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這個事實,左右尋找稱手的東西,就近抓過一隻花瓶就要朝老太醫砸去。
“沂兒,住手!”楚皇楚天歌的聲音突如其來。
楚沂嚇了一跳,向門口望去,只見柳湘扶著自己的父皇,面色嚴峻的跨了進來。
眾人趕忙跪下見禮。
“平身。”楚天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對三位太醫道:“幾位卿家,你們先行下去,命宮人熬些滋補的調理湯藥送來。”
“是,微臣告退。”幾位太醫趕忙抹著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楚天歌甩開柳湘的手,幾步走到楚沂跟前,揮手就是一耳光:“畜生,你可有生為一國儲君的覺悟?”
柳湘忙對發懵的楚沂使了個眼色。
楚沂趕忙跪下,認錯道:“父皇,兒臣知錯了。”
段氏心知這事被皇帝知曉,夕月又將終身不孕,她做儲妃的夢也該醒了。可是自己一雙兒女一個不能人道,一個不能生育,那兇手卻好端端的,她怎會甘心?
思及此,段氏當即跪了下去,哭求道:“皇上,是臣婦夫妻教導無方,才導致現在的局面,臣婦懇請皇上降罪。只是臣婦的女兒實在可憐,臣婦別無所求,只願皇上查出兇手,嚴懲兇手,以蔚臣婦那苦命外孫在天之靈!”
段氏言提到小產的胎兒,正好擊中楚天歌心頭的柔軟,到底是他的皇孫啊!
楚沂察言觀色,忙吩咐道:“來人,速去請雲三小姐過來。”
正文 064。殿下,亂說話會閃舌頭的!
前去請雲歡的是楚沂的貼身護衛,一見到他,雲歡便明白是什麼事了。
到底還有未來儲妃的頭銜在,那護衛也不太敢給她臉色瞧,不過神情漠然,跟個殭屍差不了多少。
小半個時辰後,雲歡跟著他到了碧溪宮。
遠遠便瞧見楚天歌坐於正廳的主位上喝著茶,大約睇見自己到了,正探頭打量著自己。
柳湘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太子站在柳湘下首,神情不豫。
段氏則站在楚天歌的下首,楚沂的對面,怨毒的瞪著雲歡走近。
甫一跨進正廳,楚沂便迎了上來,怒喝道:“你這個毒婦,瞧你乾的好事!”
“殿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雲歡連忙接道:“敢問雲歡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好事’,讓殿下這般怒氣衝衝?”
楚沂語調森冷:“月兒……夕月的孩子掉了,有人說是你害她的!”
“殿下,亂說話可以要閃舌頭的!今兒當作皇上的面,雲歡縱是說話難聽也是要為大姐說道說道的!”
這下輪到雲歡發怒了,聲音不免也大了些,她表情嚴肅的道:“大姐乃是堂堂右相府千金,不曾出閣,何來孩子?殿下怎可如此編排大姐,你是欺我雲府無人麼?”
楚天歌扒著茶沫,凝著雲歡,面色不變,心下卻讚道:好一個反被動為主動!她真是傳說中一無是處的女子麼?依朕看,倒是個心思敏捷,牙尖嘴利的丫頭,不過這模樣委實普通了些。若是拋開容貌才學,單憑這份心思,沂兒卻是配不上她的。
柳湘知悉雲歡不是雲初城的孩子後,對她也沒了該有的熱忱,連偽裝都省了,更別說為她開脫了。只默默望著雲歡,心裡盤算著怎樣退了自個兒子跟她的親事才不至於惹出閒話。
楚沂無言以對,跟段氏面面相覷,根本沒想到雲歡會使上這樣一招。
雲歡乜斜著楚沂,續道:“殿下,雲歡知你嫌我長相粗鄙,又無才學,早就想退了這門親事,但你以這樣的理由來陷害雲歡,雲歡確是不依的!”最後這句,帶著淡淡威脅的味道。
楚沂不淡定了,雙眼瞪得老大。
他貌似好像似乎被個廢物給威脅了?!這傳出去不是會笑掉人大牙麼?!
然而此時,他是真的不敢亂說話了,若然她不提出退婚的事,那豈不是虧大發了?
段氏見到苗頭不對,心中暗恨皇家的男人靠不住。
朝前跨了一步,段氏責問道:“雲歡,適才在宮門前,你可有當作一眾赴會的人說過夕月有身子的事?”
“有!”雲歡爽快的承認。
哈,這可是你自個承認的!楚沂心中笑道:既然知道月兒有身孕,那你剛剛否認的說辭就不成立了!
楚沂不懷好意的望向雲歡,正要開口,雲歡回以他鄙夷的一眼,滿臉不屑的道:“那隻不過是我見不慣自己的未婚夫婿跟自己的姐姐眉來眼去、捻三搞四,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