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名堂?” 還有人也不滿地說:“日本海軍都在幹什麼?這也未免太悠然自得了吧。” 但是也有人對此欽佩不已地說:“真不愧為日本海軍,如此從容不迫。” 還有人在嘀咕:“這麼悠閒,看來不會打仗了吧。” 而一貫喜歡刨根問底的記者們卻沒有窮追不捨地追問,只是一個勁地不停拍照,並偶爾採訪個別“海軍軍官”,請他們談談在這種緊張氣氛下忙裡偷閒、遊覽美麗東京的感想。很快,日本的各大媒體都登載了這一新聞,而這些新聞也很快傳到了英美等國。 但是,玩弄這樣一種滑稽可笑的手法,其真正的目的不是別的,而是“要欺騙敵人,首先要欺騙自己人”。由於此時美英等國的諜報機關都在拼命刺探日本的情報,尤其是日本是否會開戰、何時開戰的情報,所以大本營海軍部便認為組織水兵到東京參觀遊覽,可以用來掩蓋日本方面決心開戰的真實企圖。 根據大本營海軍部的意願,各家主要報紙都對這一事件予以報道。12月7日,《朝日新聞》晚刊以《三千海軍勇士來社參觀》的標題作了報道,並刊登了水兵們參觀報社的照片。 此舉看來是收到了預期的效果。 不光如此,由於航空艦隊等的大部分艦載飛機都在鹿兒島進行緊張的訓練,為了不讓國民和國外情報機關察覺到這些飛機的神秘消失,日本大本營又抽調其他部隊的飛機進駐參訓部隊的基地,同時還保持這些基地原有的正常飛行和通訊。這些掩人耳目的措施可謂煞費苦心,也確實收到了良好的效果,日本海軍長達半年的集訓一直都沒有被國外情報機關偵察到。 最後,日本還加強了保密措施。在很長時間裡,襲擊珍珠港的計劃只有山本和極少數高階軍官知道。參戰部隊訓練地點在日本南部的鹿兒島和佐伯灣,參加訓練的官兵都對訓練的目的一無所知。同時為了掩人耳目,日本海軍還將集結地點選在人煙稀少的北方擇捉島單冠灣。在突擊編隊集結過程中,各艦都選擇遠離商船航線的偏僻航線,分批按不同的時間、以不同的間隔前往。在航行中,各艦的收發報機一律加上鉛封,實行嚴格的無線電靜默,並特別注意反潛警戒。當突擊編隊的艦艇進入單冠灣後,海防部隊就切斷擇捉島同外界的一切聯絡,甚至連島上居民的糧食等生活必需品都由海軍的補給船來運送。對編隊艦員的私人信件也一律進行檢查,並扣押到開戰那天才發出。在突擊編隊向珍珠港航行途中,所有艦艇嚴格實行只收不發的無線電靜默,夜間進行燈火管制。另外派出數艘驅逐艦停泊在本土,偽裝航空母艦的無線電呼號,進行無線電通訊,以欺騙美軍的無線電監聽。同時聯合艦隊全面更改密碼和呼號,以迷惑美軍的監聽。    
“龍田丸”的最後使命(1)'圖'
就在對美開戰的箭離開弦的那天下午1時,日本豪華郵船“龍田丸”作為“第二次撤僑船”,從橫濱啟航,開往美國西海岸的洛杉磯。它除了我們前面提到的間諜任務外,還擔負著另外一個重要的任務。 這天的《朝日新聞》晚刊以“第二次赴美撤僑,‘龍田丸’啟航駛向波瀾壯闊的太平洋”為題,作了如下報道: 船上乘客共有148人(一等艙有45人、二等艙28人、三等艙75人),其中外國乘客有:挪威駐日代辦康斯特先生的夫人,日後視察滿洲、華北的智利新聞記者布拉內託等一行4人,以及其他外國旅客共35人。上月29日經美國政府同意重新入境的60餘個急於返美的海外日僑,結果只有3人來得及辦理手續,他們和旅居美國54年之久的南國太郎老人一起,也都是在即將開船之時才匆匆趕上船的。 乘客人數雖然不多,但由於駛向波濤洶湧的太平洋的那艘‘龍田丸’,其啟航時間正是日美談判處於極其重要階段的緊要關頭,所以碼頭上擠滿了歡送的人群。從甲板上傳來了《愛國進行曲》的音樂,它與人們大聲叫喊的‘再見’聲交織在一起,數不盡的手帕隨風飛舞……船徐徐駛離碼頭。 對於“龍田丸”的船員們來說,他們對開船的日期一延再延感到極為困惑:“龍田丸”原定11月中旬啟航,後來延至20日,接著又延遲幾天,好容易到27日才決定於12月2日啟航。但是船長木村莊平倒是從容鎮靜,面對船員的疑問,他只是簡單地說:“上面有決定。” 而且,日本有關當局還惟恐人們不知道似的,在報紙上大肆報道該船的啟航情況。比如,在11月25日的《朝日新聞》上,就有這樣的報道: 據外交當局發表談話稱:帝國政府繼派第一次撤僑船赴美后,正在就派第二次撤僑船問題同美國政府進行談判,根據此次所取得之諒解,將派‘龍田丸’開往洛杉磯和巴拿馬的巴爾博亞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