桐樹,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大意了,今天應該穿男裝來的呢。
緩步走過去,蕪桐站在一步之後,不遠不近,完美的距離。
有個偉人說過,這個世界是完美的,這個世界的邏輯的完美。可在完美之後加了一個“但是”,那一切都不一樣了。
正如現在,按照邏輯,龍躍會在幾分鐘內和一群陌生人碰面打招呼。但是,邏輯之外,總有異數。比如:蒼南渡這個新晉的妹控。
一騎紅塵亂風起,急速蒼龍南皇爭。
兩輛不同的車瞬間停在龍躍面前,一輛是銀白的布加迪威龍,一輛是黑色的雅閣跑車。對持的局面形成。
搖下車窗,布加迪威龍里是蒼皇淚眼汪汪的樣子,“你不可以拋棄我啦。”黑色雅閣裡,是蒼南渡英氣的臉龐,靜靜地注視龍躍。
龍躍雅扇輕搖,唇角含笑。蕪桐垂首低眉,面無表情。蒼皇淚眼汪汪一臉可憐,蒼南渡沉默以對,靜候選擇。其他人五十步之外,饒有興味。
龍躍落梅拍手,雅扇一合,緩步走到蒼皇面前,看著他雙眼一陣一陣地發亮,湊到他耳邊,輕輕地笑了:“父親,你送我的鋼琴我很喜歡。能拜託您把它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