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恨我自己,明明想要做一番大事,卻無法對你做到狠心!我陳然這輩子愧對過無數人,卻自認鮮少愧對於你!”
除了那個孩子外。陳然在心中補充著,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雲歡有一瞬的愕然,凝著他消失的背影,緩緩的蹙起了眉頭……
同樣的,訊息不多時便傳進了沈心妍跟冷修然的耳中。
任憑冷修然武功蓋世,也漸漸感到不安,這事於自己兒子來說,不單是聲譽受損那麼簡單!一個不是陳氏皇族的人繼承了皇位,那便是謀逆,是篡權!人們可以接受你光明正大的去爭奪,但絕不允許你以旁門歪道來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冷修然簡直想殺人,殺光那些嚼舌根的人!
如果說這種事情可以經過武力來鎮/壓就能解決,冷修然定然會毫不猶豫的將滿城的百姓給宰了,可是堵的了一個又豈能堵住悠悠之口?
二人冷靜下來後,突然想到前日在殿外,自己的兒子分明是在與人說話,而自己的兒子卻沒有將她推出來,那麼這個人定是他想保護的人!試問整個皇宮中,除了雲歡,又有誰能得自己兒子的庇護?
那麼,這將訊息傳出去的人必是雲歡無疑了!
冷修然咻地閃身出門,施了輕功便往陳然的御書房趕去。
屏退所有內侍護衛,冷修然掠到御案前停下,凝著批閱奏摺的陳然,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玉筆扔到地上,玉筆頓時斷為兩截。
正文 319。她若死,我必隨她而去!
陳然靠坐在椅子上漠然的望著冷修然。
冷修然神情一滯,剛剛升騰起的火氣也消下去一大半:“然兒,事情到了這一步,你要想辦法壓制啊,怎還有心思批奏摺?”
“怎麼壓制?殺光滿城百姓嗎?你覺得現實嗎?”陳然驀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冷然問道:“你以為發生這樣的事我該怎樣處理?出去站在太陽底下讓百姓百官瞻仰我這個野種?”
“你是我冷修然的兒子,不是野種!”冷修然又聽陳然這樣說自己,雙掌重重地拍上御案,只聽噼裡啪啦聲響,堅固結實的金絲楠木頓時散了架,案上的筆墨紙硯以及壘得高高的奏摺散落了一地。
“哼,不是野種嗎?”陳然一聲低哼,嘲笑道:“縱然你覺得我是在母后與父皇結合之前懷上的,但是別人不知道啊!在他們的認知中,母后是父皇明媒正娶的妻子,你頂多就是與她偷情的人!再說你們要亂搞是你們的事,為什麼不跑遠一點?為什麼要讓我知道?難道你們不覺得,給我希望的是你們,毀了我的也是你們嗎?”
冷修然眸子頓時轉厲,逼視著陳然問道:“你不提這事還好,既然你提及,那我倒要問問你,前日雲歡可有去你母親的靜心殿?”
陳然心中一個咯噔,緩緩避開他的眼睛回道:“沒有。”
“沒有?”冷修然冷然道:“當時你吼了一句‘休得胡言’,證明你旁邊是有人在的!而這個人,被你刻意隱瞞,不是她還能是誰?再說她對咱們恨之入骨,這事不是她傳出去的,老子都不相信!”
陳然強迫自己望著他道:“你不許去找她麻煩!”
“為什麼不許?”冷修然聲色俱厲的道:“就是因為你不夠心狠,故意隱瞞她在偷聽的事實,所以才有今兒的事情發生!然兒,為父告訴過你多次,做大事者定要心狠手辣!只要你做了這天下的霸主,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像雲歡這種心眼多,手段辣的女人,不適合你!現在老子就去殺了她,她如果死了,聖鳥白鳳定然會另行擇主,再不然也是處於無主的狀態,這天下,有老子為你去打拼,你就等著坐上霸主之位的那天吧!看你一統天下之後,哪個孫子還敢說這些烏漆抹黑的事!”
冷修然話落,轉身就要走,陳然固執的道:“她若死,我必隨她而去!”
冷修然一跺腳,猛地轉身問道:“然兒你這是何苦呢?”
“天下的女人再多,卻沒一個是她!”陳然神色悽然的道:“對不起,如果將她與江山一起讓我選擇,我寧願捨棄這萬里河山!”
冷修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著陳然,似乎想不透他何以會如此執著,遂毫不留情的問道:“就算她不會愛上你,你也要執意如此?”
“對!”陳然此時像個初涉情事的小夥子,堅決而肯定的道:“就算她不愛我,但是看著她在我身邊便知足了!何況我愛她不比蕭夜離愛她少,我相信遲早有一天,她會被我打動的!”
冷修然簡直無語了,凝著陳然許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