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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紅酒不太喜歡,對於澳洲的紅酒,價位便宜的口感又不太好。而服務員推薦的這款南非酒引起了我的興趣,檢視了一下價格,並不是很貴,於是我頓時對這個服務員有了一些好感。

“能告訴我為什麼給我推薦‘品樂’嗎?”我問她。

服務員眨了眨眼睛,告訴我這款酒很好喝,她親自品嚐過,所以想讓更多的人嚐到。

“一瓶回扣多少錢?”我忽然問了一個讓她尷尬的問題,她臉紅到耳根,隨後小聲說,“我不是這裡的正式服務員,目前是利用假期實習呢。”

原來是學生,怪不得這麼清純,還會臉紅。我覺得這個小丫頭挺有意思的,在點完菜之後,當她禮貌地問我:“請問您還需要什麼嗎?”我開始調侃她:“我還需要你的電話號碼。”

魏灼和那個叫張成的局長哈哈笑起來,小丫頭窘迫地站在一邊。我馬上擺擺手,叫她去催菜了,看到她飛一般地逃開,我也有了一絲愉快的心情。

其實,我的玩笑也是為了拉近自己和局長張成的距離。在這種輕快的氛圍下談事情,成功的機率要高一些。

幾杯酒下肚,我和魏灼開始和張成切入正題,詢問張成土地審批的事情把握有多大。

張成是個我見過的所有人裡面的另類,具體說,是貪官裡面的另類。他跟那些低調的貪官不同,很快就對我們交代得很明白,那塊地就是他說了算。但是,他必須要撈夠本才行,他還透露了一週前有家叫遠望的地產公司已經給他送了80萬。

我正在思索該怎麼應對這小子的獅子大開口,魏灼在底下踢了我一腳,然後迅速離座,向洗手間走去。

我知道魏灼有事要跟我商量,連忙找個理由跟著去了洗手間。

魏灼替我點了一支“555”,壓低聲音對我說:“哥哥,這小子這樣的我見多了,這種敢給你當面開價的,一定能辦事。咱們最怕遇上那種什麼都不敢收的。現在的問題只是給他送多少錢的問題了,解決了這個問題,這地皮也就拿下來了。哥哥這樣吧,咱們給他120萬,讓他把事辦了怎麼樣。”

我之前沒有操作過這種事情,心裡沒底,但我想起了一句話:人生處處是賭博。於是我決心賭一把,可目前我手頭卻真沒120萬,無奈我給魏灼說:“你哥哥我手裡只有80萬,不夠數啊。”

“沒關係,剩下的由我來添上。”魏灼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我暗自稱讚,覺得這小子真是很夠哥們。

絕對角力 九(2)

從洗手間回來,魏灼跟我一起敬了張成一杯酒。魏灼說:“張局,咱們都是爽快人,我跟哥哥孝敬您老人家個120萬,您笑納。再多,我們兄弟倆就要賣血賣腎了。這事您老人家可要給我們哥們辦理瓷實了,要是拿不到地皮,賠了夫人又折兵,您就等著看晚報上刊登兩青年跳樓自殺的新聞吧。”魏灼既是調侃又是威逼利誘的話裡,挑明瞭我們的意思。

“好說,只要你們這120萬一到賬,你們就過來蓋章,沒問題。”張成說完,給了我們留下一個賬號,一個姓名。不出我所料,那姓名上是:劉威。看來這張成也是老把式了,知道怎麼迴避風險。

送走了張成,我和魏灼面對面又坐了下來,決心再繼續喝點。

“兄弟,張成這傢伙要是吃了我們的錢不給咱們辦,咱們可就傻了。”我擔心地問道。

魏灼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一隻錄音筆。按下開關,張成的聲音清晰地傳來:“120萬一到賬戶,你們就過來蓋章,沒問題。”

“不愧是老狐狸,小子,有你的。”我瞟了一眼魏灼。

“你小子一看就是一個精明的老手,別哪天把我繞進去。”我拿起杯子碰碰魏灼的酒杯,我們各自仰頭幹掉了杯子裡的酒。

第二天,我和魏灼把120萬的錢打到了張成的指定賬號上,隨後給張成打了個電話。張成電話裡很客氣,告訴我們要等著他的來電,馬上就會蓋章。

一週過去了,我和魏灼每天給張成打無數個電話,催促蓋章的事情。開始張成說自己出差,後來,電話也接不通了,我和魏灼開始著急起來。

由於把自己全部的家當都押在這事上面,每天我的焦慮轉變成了壞脾氣,看到太陽落山我就覺得絕望。甚至有天傍晚,我摸出以前收藏的氣槍,接連打碎了對面樓上人家五塊玻璃。聽著住戶的咒罵,我幸災樂禍地笑著,翎子挖苦我說:“這點小事就搞得你更年期提前發作了啊!”我立即把她掀翻在沙發上,拼命進入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