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周:“據聞此次弟子大考,親傳弟子們都要參與?”
謝灼:“的確如此。”
謝灼眼尖,看到了想要避開他們的晏清淮。
他當機立斷:“晏二師兄!”
晏清淮背對著他們,面露苦澀。
躲了半天,還是沒躲掉。
晏清淮轉身,面露微笑:“則周大師。”
“晏道友。”
謝灼:“晏二師兄,我還得去看小十一修煉進度,則周大師就由你招待了。”
晏清淮從牙縫中擠出一字:“好。”
一個和尚有什麼好招待的?
尤其是這個引渡寺來的佛子。
跟他聊幾句,就能所有的雜念一掃而空,什麼世俗的慾望都沒了。
也就師尊,能和這佛子長淵殿不眠不休的論道三天。
想來也是撐不住了。
要不然怎麼一論道完就藉口去閉關了。
晏清淮和則周隨意聊了幾句,知曉了他還要在瑤華島待到弟子大考結束再走,整個人都不好了。
……
則周熱衷於給人講佛法,論道臺下坐著不少聽則周談論佛法的弟子。
有人痛哭流涕,還有人似有所感。
顧夢齡好不容易休息半日,跟著顧夢瑤來論道臺看熱鬧。
【嘖嘖,這則周不去搞傳銷簡直是屈才。每次來瑤華島,都能忽悠不少弟子大徹大悟,跟隨則周去引渡寺剃度修習佛法。】
顧夢齡小聲問道:“我聽聞這位引渡寺的佛子常來瑤華島和掌門師尊論道?”
顧夢瑤端著姿態,緩慢點頭。
【那可不,每次來就能帶走一群外門弟子。現在和尚不好當,修佛的沒多少。我懷疑則周能成為佛子,絕對是因為他一人就承包了引渡寺招收弟子全部的剋皮愛。】
費解,又出現了完全聽不懂的詞彙了。
則周款款而來,朝顧夢瑤行禮。
顧夢瑤在外一向裝的清冷,對於佛子不甚在意,只冷淡的回了一句:“則周大師。”
則周目光更多的放在了顧夢齡身上。
那雙裝著萬物的眼眸波瀾不驚,停駐在顧夢齡身上的目光,似乎比停駐在其他人身上的時間,多了半刻。
顧夢齡敏銳地感覺到了看她的目光中,潛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笑的越發甜,將審視藏在了沒有威脅的笑容中。
她行了個禮,笑盈盈喚了聲:“則周大師。久聞引渡寺佛子風姿超俗,今日一見,傳言果然不假。”
“謬讚了,小僧不過是引渡寺內最普通的一名僧人,當不得這樣的誇讚。”
顧夢瑤看了正在說“鬼話”的顧夢齡一眼。
【說謊都不打草稿,哪裡學來的這麼虛偽的外交辭令。】
【明明還是今日聽我說了嘴則周,就變成早就聽聞了。】
【她在打什麼壞主意?】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看上這個則周了吧?】
【什麼眼光?】
【根據我多年女配任務經驗。修無情道的、心懷大義的掌門以及悲天憫人的和尚碰都不要碰,這些人病嬌黑化的機率是最高的,遇見就趕快跑,瘋起來世界都得毀了。】
顧夢齡嚥了下口水,下意識的離則周遠了一些。
禮貌性的交談了幾句,顧夢齡便更顧夢瑤離開。
越走越遠,極小的一聲心聲,讓顧夢齡腳步一頓。
在她面前安靜的一句心聲都沒有的則周,在她離開之際,內心突然想起這樣一聲她聽不懂倍感莫名的一句。
【沒變,還是一模一樣。】
則周這一句心聲,讓顧夢齡想了不少。
是對她的?
還是對顧夢瑤的?
顧夢齡旁敲側擊的詢問過顧夢瑤,她和則周之間交情泛泛,僅僅是見過幾面,沒有任何私交。
這便排除了則周那句心聲所指的物件是顧夢瑤。
可顧夢齡肯定,她和則周是第一次見面。
正當她思考之際,一本厚厚的書砸在了桌上。
揚起的灰塵嗆的顧夢齡連連咳嗽。
“大姐,這是什麼?”
顧夢瑤:“囊括了修仙者上下幾千年知識點,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