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心聲震得差掉從椅子上掉下去。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謝灼的目光看顧夢齡變得更復雜了。

顧夢齡聽到他內心在想：

【是了，她是喜歡上我了。】

【她之前還親我了，不喜歡我怎麼會親我？】

臉頰上似乎還停留著柔軟的觸感。

謝灼耳邊又響起那日顧夢齡說的話。

——“最喜歡小九師兄啦。”

心跳如擂鼓，謝灼靜不下來，根本無心下棋了。

不知所以，沒看出顧夢齡粗淺的陷阱，徑直掉了下去。

連掙扎都不掙扎，直接被她抓牢，殺個片甲不留、潰不成軍。

“我輸了。”

留下這句便拂袖離去。

要不是顧夢齡有讀心術，他離去的那複雜一眼約定會理解成，謝灼輸了不甘心。

顧夢齡捧著臉看著棋盤，笑的眉眼彎彎。

狡黠的跟著狐狸一樣，全然沒了在謝灼面前撒嬌軟萌的模樣。

謝小九，不僅長的好看，還很可愛！

顧夢齡喃喃道：“果然最喜歡小九師兄了。”

表面端的冷清，實則最八卦的顧夢瑤偷摸著觀察了他們很久。

等謝灼走後，才慢悠悠的出來。

顧夢齡簡直沒眼看，點了她眉心一下。

“你收斂點。”

顧夢齡裝傻：“收斂什麼？”

顧夢瑤“呵呵”一笑：“小混蛋，跟我裝傻？你眼睛一眨我就知道你在打什麼壞主意。”

顧夢齡不想談這個，扯著顧夢瑤的衣袖就開始說別的：“管我打什麼壞主意，最重要的是明日的才藝我展示什麼？”

“你不是跟晏清淮學了畫符咒麼，表演個畫符不難吧？”

顧夢齡不確定問：“這能算才藝？”

顧夢瑤睨了她一眼：“你什麼時候這麼實心眼了？難道表演琴棋書畫就算才藝了？”

顧夢齡：“那也總得看的過去吧？掌門師尊對我不錯，一入門還給我送了那麼多法器，要是讓他丟臉多不好意思啊。”

顧夢瑤像是看到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一臉不可置信：“你還怕不好意思？”

顧夢齡：“……大姐，你總能在我的話裡面抓住不重要的地方。”

顧夢瑤冷哼一聲：“你丟臉，我也丟臉。你等我想想。”

【老孃這個十八般武藝齊全在快穿界縱橫的女配，給她找個簡單的才藝有多難？】

顧夢瑤盯著她，費盡了腦細胞想她家不成器的小妹有什麼優點。

顧夢齡被看的緊張，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大姐，怎麼樣？”

顧夢瑤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了句：“你肢體怎麼樣？協調嗎？”

顧夢齡自信回：“當然可以，在菏澤沒少和二狗小花他們爬樹掏鳥蛋，靈活得很。”

“那就好。”

顧夢瑤語不驚人死不休：“你表演跳舞吧。”

顧夢齡：“？？？”

你在說什麼？再說一遍？

讓誰跳舞？跳什麼舞？

她顧夢齡這輩子就沒跳過舞！

***

顧夢瑤不是玩笑，她是來真的。

就一晚上讓她學會跳舞，這是早上還沒睡醒，還在夢裡嗎？

顧夢瑤握住她的木劍揮了揮：“光劍舞不行，還得整些唬人的噱頭。”

好歹是劍舞，比單純跳舞好糊弄多了，顧夢齡勉強接受。

顧夢瑤取了快涓布出來，用靈力將涓布立在空中。

木劍劍尖挑起墨水，黑色的墨汁飛濺。

隨著顧夢瑤的舞動，白色的涓布上面多了墨色。

一開始是雜亂無章，然後添上山、樹、花鳥魚蟲，一副山水潑墨畫，呈現在涓布之上。

顧夢瑤收劍，指尖一彈，紅色血墨在涓布上暈開。

旭日東昇，是山水潑墨畫上唯一的彩色。

顧夢齡看的目瞪口呆，回過神來連連鼓掌。

【這瑪麗蘇必備的跳舞作畫一出，絕對技驚四座！】

顧夢齡：“……”

我的姐，能不能考慮一下你妹妹的實力？

舞個劍就夠有難度了，還邊舞邊畫，這就更難了。

還是連夜去找謝辭回將她逐出師門吧。

這樣也好讓師尊不至於丟臉。

顧夢瑤才不管顧夢齡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