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天並沒有停留太久,直接離去。
當年天罰是為了束縛雪妖而建立,現在雪妖消失了。臧天也懶得去過問,讓他唯一有些擔心的就是喜涼,他雖然懂得情殤嫁接,但並不知道效果是怎麼樣,也從來沒見過,至於喜涼醒來到底會是變成什麼樣,他無法確定。
是夜。
星辰璀璨,月光皎潔。
時值秋季,深夜涼風,臧天一襲黑色休閒裝扮遊走在街道上,此時的他又恢復成那個一臉人畜無害的傢伙,啪的一聲,點燃一支香菸,緩緩抽上一口,心中的一絲寂寥隨著煙霧被風吹散。
他曾經試圖去做一個過客,一個不問世事的過客,可終究是無法忍受心中那種比之天崩地裂還要恐怖一萬倍的孤獨感,一個人沉寂的久了,就會變得孤獨,孤獨的久了,就會瘋狂,一旦瘋狂,那將陷入心魔。失去自我。
對此,臧天唯有隨心所欲。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至少,臧天活了千餘年,也沒有真正體會過隨心所欲這四個字,隨心所欲是什麼滋味?他不知道。
他的房子在舞陽市農業區域,夜間行走在麥田小徑上,臧天突然轉過身,虛咪著眼睛,是笑非笑的望著對面不遠處那個鬼鬼祟祟的影子。
那個影子看到臧天轉過身像似有些害怕。連忙背過身去。
當臧天繼續前走時,那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又繼續跟著。
臧天的房子屬於別墅型別,而且還是那種麥田裡唯一一座別墅,其實,這種別墅是‘麥田守護者’的休息之地,只不過被臧天購買下來了。
涼風微微輕撫著,一聲淒涼猶如鬼嚎的聲音傳入耳中,讓薛千葉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她自認膽子還算大,但一個人走在人煙稀少猶如大海般的麥田裡時,還是有一絲害怕,仰起頭,打量著這棟造型奇特的別墅,她剛才親眼見到臧天走進這棟別墅。
“這個傢伙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他做了那麼多壞事,不怕鬼敲門麼?”
關於臧天,她有著太多太多的疑惑,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蹤這個傢伙,更不知道見了面要對臧天說什麼,只是心裡想著就跟來了。
抿著嘴唇,薛千葉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還是回去。
“見了他也不知道說什麼,萬一他……我又打不過他……”
薛千葉猶豫著,呢喃自語著。
突然,一道詭異的聲音幽幽傳來。
“萬一什麼?大家連愛都做過了,還能有什麼萬一?”
“啊!”薛千葉本能的嬌呼,轉過身卻是看到那張在她腦海中不斷盤旋著面容,“你……你……你……”
你你你個不停,想到剛才臧天說什麼大家連愛都做過,薛千葉的俏臉頓時羞紅起來,惱羞成怒,卻也只有羞,想怒,卻根本怒不起來。
“你什麼你……”
此時此刻的臧天傾斜著身子,依靠在牆上,單手在下巴劃啊劃的,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看起來真如傳說中的色狼一樣,那眼神夾雜著濃厚的侵略屬性在薛千葉身上掃來掃去。
“怎麼?這次又帶著冰魄來的?”
不提冰魄還好。一提這個,薛千葉的臉頰更是緋紅,她本不是容易羞澀的女子,可奈何調戲她的是臧天,一個實力變態且極其古怪讓人完全捉摸不透的傢伙。
“既然來了就進去坐坐吧。”
臧天開啟門,直接走進去,薛千葉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跟了進去。
這套別墅的空間很大,足有十多個房間,詭異的是傢俱卻沒有多少,除了一些別墅配置的日用生活工具以外,客廳只有一套普通的沙發和一張不知道什麼年代的茶機,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
這……這還是一個家麼?
“一杯純淨水,湊活喝吧。”
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薛千葉這次同是黑色休閒打扮,坐在沙發上的她此刻看起來嬌豔動人,眨巴著眸子四處打量著,“你怎麼住在這裡?”
“怎麼?我住在這裡犯法?”
“我什麼時候說你犯法了?”
“那你問什麼。”
該死!這個傢伙從來都是這麼囂張麼?薛千葉不知嘟囔了一句什麼,撇撇嘴不再理會臧天。
“我這裡沒有多餘的空床,你先睡在沙發上吧。”臧天似乎在整理著冷藏櫃裡的純淨水。
聞言,薛千葉有些發懵,隨即狠狠瞪著臧天,咬著貝齒,“我什麼時候說今晚要睡在這裡?”
“害羞什麼,大家又不